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回家把50度的块菌酒三块一斤,60度的因效果没低度的好,那边暂时不要的消息告诉了杨春燕和周怀荣三人。
周怀荣惊喜的看着他,“太好了,没想到真能卖钱!这年头还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兄弟几个听后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要不是老幺两口子带着他们干,家里最多就三间茅草房,哪来现在敞亮的砖瓦房和好日子!
周怀军咧嘴看着他,“老幺,我们一共有多少60度和50度的?”他想算一下自己那一股能赚多少钱?
周怀安想了一下,“60度的前后几次一共买回来600斤,50度的3200斤。”
“才600斤啊!”周怀山豪气的说,“就算那边不要,我们几家分了藏着慢慢喝就是。”
周怀军点头,“老幺分一半,我们三个和一丁分那三百斤,一家才几十斤,最多几年就喝光了。”
周怀安笑道:“二哥,你还年轻,少喝一点!”
周怀军踹了他一脚,“去你的,你不是说那边说,高度的效果不好么?”
周怀安坏笑,“人家说效果没50度的好,没说没效果!”
周怀军脸都红了,“去去去!赶紧说正事,我们还要上山把药田里的杂草拔光。”
周怀安见状也不再打趣他了,“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下午去横山一趟把定下的60度的换成45度的,然后再加定一些50度的。”
周怀荣:“老幺,为东家的酒好卖的很,伱趁现在多定一些,省得到年底又买不到!”
“行!”周怀安想到挖酒窖的事,“我这次去还要请为东哥帮忙请个师傅来,在后山挖个酒窖藏酒。”
“你看着办就是,师傅来了我们再来帮着干活。”周怀荣说罢起身,“走了,趁天还阴着,赶紧去把活干完。”
“好嘞!”周怀军和周怀山也跟着他朝后院走去。
杨春燕:“怀安,哥和嫂子都在我们的药田帮忙除草,挖垄沟,晌午让妈多落点米,就在这边一起吃算了。”
周怀安点头,“我去跟他们说。”
吃过晌午饭,周怀安就去了横山,杨为国的房基已经放好,工地上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他先去杨为东家说了定酒的事和请师傅挖酒窖的事,杨为东都爽快的应下。
从杨为东家出来,就遇到来找他的杨为国,两人便一起回了杨家。
杨母对他说道:“还有十来天孩子就满月了,你和春燕商量过满月酒咋办么?”
周怀安点了点头,“春燕说三朝酒大办过了的,满月酒就不办了,到时候整几样好菜,把你们请过去,和我们家一起吃一顿就算办过。”
杨母:“这样也好,等满月那天我和你老汉儿一起来,你大哥他们忙就不过去了。”
“嗯!”周怀安见天色愈发暗沉,“看样子就快要下雨了,我就先走了。”
“我们送你出去。”杨母和杨父把他送到村口拐了老伴一下,“怀安,你老汉儿跟你说件事!”
“哦!”周怀安停下来,“啥事啊?”
杨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怀安,女人生孩子,身体特别吃亏,春燕满月后最好再养半月,你们再同房!”
周怀安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老汉儿你放心,我记住了。”
“好!”杨父拍拍他肩膀,“要下雨了,路上小心点。”
“嗯!”周怀安蹬上自行车,回想着老丈人的话,挠挠脑袋,“格老子,又加了半个月,得多找点事做才行……”
刚出了柏油路,雨就落了下来,方田大队这段土路全是黄泥,自行车碾过稀泥巴全都黏在轮胎上,他看到前面有爱惜车的,干脆下来扛着自行车走。
自家这辆二手的大金鹿还挺耐造,买回来连擦都很少擦一次,两百多斤的菜驮着照样跑得风快。
那个扛着自行车往前走的村民,见他从黄泥沟嗖的一下就骑了过去,自行车轮胎和车身上到处都是黄泥。
再看看自己依然蹭亮的自行车,暗骂他糟蹋东西……
周怀安撇嘴,“哈批一个,自行车是买来骑的,又不是买回来当祖宗!”
