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雨米还是一直跟在鹫常身边侍奉,这一待就是半年。半年的时间要放在其他‘雌追雄’的身上,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可雨米就是愣没半点进展。
别说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就连挨个坐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雨米也没怨言,依旧打理着鹫常的日常起居。黑市里,鹫常的卧室之所以那么干净整洁,全是雨米的功劳。
做雌性做到她这份上,任凭铁树都该开花,木石也该动容了吧。
鹫常却不。
他一心全都放在找花洛洛身上,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
这些看在鹭茅眼里,只觉得暴殄天物。要是当初他的雌性能这般对他,这般坚持不懈,这般不离不弃,他又怎么可能会成弃兽呢。
‘好好的雨米不要,非要一个看不起弃兽的雌性。真是得不到的总在蠢蠢欲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鹫常闻听鹭茅一直提及雨米,紧张地看向小雌性,生怕被她误会。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不会给你任何波澜。
鹫常收回视线,愤怒地对着鹭茅大叫:“出去!”
鹭茅起身冲着花洛洛打了鼻响,捂着腹部被拳打的部位,板着脸出了房间。
“姜之雅,我带你回家。”花洛洛见鹭茅离开后,温柔地对姜之雅说。
姜之雅最喜欢婼洛花了。全世界最好听的声音就是婼洛花的声音,她说的话,姜之雅又怎么拒绝得了呢?
“好,我们赶紧回去,然后带上人来,把那个赤头鹭教训一顿!我要让他也把那全套‘刑具’都试一遍!”姜之雅一想到自己被痒痒肉折磨得要死要活,就感觉这辈子都不想碰毛了!
痛有时不可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反而是痒才可怕,百蚁爬身、百爪挠心、百羽搔洞,这种痒,是会要命的。尤其是痒了还不让你挠!无论是古代还是近代,都有类似的刑罚方式,让人痒不欲生。
花洛洛摸摸姜之雅的头准备带她离开。
啪~鹫常终于忍不住,还是出手拉住了她:“她可以走,你不能走。”
“你答应过我的,把她给你,你就接受我。”鹫常眼神戚戚地凝视着花洛洛。
姜之雅抬了抬眉毛,她看到了鹫常的嘴巴,读到了他说的话。诧异地看着这个弃兽,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又知道她是谁吗?接受你?你凭什么?!”
鹫常眉心一蹙,用狠戾的眼神冷冷地瞪向姜之雅,说:“我不管她是谁,她说过会接受我的,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呵~”姜之雅冷嘲热讽道:“搞半天,你不仅是单相思,还是个路人甲啊?!竟连雌性是谁都不知道,要是我没猜错,你怕是连她的身份、住址、家中情况,所有一切都全然不知吧?”
鹫常被姜之雅怼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咬着后槽牙,忍着怒气,对花洛洛说:“我可以派人送她走。但你答应过我的,骗我,我就杀了她。”
花洛洛表情一怔,将信将疑地说:“她可是王族,你杀了她?”
“那又如何?你要是骗我,我就杀了她,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这是黑市,只要一个猎榜,哪个雌性杀不了?”鹫常轻蔑地扬起脖子,俯视姜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