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殿下直截了当地质问,狐落感觉自己像是被看光看穿了一样,羞愧地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怎么,你想继续瞒下去吗?”花洛洛并不想为难狐落,毕竟她还想靠他找出那个‘别宫’雌性。
只是眼前这个曾经想要侵犯她的狐兽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替自己抓出黑手,用不好,说不定会被反噬自伤。因而,若是这个狐兽不能对她忠诚坦白,那她也不会留他在身边,自找麻烦。
狐落扑通~跪到地上,低着头,不断央求着:“小君,请无论如何不要丢弃我,我愿意成为小君的棋子、小君的刀小君的盾、甚至是小君的毒药,我都愿意,只要小君不要丢弃我。
我和我家人的性命全系在小君一念之间,求您了。”狐落慌了。
花洛洛将狐落搀扶了起来,带到床边,拍了拍床想让他坐下。狐落却很识相地跪坐在了地上,挨着花洛洛的腿,像是奴仆般匐地亲吻花洛洛的脚。
花洛洛被狐落吓了一跳,本能地缩起了脚,问:“你干什么啊?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做这些干嘛?!”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花洛洛心里明白,狐落是在用奴隶的行礼方式表达着‘臣服’和‘所属’。可她并不想狐落这么做呀!
被吓止的狐落也吓了一跳,他从未对任何人行过奴隶的礼。作为雪狐族的勇士,他始终告诫自己要有雪狐贵族的气节,即使是在被兽母送去抵债的时候,他也没这般卑微作贱过自己。
但他现在是真心想臣服于眼前这个雌性,他在门外想了很久才决定这么做的。可为什么她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见狐落受伤的小表情,花洛洛轻叹一声,再次弯腰扶正狐落,示意让他坐好了。
“狐落,你是雪狐,你可以为了守护贵族的尊严而死,却不能为任何人放弃贵族的气节。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花洛洛替狐落撩开遮挡住眼睛的刘海,继续说:“你若真心臣服于我,便要对我绝对的忠诚和坦白。
你要我相信你,就先相信我。”
“小君,我,”狐落低垂着眼眸,卑微又沮丧地说:“我不配守护贵族的尊严,我曾栖身于花楼,那些唱歌跳舞的技艺,也都是在花楼里学的。我骗了您,您责罚我吧。只要不丢弃我,您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花洛洛长舒了口气,这只狐兽总算是袒白了。
“很辛苦吧?”花洛洛的语气很温柔很舒缓,听不出生气更没有鄙夷,就像是家人般关心的口吻,对狐落问道:“那段日子,一定熬得很辛苦吧?”
狐落抬眼,对上花洛洛的目光,又立刻垂眼闪躲。
“小君觉得我脏吗?”狐落弱弱地问。
“你是荤花子吗?”
“当然不是!”狐落猛然看向花洛洛,激动地否认:“小君那日都看过了,我身上没有结侣印记,也没有腐肉,我不是荤花子。”
“那你陪侍过吗?”
狐落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一开始陪侍过几次茶宴,但我只是负责端茶倒水,我没陪坐过,真的!”狐落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像是极力想解释清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