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赵元柱的媳妇儿确定怀孕了。
赵德有的媳妇儿生了一个大儿子。
这两个人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大任务。
于是,两个人带着侯府老夫人给赵元功的信,回到了辽东。
老夫人在信中表达了对赵元功婚姻大事的期盼,并详细的述说了目前的进程,已经完成了纳吉的程序,和皇家订好了婚约,即将进入到纳征的步骤了。
老太太来信就是和赵元功确定彩礼的礼单和询问赵元功哥俩什么时候能回家过年。对于彩礼这个事儿,赵元功没有任何意见,老太太愿意给什么就给什么,至于今年过年回家的事,赵元功说不准,去年鞑子闹了那么一场,今年不一定不来!
赵元义的标营经过将近一年的训练,已经有了成军的模样。
全营一千人全都变成了骑兵,一人双马,机动力大大加强。
全套铁制盔甲,放下面甲,无惧弓箭射击,胯下的战马也佩戴铁面甲,防御力增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每个骑兵的标配武器是两米多长的长杆大刀,左右钩环上悬挂着铁构件的连发手弩,背后插着五支破甲锥,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左右兜囊里面各有一颗手榴弹。
这样一支钢铁洪流奔腾在辽东的大地上,只要经过一两次的战争,就会淬炼成一支强大的军队。
每次标营拉练的时候,所过之处鸦雀无声,卫所的军兵看看自己的武器装备,再看看人家的武器装备,两眼瓦蓝瓦蓝的。
卫所的将官们也羡慕得不得了,都督府是真的有钱啊!就这一个营的兵马,没有二三十万两银子根本就装备不起来!一年的军饷、粮草,最少也得十万两银子往上,纯粹就是拿银子供起来的!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这支军队的第一战。想看看它到底是骡子还是马!
九月末,赵元功带着护卫押送粮草到了标营驻地。
偌大的操场上,口令声、呼喊声、战马的嘶吼声,震天动地。五十骑一队,一百骑一队,分队推进、冲杀。训练的热火朝天。
赵元功和赵元义站在高台上,看着操场上的骑兵马队,心情澎湃,只要一战过后就能形成一支强军。
“老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模样了?”
“现在看着还不错,只是没经过战争的检验呐!”
“老三,你说今年冬天鞑子会不会来?”
“二哥,不是冬天的事儿,而是从现在开始就要保持战备状态。
鞑子去年冬天的时候遭了灾,为了活下去,临时组成了一支队伍来抢劫粮食,不但没有抢到好处,反而丢下了三四千条人命。
我估计鞑子不会在冬天的时候来,毕竟寒冷的严冬行军三四百里地,本身就是要人命的事儿,鞑子可能等咱们收完粮食就会来抢,二哥,不能放松警惕!”
“老三,你放心,我这里肯定没问题,每天都有哨马出去巡逻,一旦发现有事儿,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赵元功说道:“二哥,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训练得太狠了,人和马都要保证体力和状态,随时都可以出发迎击敌人。
另外我要带走二百兵马,在海州附近立一个营寨,防止去年的事情发生。今年和去年不同了,都督府有自己的兵马了,再有去年那样的事情,都督府难辞其咎”
赵元义说道:“老三,我想在烽火台之间的位置建立几个高台,遇到情况我可以提前登到高台上,用望远镜观察敌情”
“办法倒是好办法,只是你要注意,不能在高台上面停留太长的时间,一旦鞑子的兵马开始进攻,高台会成为神箭手的第一攻击目标”
“我会带着盾牌上去”
“那也不行,你千万记住不能置身于危险之中,你是主帅,一旦出事了,手下的士兵装备的再好也是一盘散沙,到时候就成了给鞑子送装备了,你一定要记住不能以身犯险!”
“我记住了,保证不会冒险的”
赵元功说道:“我回到赵家庄就召集辅兵,给你五百辅兵,协助你在各处多立几个营寨,切记不可冒险!”
赵家庄的集结号吹响了,一千辅兵短短时间就从各个村子汇合到了赵家庄。
这一千辅兵的装备虽然比标营的装备差了不少,但是也不比卫所兵的装备差,上半身都有皮甲和左右护心镜,头上都有头盔。他们的常备武器是长矛,临战时候可以集结成步兵方阵。农闲时三天一练,分成十人队和百人队,待遇和模式与卫所兵相同。
赵云长的大孙子赵德新是辅兵营的长官,没有品级,朝廷是不会给辅兵正式官职的。赵德新只是都督府任命的营官。
集结完毕,赵德新就带着五百辅兵和辎重粮草工具,前往通远堡标营驻地。留下的五百辅兵由赵元礼接管,带着他们开始在牛庄驿身后,当道安营扎寨,配合二百名重甲骑兵组成第一道防线,即是阻挡鞑子的突袭,也能给卫所官兵带来反应时间。
十月初,辽东一年一次的秋收大战又开始了,所有人员停止一切其他活动,全员投入到秋收中。
赵元功总是感觉鞑子好像喜欢在秋收后进关抢劫,所以要尽快把粮食收藏起来。
果不其然,就在秋收即将结束的时候,烽火台上冒起来黑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