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奇拦不住花洛洛,没法不让她为自己的雄兽报仇。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守着她、护着她,帮着她。
“我没事,”花洛洛在虎奇的声音下,收回了视线。捧起鸢启的喜服,花洛洛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包袱里,轻柔而不舍地系好。
忽而转头,已是冷静到带着些许冷漠的脸,不再有情绪。
“金吉尔可抵达重山了?”
“鹫常的口信里提及,狐欢接到你的消息后,就劝说金吉尔尽快前往重山了。
太尉得知鳌河成了东夷王,又已和芭提雅结侣。鳌河也好、狐胜也罢,他们的守护兽身份已经藏不住了,便立刻就安排金吉尔离开了鹿蜀。”虎奇回道。
花洛洛点点头,随即眯了眯眼,说:“让人通知鳌河和芭提雅,明日,我将亲自拜会他们。”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暖阳阳的,花洛洛走出营帐,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光照得她睁不开眼:‘这样惬意的日子,往后就再没有了。’
岐山城内。
“上将军,有人送来一封拜帖。”一个兽卫恭敬地将一封被火漆封口的牛皮信交给了狐胜。
狐胜接过牛皮信,打开看了一眼,想了想,问:“送拜帖的人呢?”
“那人送完拜帖就走了。”
狐胜朝着兽卫挥了挥手,兽卫退出了远征军屯兵大帐。
狐胜在沙盘前来回踱步,思来想去,还是又把兽卫叫了回来:“去,派人到寐鱼关打探一下,看看婼洛花现在怎么样了。”
兽卫拱手称“是”,随即快速幻化成兽形,跑出了大帐。
也就是半天的功夫,兽卫就回来禀报道:“婼洛花殿下已入我军寐鱼关大营,属下亲眼所见,她只带了蛇安殿下一人。”
“什么?!就带了蛇安?虎奇呢,虎奇在哪儿?”
“虎奇将军仍留守边防军临时营地,并未同行。”
狐胜微微侧目:‘就算不是边防军统帅,堂堂公爵进入东夷,面见东夷雌君兽王,也不可能单刀赴会。
更何况,蛇安还活着,那婼洛花就不可能不知道鳌河…婼洛花的胆子也真是大啊,就带了蛇安一人,她是真不怕死吗?’
“去,给我准备一驾羊车。”他要去会一会送拜帖的那个人。
就在狐胜离开远征军屯兵大帐,前往城西乱葬岗的时候,寐鱼关大营里,芭提雅和鳌河正与婼洛花于帐内相对而坐。
鳌河的目光从婼洛花身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的蛇安身上,随后,镇定自若地端起竹管:“本王要敬公爵一杯,若非公爵料事如神,命雪狐来相助于我们,岐山还没那么快被我等拿下呢。
来来来,公爵,请受本王一礼,满饮此杯。”
说着,鳌河就一口干了竹管里的果酒。若无其事地大笑着向婼洛花展示了一下空杯,继续道:“公爵,请。”
花洛洛没有碰面前的竹管,接着鳌河的话说下去,道:“襄助2公子的,又何止雪狐?顿巴恩殿下是最早进入东夷,协助2公子勤王的,不知她现在何处?”
花洛洛故意忽略掉鳌河自称为王的举动,仍以‘2公子’称呼他,又故意明知故问,提起顿巴恩的下落。
鳌河眼神一竖,面色顿时难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