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犯兽绑架贵雄,就算没有意图谋杀这一条,一旦被抓那也是要受重罚的。你默许他们去伤狐欢,万一他们真借机杀了狐欢,到时再把罪名推到你头上,指控你一个‘掳人勒索,胁迫犯案,栽赃嫁祸’,你有10张嘴都说不清!
是你先掳了他们的幼崽,逼迫他们去伤了狐欢,再借着他们雪狐族的身份,嫁祸给长老们,他们要是倒打一耙,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要与虎谋皮,也不该动我的人!”
萨尔盘低着头,委屈地说了句:“卑下知错。”
花洛洛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摇了摇头,接着说:“幸亏在南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些犯兽不对劲,明明有大把时间可以把狐欢杀了,却只是将他抓伤,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淋,但都伤得不深也不致命。
要不是我先单独审问了他们一遍,竟不知你用他们幼崽的性命作要挟,还承诺事成之后放了他们的幼崽,使其免受烙印为奴之耻。
试问,我当时都没用刑他们就全招了,若是让太尉来问,你这点花样能瞒过谁?
我若当时对你承诺他们的这些事有所不查,没有逼着太尉当场表态从而迫使雌君判决,你想过后果吗?
雪狐长老们会被一锅端,你萨尔家就不会了吗?”
“卑下正是知道全仰仗上主庇护,昨日才没出事,心知上主虽做了雪狐族族主,却还是照拂火狐的,这才对上主佩服得五体投地,诚心诚意拜上主为狐主的。”
萨尔诺深知,要想让婼洛花在两狐之间一碗水端平,就必须给她一个比雪狐族族主更贵重的‘投名状’。
狐主这个头衔无疑是最合适的。
这个头衔不仅比族主更高,也能表达火狐归顺之意,最重要的是,雪狐认主靠狐戒,而他们火狐是靠‘心悦诚服’4个字,显然更主动、更真诚、更可靠。
“别和我扯这些虚的,”花洛洛摆了摆手,严厉地问:“既然你们要拜我为上主,那我问你什么,你如实答我。长老们要绑架狐欢,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那个侍从,你是怎么发现他是雪狐的?昨天你还没扯开他的衣服就很肯定他的身份了,想来一定一早就印证过了吧。”
萨尔盘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头还是低着,神情却有些不自然。
“怎么?还不能说?”花洛洛见萨尔盘在犹豫,逼问道。
萨尔盘赶忙否认,解释道:“不,不是的,上主既问,卑下不敢不答。只是,长老们要绑狐欢这件事,难道不是上主让尚书大人透露给我的吗?”
花洛洛抬了抬眼尾,心下一怔:‘黎兹兰?’
“随围宴那天早上,尚书大人到访,和我提了狐胜和芭提雅殿下的事,她说她跟定您了,还问了我的态度。我同他说火狐不会另投她人,她就说要看我们的表现,光说不练假把式。
后来您开店那天,她又单独找我,说芭提雅和雪狐是一伙的,然后就把长老们打算在迎宾宴上绑架狐欢的事告诉我。还说要怎么做,让我自己决定。
我以为是您得知雪狐投靠了芭提雅后,决定除掉他们,才让尚书大人把这消息告诉我的。想着是时候向您证明火狐的态度和决心,这才有了这个将计就计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