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两个雄崽都坐上王位,又不用相互残杀,还能扶持共进,对雌君和兽王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熊泼和豹吉在2位兄长跳舞的时候都双手背在身后,直直地站在舞台上看着。
常侍也没有催促2位公子做选择,作为君王近身伺候的人,他很清楚2位公子的情况。
曲毕,鳌江拿起婼洛花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在雌性的手心里落下温暖的一吻。
不同于其他雄兽求偶时的‘覆额礼’,鳌江的这‘吻手礼’是只有上层贵族求偶才能使用的礼仪。
凡用此礼,必为正夫。
换而言之,若是上层贵雄使用吻手礼向雌性求偶,便是自信于自己能成为雌性的正夫。反之,即使是上层贵雄,若是用覆额礼求偶,便是默认自己愿意做小。
“小洛,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真的好高兴。”鳌江表白的第一句话便是由心而发的自述:“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条河边,我奔跑着看向你的第一眼,也不会忘记我从河里露头,趴在你的独木舟上,用尽全力仰望你的那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或许是你身披铠甲骑着马从我身前飞驰而过的时候;或许是你在餐厨房里对你伴友们的情绪照顾入微的时候;或许是你替我换药的时候,又或许是在祭坛边你躲进我怀里的时候。
在离开重山后的那些日子里,我的脑海中时常会浮现你趴在床边守着雄兽时,那张让我怦然心动的脸,时常会想起大祭上你那妖娆迷人的舞姿。
你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迹,又在我的梦里频频出现。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叫我害羞又叫我欢喜。”鳌江的脸颊红得发烫,眼睛却直勾勾地凝视着花洛洛。
倏~地,鳌江突然张开利爪,从身后把长发拉到胸前,唰~地一下截下一长段头发:“任何外在的东西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心意。
我用我的头发做信物,小洛,我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鳌江握着头发举在花洛洛眼前,紧张又激动地问:“小洛,你取我可好?”
花洛洛看着鳌江那头柔顺的青碧色长发瞬时变成了干练的短发,如同马尾那么长的头发被他送到了自己面前,怔愣了2秒,接过鳌江的发,小心翼翼地仔细卷起来,收进了腰间的兽皮袋里。
兽人们被鳌江的这一举动震住了,就连兽王也愣得说不出话。
头发对于兽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它代表着荣誉、生命和信仰。
战败的时候,兽人会用断发来献降,贵族受刑时也会用剃发来抵罪,甚至祭祀时,兽人焚发也代表着对神明的一种献祭。
但无论在哪种情况下,也未见有贵族用头发作为信物定情的。
贵族发肤无比珍贵,平时碰了磕了,都会要了服侍的奴隶的命。鳌江此举无异于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命此后便是婼洛花的了。
花洛洛收好了头发,双手勾住鳌江的脖子,踮起脚尖,把额头贴上鳌江的额头,啵~嘴快速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