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敌酋的功劳虽然大,还不至于逆天,靠这个功劳想封王简直是做梦,主要是炎国的历史上,干掉的敌酋都是数不过来的,拿破仑…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那种。
这要是能封王,王爵早烂大街了。
哪怕是远西战区想给李查安排个法兰西镇守官的职位,还是有很多人哔哔,觉得李查原本只是个小卒子,这种提升未免太大,给点钱,给个虚职意思下就行了。
这主宰一个藩国的长官…责任重大,不适合当做给小卒子的赏赐。
或者说他们这些高级将领们有人垂涎于这个位置,不得而知。
李辅仁见很多人反对,悄咪咪的把那些反对者召集了过来,背着李查说着些什么。
李查听不到,但能看到他们讨论时的表情…震惊?恶心?嫌弃?冷笑?
各种奇怪的表情出现在他们这些将领脸上。
不知道李辅仁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总之在说完之后,他们的态度转变了?!
“众所周知,拿破仑狡猾狡猾的,想要捕获他是非常不容易的,李查小兄弟非常英勇,完成了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足以见得能力了得,担任法兰西镇守官的位置,我没意见。”
“说的没错,我大炎向来会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想当初明世祖扶大厦之将倾,其中一项措施就是…超擢提拔了像阎应元,夏完淳等诸多年少有为的才干,李查小兄弟,年龄不大,却有如此功劳,前途无量应当委以重任!”
一个个将领接二连三的夸赞李查的功劳,吹的李查老脸通红…虽说如此…他们突然变脸…总觉得是在坑自己,这种感觉异常强烈。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这份委任状…来来来…李查,你收下吧。”
艾萨莉被重新安置成了法国女王。
法兰西镇守官,名义上是炎国派驻法兰西的监察长官…实际上在大炎打穿了法兰西之后,这位置几乎相当于法兰西的土皇帝了。
处理法国与炎国相关的利益纠纷,同时控制法国国内的政治。
只是…看李辅仁那老隐比的样子,似乎没那么简单。
尤其在其呵退了其他人,跟李查说一些悄悄话的时候,这里面大有文章。
“你知道这位置是做什么的么?”
“我的理解是,维护大炎在法国的利益,这是主要责任。”
“没错…很好,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李辅仁点头。
“还有什么原因?”李查这就不知道了。
“在大炎将世界各国纳入封贡体系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事情…譬如说…各藩国国王很多都想着和大炎皇家通婚,以巩固自身的地位。”
通什么婚,我大炎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哦,那是明朝…和大炎没关系。
“朝廷并不介意以通婚的方式去维系封贡体系,但更多的需要顾虑国民的感情,汉唐都曾与外族通婚,只不过出嫁公主被视为示弱的行为,为民意所不耻,所以政治层面的婚姻,全部为迎娶藩国公主。”
“朝鲜,日本,琉球,都曾有遣女入国之例,然,随着远西诸国逐步被纳入炎国封贡体系,已经有多国希望与我大炎进行政治婚姻,但远西与朝日有异不可一概而论。”
李辅仁的话,李查大概能明白,只是不知道和他这个法兰西镇守官的职责有什么关系,还是说需要他帮皇帝陛下搜罗异域美女,啧啧。
“咳咳。”李辅仁咳嗽了声。“朝日总归是黑发金肤,其女所诞之子也是金肤,远西却都是些银肤人,他们的公主也是银肤人,这要是被送宫中,生出来个一子半女,赤发蓝眼鹰钩鼻,浑身再散发着恶臭…就算不给皇位继承权,当个闲散的皇子也是对我皇家血统的亵渎,百姓也难以接受。”
“所以?”
李辅仁拍了拍李查的肩膀,任重而道远。“所以…”
李辅仁打量着李查的五官,还算满意。“你这面膛还凑活,安排你当这个镇守官,你便顺便帮这些个远西的皇族…改良下血统。”
“额。”这里炎国人脑子里都是想的啥子哟,这么龌龊的任务…也亏的能提的出来。
改良血统…这特么不是把自己当种马了吗?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这恐怕…不太好吧。”李查脸色纠结道。
“有什么不好?”李辅仁的脸上有些恼怒,或许是对于李查犹豫的不爽。“你不是和艾萨莉都上过床了吗?”
“…”
日,这是谁告的密?
李查心里一提,想起了那天,拿破仑死后,面对着痛哭流涕的艾萨莉…毕竟曾做过夫妻,李查心里一软,主动安慰了一番艾萨莉。
安着安着,就按着了,然后…
擦,被谁看到了…肯定是。
“那…只是个意外。”李查老脸一红。
“刚才那些将领为何突然同意了对你的任命?像你这样不挑食的男青年不多了。”李辅仁嫌弃道。
李查挠了挠脸,这是在夸他么,艾萨莉也不算丑吧…或者说这里的炎国人的审美观和李查的不太一样?
…
总之,李查当上了法兰西的镇守官。
拿破仑死后,巴黎在炎国的干涉下,逐渐回归平静。
当然,对于外族的统治,会受到一些爱国人士的抵制。
只有武力的镇压是无法达到目的的…更重要的是心灵的镇压。
“世界各国被纳入炎国的统治之下是合情合理的。”
胡特教授在巴黎大学发表讲座,他坚持着自己教书育人的责任,尝试着净化法兰西年轻人的心灵。
“作为世界上唯一拥有历史的国家,如果不是炎国存在,世界上没人知道自己国家的过往,所有的国家的历史,都只能通过炎国的史书体系中的只字片语来推断曾经发生的事情。”
“炎国就仿佛人类的灯塔,将文明照耀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在这样的现实之下,我们应当为沐浴在炎国的光辉之下感到自豪。”
胡特侃侃而谈,却受到了质疑。
“难道我们没有自己的史书来记载自己的历史吗?”有学生提问道,他似乎无法接受自身国家的不堪。
“没有。”胡特斩钉截铁。“没有,也不可能有…为什么?因为我们用的是表音文字。”
“表音,只表音,不表义,就算是考古发现了古代表音文字的文献,千年的更迭…各地的方言差异…怎么破译?”
“炎国的甲骨文都没破译很多,表音文字…更无法破译…除非编故事…”
“别说我们得古代没有记录历史的习惯,哪怕是现在,我们用表音文字记录下来历史…几千年以后,我们的后人还能否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