许靖本来对罗英没什么意见的,可他三番两次揭自己老底给自己设置障碍,那他就容忍不了他继续作恶了。
“既然你不喜欢呆在地牢,呆在我的房间也是一样。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老爷我爱男人。”许靖抚摸着罗英的脸颊,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拍打。轻佻的话语加娴熟的动作勾的罗英心中火起,他怒目而视。“姓蒋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活剐了你。”
“哦?”许靖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唇,眼中含着的是一丝不屑。“再说一遍?”
天杀的。他竟然被一个男人亲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更关键是这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是他的死对头,是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底的狗官蒋旭清。
罗英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凌乱的境地,等反应过来之后,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让他想要作呕。
他干咳了两声想要缓解自身的尴尬,余光一瞥,看到狗官取了一块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好像他才是那个脏东西。
罗英心头火噌蹭往上冒,怒道:“蒋旭清,你最好放了我,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你小子人还在手里,先想想能不能活过今晚才是真的。”
许靖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衣领,朝里头探去。
顺手摸了一把,不愧是当兵的,结实的很。
眼看罗英又要放狠话了,许靖撤回了手,恢复了淡定。
眼瞅着时间在飞速流逝,明天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实在是没心思在听罗英这小子废话。
许靖取了毛巾继续塞在他嘴里,随后将罗英掰至床里头,自个拿了棉被在床靠外头的地方裹着被子就睡了。
就真的睡了?
真不对他做什么了?
罗英看着蒋旭清一系列动作陷入到了对自我的否定之中。难不成是故意耍他玩的?
不对,蒋旭清是喜欢男人的,他就是个死变态,他怎么能共情个死变态呢?
罗英努力甩掉了脑子里面的想法,就用余光看着蒋旭清躺在床上睡得老香,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凭什么这狗官睡得老香,而自己捆成麻花一样坐立难安?不对,是躺着难受,他能有今天的下场全怪蒋旭清。
他就不敢对蒋旭清抱着怜悯之心,就该在刚开始入府衙就找机会弄死他。
与虎谋皮的下场就是身败名裂。没想到今天一天自己的下场会如此的惨,先是因为蒋旭清的事情差点跟杨志明闹翻。
随后上门找蒋旭清理论,没想到被蒋旭清这个小人坑害一波,堂堂一个将军沦落到了去蹲地牢!
还没完,明明知道蒋旭清是只阴险狡诈的狐狸,他还主动送上门被人虐上一波。如今的日子甚至比蹲地牢还惨,起码蹲地牢他还能好好睡个觉,哪像现在,仇人明明在身边,而他却只能干看着啥都不能做。手脚被捆着动弹不得,时间又流逝的极其的慢,真是要人命啊。
好不容易等到天罡鱼肚白,许靖打了个哈欠,起身穿好衣服,随后对门外练武的藏云说道:“把罗英送去地牢。”
“是。”藏云往里头看了一眼,还是有些不确定,小声问道:“大人昨晚睡得好吗?”
“好得很。”许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还想知道什么?”
“不,小的什么都不想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啊还是越少知道的越好。
白世年一直抱怨,说自家老爷为什么不找几个如花美眷在衙门里面养着。藏云还想可能老爷是身上有隐疾,干看着美女,那方面不行。
原来,对女人不行,对男人可以啊。
而且要看是对什么样的男人,就比如像罗将军这样身材健硕,浑身都散发着阳刚之气的男人老爷就很满意。
老爷好歹也二十有五了,换别人孩子都哇哇落地了,老爷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简直是人生遗憾。
藏云觉得下次可以试着跟白师爷提一下,要找个阳光开朗、身材健硕的小厮做老爷的男人才行。
正想着后脑勺被重重敲了一下,藏云疼的龇牙咧嘴。“老爷我这就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昨晚白庸收到了两支百年人参后心里就乐开了花。那是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觉,清晨会客之时,黑眼圈贼重了。
“白公公。”金侍卫给白公公行了礼后,道:“蒋旭清太不是东西了。”
“他怎么你了?”他反正瞧着人挺不错的,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百年人参此等稀罕物,还舍得给,就说明为人是真大方。那可不是那些奸佞小人能比的。
金侍卫愤愤不平就因为清晨从建州百姓口中听到的小道消息是议论他的,他堂堂一个京城出来的侍卫竟然被蒋旭清污蔑成乡下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庸听金侍卫将渔翁升级版的故事讲了一遍后,他反倒是笑了。
金侍卫不解其意,甚至觉得白庸在嘲笑自个。他按耐住性子,也跟着笑了两声。“还请公公指点迷津。”
“你啊,是着了他的道了。”白庸在宫里面待的久了那是什么样的人都见着了。不管是颠倒黑白的,还是蠢的无可救药的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朝堂上也整的跟菜市场一样,唇枪舌剑那是每日必演的桥段。有哪日安静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以为来了建州自己能看到老百姓朴实无华的一面,没想到都是些穷山恶水的刁民,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都当了真。
更可笑的是金侍卫还是从宫里面出来的,竟然去跟一帮贱民一般见识真是让他笑掉了大牙。
“你昨天收了人家的好处还故意编排人家,还不允许别人反击了不成?”
金侍卫悻悻说道:“下官怎么会干缺德的事情,白公公你莫要冤枉了我。”
“是不是冤枉,你心里门清,就不要在杂家面前玩聊斋了。”白公公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金侍卫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别为了一点小事耽搁了行程才是真理。”
“是。”金侍卫低下了头,心里头将白公公这个势利眼骂的半死。肯定是收了某人不少好处,这才想方设法替蒋旭清开脱了。
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也不能跟白公公撕破了脸,便问道;“公公,咱们何时启程?”
“着急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先逛个几天再回去。”起码东北大澡堂他还是挺满意的,服务那可是比宫里面好了去了。以前是他伺候人,还有别人伺候他的一天。那不得好好享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