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洛洛带着2万边防军千里奔袭,抵达岐山的时候,芭提雅和鳌河早就以东夷雌君、兽王的名义,当朝理政好几天了。
“参见襄悯公。”丞相来到狮奔的寝殿拜见。
此时的丞相已经被罢免了职务,被芭提雅封了个谒者就打发了。而狮奔则被他们赐封襄悯公,软禁在王庭里,身边多有耳目监视。
狮奔搀扶起丞相,将她领进了内室。“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来拜见我了嘛,唉~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对你一番训诫。”
“臣不敢不来啊。臣怕不见上主,上主或遇不测也无人知晓。只要让臣日日见到上主安泰,臣就是被训斥两句,也不妨事的。”
丞相是个死脑筋,认准了谁是王,她便只听命于那人。
狮音死后,狮齐没有音讯,她便将所有信仰都付诸到狮奔身上。她是东夷兽人,自是不会认鳌河和芭提雅这两个从南郡来的兽。
况且,那日,狮音之死的真相,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陪在狮音身边一起站在城楼上的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若不是为了保全水玲珑最后的血脉,丞相也不可能委曲求全,即便从丞相的高位被罢免下来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谒者,她也要留在王庭里,看护着她心目中的王。
狮奔赶紧捂住丞相的嘴巴:“嘘~别乱说。我在王庭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遭遇不测,小心隔墙有耳。”
丞相哀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我的王啊,若非臣下无能,又岂能让王受如此屈辱。如果不是先王还有重托,雌君仍有遗命,让王受如此侮辱,臣本罪该万死啊。”
“丞相莫要再这么说了。”狮奔也露出伤感之色。
丞相转头警惕地打量了两眼寝殿外,确定没有人在近处后,用极小的声音,凑近了狮奔,捂嘴说:
“臣听闻,婼洛花殿下已到诸钩山。鳌河对此甚为忧心。虽然婼洛花殿下只带了2万兽卫,但芭提雅却给她下了御令,命她即刻返回南郡边境,不许踏入岐山领地,不然就以侵略计,向她宣战。
婼洛花殿下给鳌河回了信,说此来是为恭贺他称王的。
还说不让她进岐山也可以,只是她来都来了,芭提雅和鳌河拒不接见,于理不合,不把她这个王族贵雌、南郡公爵放在眼里。
故而提出,想在寐鱼关与芭提雅和鳌河一见。”
“寐鱼关?”狮奔低垂下眼眸,思考起来:‘寐鱼关广员百里都是沙石,无草木,是一览无余的平地。
小洛只带了2万人马,肯定是打不过芭提雅和鳌河的10几万大军的。她把见面地点放在那儿,是为何?’
丞相见狮奔疑惑不解的样子,压着声音,又凑近了些,说:“上主可还记得娥皇灭蜥族一役?”
狮奔猛地抬头,眼睛一亮:“丞相是说…”
“嘘~”丞相又看了看寝殿外,“婼洛花殿下绝不可能就这么带着2万兽卫冒冒然闯入东夷。
南郡王庭都还没送来贺表,她作为边防军守将,没有南郡雌君的旨意,就算真来道贺,也没什么意义。
想来,芭提雅和鳌河也一定清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