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坐在牛车里闭目养神,车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狐容小心翼翼地往她身边挪了挪,轻轻地挽住雌性的手臂,靠在她肩头。
“他来都城1个月了,你被卖进飘香楼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也就是说,你们当时同在那个花楼里,没见过面?”花洛洛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宁静,问。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虽然就待了一天,但他要是在花楼里,我不可能不知道啊。其他花子不认识,印象不深,他我再熟悉不过了。但凡瞥见过,或者花楼的花牌上出现过他的名字,我肯定认得出。”狐容也不太明白。
花洛洛心中暗暗在想:‘除非狐容被卖进花楼的那天,非白一整天都不在花楼。’
“你是哪天被卖进花楼的?”花洛洛闭着眼睛,问。
狐容想了想,说:“好像是东夷使团进城的那天,第二天午后日落前,我就被赎走了。当时楼主还调侃,说公子成亲,我也沾了福气。
哪是福气啊!要不是这个飘香楼的楼主见财起意逼着我就范,放在过去,那种雌性想要给我赎身,我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幸亏那是个平民,把我又转手给了拍卖场,不然我也没机会遇到小君~
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从重山到都城,被卖被赎又被卖,最后我这蒲柳之姿还是落到了小君手上。”
狐容往花洛洛的耳边贴了贴,抓起她的手,大胆地放到自己狐鞭上,娇嗔地问:“小君打算什么时候要了我啊?我想真真正正地做小君的兽~”
花洛洛闭着眼睛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抽回手,说:“不是之后还要常和非白见面的嘛,你身上痒的话,可以让他给你介绍。
你要是和人定了终身,我可以给你切结和钱,总之不为难你就是了。”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啊!”狐容倏~地坐直了身体,见花洛洛闭着眼睛对自己又是过去那副冷淡的样子,心里不知怎的就难受起来,眼泪没出息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你没看上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你还没交配过,第一次也轮不到我这种人,可是我已经跟了你,名份也给了我,我就是你的兽。
你总是说这种话,我也会伤心的。
我们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吗?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吗?我不会给你惹事,也不会和你府邸里的雄兽争些什么,你别再说要我跟别的雌性这种话了,行吗?
你就偶尔疼疼我~就像刚才那样,哪怕是演戏,偶尔也疼疼我,行吗?”狐容边说边可怜兮兮地又像宠物一样趴在了花洛洛的腿上。
不知为何,狐容突然很嫉妒很嫉妒狼战。花洛洛对自己的温柔和宠爱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可对狼战的美好和柔软却实打实地出自真心。
花洛洛举到狐容脑袋上的手,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心软,轻叹一声,抚摸了上去。
虽然雌性没有说话,但被摸着毛的狐容,情绪还是平复了些。
待花洛洛从羊车上下来,就看见远处,豹利正蹲在城堡南门外的桥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