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个黄头发的身材太好了，要是能认识一下就好了。”
“呵呵，这种不安分的女人玩玩可以，要是真的发展成那种关系，绝对是个定时炸弹，给你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这些疯女人，游行也不注意下影响，现场还有小孩子未成年啊，怎么执法队都不制止？”
“没办法，她们太激进，若是执法队上前把她们扣下，说不定得落个‘公职人员当众猥亵女性’的帽子扣上，引起舆论再次反弹，矛盾更激化……”
“有道理，不过想必执法队当中也有不少人像咱们一样乐得欣赏这一幕。”
随着裸身游行的队伍越来越近，围观者中也是响起嘈杂的议论声音。
男性都是瞪大了眼睛，一下不眨，还有些家长倒是没忘把孩子的眼睛给蒙上。
那一个个负责维稳和管制的执法队员，尤其是男性，虽然勉力维持着平静，但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们的心理活动。
沈寂扫了一眼就要收回目光，却突然眯起了眼睛，灵感有所触动。
但引起沈寂注意的是，随着示威队伍的不断推进，路边上原本围观的一些女性也当场脱掉了上衣，加入到了其中。
整个队伍越拉越长，人数越来越多，很快就聚集到了超过五百之多。
“不对劲……”
沈寂还注意到，在场围观的男性眼神越来越灼热，神态越来越痴迷，就连他自己，也是很快起了反应。
理论上，应该很正常。
但这股欲望来得如此之凶猛强烈，就好像服食了某种药物一样，让他浑身体温都开始上升，有种冲进去这样那样的冲动。
沈寂赶紧就打算第二次收回审视那游行示威人群的目光。
但这个时候，街对面的远处，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闯入了他的视野。
漆黑如墨的顺直长发，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秀气精致的面孔，纯白短衫，牛仔裤……
那个与夜巡安有着六分形似，四分神似的神秘女人再次出现了。
此刻的她，正站在街道旁，与其他围观群众的激动不同，冷眼看着游行的人群从面前走过。
未作犹豫，沈寂通过人行道，快步走向对街，靠近那疑似夜巡安的神秘女人。
他想问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夜巡安，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回到调查局。
可沈寂刚越过人行道，就听到游行示威的人群却突然喧哗起来，并爆发出一声声尖叫。
还有人大喊“执法队耍流氓”，游行队伍瞬间变得混乱。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不知道从哪来的流浪汉冲进了示威人群，当众就做起下流揩油之事，很快被群起而攻之。
执法队为了稳定局面，不得不上前阻拦，这个过程中不免产生肢体接触，却被那些示威者当成是猥亵。
这下，流浪汉继续浑水摸鱼，示威的女性也对执法人员动起了手，推搡演变成了抓挠和拳打脚踢，群情更加激愤。
混乱扩散的人影重叠，蔓延到马路上，车辆无法通行，也阻挡了沈寂靠近那神秘女人的道路。
可东区明明没有流浪汉，都聚集在西边的贫民区才对……突然出现的流浪汉让沈寂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砰砰！
事态正一步步地走向失控，外围的执法人员就算拔枪朝天射击，都无法让陷入愤怒与疯狂的混乱众人停下来。
一个遍体鳞伤，满是血痕的秃头流浪汉从人群中飞出来，落到沈寂脚边，却还满脸痴笑，兴奋地再次挤了进去。
一个赤裸的女性被两个流浪汉压在身下，无论旁边的同行示威者如何拉拽、脚踢，都无法动摇流浪汉的身形分毫。
一个上前想要控制局面的执法人员被人群推到了深处，一个不慎跌倒，接着便是被众人轮番踩踏而过，很快没了动静。
还有一些人被困在混乱人群的中间，高强度的拥挤之下无法呼吸，陆续昏厥倒地。
嗤啦。
伴随着衣物的撕扯脱落，牙齿和血沫飞溅在地，游行示威迅速地演变成了流血冲突事件。
不仅如此，本该理智退散的围观人群之中莫名有人加入到了混乱拥挤的人潮之中，不断扩大着混乱的范围。
丢失掉神秘女人视野的沈寂也不例外。
内心的冲动和小腹的燥热愈发明显，若不是他超凡的精神意志坚守，恐怕早已加入了混战。
显然，有股超凡力量在暗中主导这一场混乱。
也就在这个时候，罗素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主人，你要找的另一个女人，似乎也来到了附近……”
白饮雪？！
这起冲突果然背后存在着推手。
沈寂眼睛微微眯起的同时，眼球飞速扫视，试图寻找到那抹熟悉的女子身影。
但奈何此地人流密集，混乱的身影重叠交织在街道上。
加上嘈杂的大吼、尖叫和不时的枪响，就连罗素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确认目标具体位置。
流血冲突还在不断的扩大，连执法人员也被牵连其中。
沈寂则不断地改变着自己的位置，沿着站满人群的十字街道游走，光凭他一人的力量，远远做不到阻止这一切。
他能够做的，仅仅是尽快找到白饮雪，或者其他暗中主导者。
这起骚乱冲突的起源，应该来自母神教会的神秘手段，只要抓到她们的人，说不定就有解决办法。
“执法队的增援还没赶到吗？不，这样下去，得守卫兵团介入才有可能平息了。”
沈寂观察着局势，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稠的血腥气味，暗暗道。
人群彼此交错的脚下，鲜红的血液甚至已经汇聚成河，流淌到了人群的边缘。
透过人群的缝隙，能够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地上，任他人踩踏也毫无反应。
此外，还有一条条血腥的肠子脱离它们的主人，掉落在地上，被混乱的人群越踩越拉长，浸泡在血色的河流里面。
伤亡估计已经超过了上百人。
“不好，任凭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要演变成邪恶的血祭仪式。”
灵感触动之下，一想到可能导致的后果，沈寂感到一丝焦急，脚下步伐更加快速的迈动起来，急切地寻找起母神教会的踪迹。
可是，即便他沿着已经扩展到上千的混乱人群边缘找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此外，沸反盈天的人声和血腥的浓重气味极大地干扰了他的感知，否则他未尝不可以通过那熟悉的花香，捕捉母神信徒的踪迹。
“这样被拦在人群外围根本不是办法，白饮雪，还有其他的母神信徒，肯定早就藏在了游行人群的深处浑水摸鱼，制造混乱。”
沈寂念头闪过。
若主导者在人群之外，他应该早就发现了线索。
形势所逼，哪怕再不情愿，他当下也不得不加入那陷入疯狂、情欲和暴力的人潮派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