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人?这不就是婼洛花的车夫吗?只有一条胳膊的!装什么装?!婼洛花呢?把人交出来!”雄兽恶狠狠地冲着小鲛人吼道。
“没看见这是牛车嘛!没你们要找的人,快走开,别挡道!”小鲛人毫不示弱地和对方对峙道。
这3个雄兽一看就不是善茬,又是冲着姐姐来的。‘绝不能让他们把姐姐带走!’小鲛人嘭~地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你们到底要干嘛?!”
“呵~没干嘛,我们就是想搜一搜车,真没我们要找的人,就放你们走。”雄兽轻蔑地斜睨着小鲛人,说。
“凭什么?你们说搜就搜啊!”小鲛人已经摆开了架势准备开打了。
雄兽根本不把小鲛人放在眼里,伸出一只手,掌心朝着小鲛人一扬,只见一根粗壮的藤蔓从雄兽的手心里窜了出来,直冲小鲛人而去。
没等小鲛人反应过来,藤蔓嗖~地就将他团团捆住。小鲛人越是挣扎反抗,藤蔓就缠绕得越紧。
车夫见状立刻挥鞭扬起缰绳,驱使着黄牛带着车直接冲过去。
雄兽冷哼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嗖~地,又一根藤蔓窜了出来,卷起车夫狠狠地甩向路边的大树。
车夫被藤蔓重重地甩到树干上,扑通~掉落在地,噗哧~一口浓血喷了出来。
牛车并没因车夫被卷走而停下来,黄牛还在向前奔跑。像是知道危险一样,黄牛受了惊,反而跑得比之前快了很多。被另外2个雄兽拦住去路,黄牛低下头,用牛角对着面前的雄兽,边跑边顶向他们。
2个雄兽向旁边一跳,轻松躲过了牛角的攻击。其中1个雄兽一手抓住一边的牛角,另一手一掌劈在黄牛后脖颈的脊椎处。
黄牛扑通~一声被雄兽击倒,牛车整个侧翻了下去。雄兽的重击,让黄牛和车厢在地上滑过一长段距离。
哐当~
没刹住的车厢滑着掉出了路崖,悬在了半空,黄牛则扒在路崖边,凭着车架上的绳索吊着车厢。路崖下是陡峭的斜坡,斜坡的尽头则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倾斜向下的车厢里,狐容仍旧是兽形,他嘴里叼着花洛洛的后衣领,四肢撑在车墙上,尽可能不让2人掉下去。
昏迷未醒的花洛洛垂着头,身体悬空,紧扣的衣领勒着她的脖子,整个人像是上吊一样,眼看着她被勒得面色发紫就快透不过气了。
狐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叼着衣领,花洛洛就会掉下去,叼着,她又快被勒到喘不了气了。他自己也撑得很勉强,稍一松力,2人都可能会掉下去。
万一从车尾掉落,这下面可是陡峭的斜坡,摔不摔得死暂且不说,就是掉进河里也会淹死!‘怎么那么倒霉,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没有后嗣呢!’狐容紧咬着牙关,四肢紧绷着撑得颤抖了起来。
车厢外,小鲛人被藤蔓捆吊在空中,脖子也被勒得快窒息了。
他始终紧紧盯着牛车,‘姐姐,姐姐!’小鲛人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弱了,即使定性成了雄兽,依旧保护不了心爱的人。那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的无力感,让小鲛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