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心里暗自苦笑:‘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做了让我痛苦的事之后,还要强调没有背叛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就算你们没有背叛我,那当初,那些加筑在我身上的痛,算谁的?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心里的绝望和无助、悲伤和酸楚,算谁的?
就因为你们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自认为没有背叛过我,所以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在那时,践踏我对你们的感情,蹂躏我的心吗?
即使你们还爱我,可在我的心最痛的时候,我的的确确已经把你们放下过了。不得不放下!这难道不是你们逼我的吗?现在,却还一个两个,都指望着我若无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我最爱你们的时候吗?!’
“那我可以问问,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重山吗?”花洛洛等着看眼前这个雄兽如何解释,解释他的绝情,解释那满园的秋海棠。
狐浅沉默了一会儿,用粘稠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说:“为了雪狐族。”
花洛洛呵呵轻笑,没等狐浅说下去,就直接凌厉嘲讽地问:“所以现在来找我,也是为了雪狐族吧?”她知道,她没猜错。
狐浅心知如果不说清楚,小花花是不会相信她的,她已经不是当初在重山他认识的那个单纯天真的雌性了,虽然那时她也很能干、很聪明,她身上全是闪光点,但现在,眼前,她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他三言两语说爱就能爱的雌性了。
“雪狐族因为火狐族,死了数万人,大半的族人都被烙印为战奴,我的兽父兽母,亲族兄弟,我身边几乎所有人,死的死,囚的囚。
我兽父兽母是用他们的命保下了我的命。我的哥哥们为了不让我被烙印,全都沦为了奴隶。就连我的亲人,不是被烙印,就是被卖去了花楼,成为最低贱的人。
只有我,躲过了一切,苟且偷生在重山。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是4纹兽了,我研究各种毒药,养各种毒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族人报仇。但我遇到了你,在我即将离开重山踏上复仇之路前,突然就遇到了你。
我当时真的很想和你交配,很想和你有个家,很想留在重山。
我和长老约定,只要你肯和我交配,我就不走了,我要在重山为雪狐族留下后代,复仇的事让其他人去做吧。
可我怎么都无法让你和我交配,我甚至以为你不喜欢雄兽喜欢雌性,为此我还变成雌性来勾引你,就想和你交配。可你还是拒绝我。直到长老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也就是小祭的篝火会那晚,我们也没交配成。
我不得不跟长老走。因为我是雪狐族唯一的4纹兽,雪狐族的复仇和复兴,族人们的期望,死去的人的眼睛,一双双全都看着我。
我知道,这一走,我可能会死,无论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火狐族的利爪烙印下。我不想给你留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让你就这么一直无边无际、遥遥无期地等着我,虽然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等我回来。
与其让你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次次因失望而受折磨,我才想出了和其他雌性有染这件事,来断了我们的感情。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对你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