……
转眼就到了农历的四月初九。
院子里那几颗从周一丁家移栽过来的大丽花开了两朵出来,大红色的花瓣重重叠叠,看着就喜庆。
还有栀子花和玫瑰也开了,早晨起来院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天杨春燕一大早起来就忙着烧水洗头洗澡,捂了一个月没洗头,她觉得自己跟腌坏了的烂脚盐菜一个味。
周怀安颠颠的帮着提热水去浴房,想着还要憋半个月,决定等小九儿大点了再生老二,多过几年好日子再说。
周母抱着小九儿出来,“老幺,你送小九儿去大队找刘剃头给九儿把胎毛剃了。”
周怀安笑眯眯的接过儿子,“春燕说孩子还小,等满一百天再带去剃。”
“也行,等他囟门长好点了再剃!”周母说罢兑了热水给孩子洗了澡,里外都换了一身新的,才把孩子给了周怀安。
“你抱着,我去掐点菜回来做饭,等会儿你老丈人和丈母娘该来了。”
杨春燕洗了澡出来,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抱着穿戴一新的儿子坐在堂屋门口晒了会儿太阳,杨父杨母也来了。
大伙儿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杨母和杨父就去看小外孙去了。两人这次来,又给孩子带了几身衣服,还有两罐婴儿奶粉,说是王桢让带来的。
过了一会儿周玉梅也回来了,她和罗海丽又给孩子做了两套衣服。
周母和赵慧芳、张秀香几人干活都是利落的,很快就把酒菜做好了。
两家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杨父和杨母又抱了一会儿孩子,就告辞离开。
杨春燕抱着孩子和周怀安一起把老俩口送到小树林,才转身往回走。
第二天,刚吃了晌午饭不久,一辆大东风就缓缓的从大队晒坝朝山脚开去。
一群孩子跟在后面,“大汽车,你们看大汽车……”
“看看样子是朝周老幺家去的,他家又整了啥买卖啊?”
“可能是来拉草药的,这段时间送草药去他家的人挺多!”
“应该是吧?”
熊老幺赶着牛在田里犁地,看到大东风缓缓的停在了周怀安家门口,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杨春燕和周怀安笑着把王桢和驾驶员从车上迎下来,“还以为你们还要两天呢!”
“他们一到我们就过来了。”王桢对周怀安说,“周大哥,我们还要赶回去,先让人把纸箱卸下来,你带着人装酒。”
“我去喊我大哥他们!”周怀安朝后山跑去,不一会儿周怀荣他们就全都来了。
周怀安兄弟几个和王桢还有驾驶员在外面卸货,杨春燕带着周母和两个妯娌去装酒。
不一会儿,徐二春和李武、徐红兵也来帮忙,看热闹的村民也帮着把纸箱往周怀军家院子里搬。
“周老幺,你家又做啥买卖了,别忘了带大伙儿一把哦!”去年那一季块菌大伙儿都尝到了甜头,都希望今年也能挖块菌卖,再过个肥年。
周怀安笑道:“大伙儿放心,只要那边的消息一来,我立马就通知大家。”
他不打算这么早把那边已经定下的事告诉村民,担心他们早早的就去占地方,挖块菌影响以后的收成。
人多力量大,满满一车纸箱没用多久就全部卸完。那边杨春燕和周母几人还在忙着灌装块菌酒。
周怀安拿了香烟散了一圈,感谢了帮忙的乡亲后,跟周怀荣兄弟几个也去帮忙灌酒去了。
驾驶员是省城那边来的,看了周家这一排的屋子,笑道:“每次来这边,过了凉山那边后,就边走边脱衣服。我们那边还穿夹衣,你们这边有的人已经穿衬衫了,同一个省气温还差这么多。”
王桢:“我们这边是亚热带,夏季长,四季不分明,旱季和雨季分明。像今年,就前两天接连下了两场雨,再下雨的话就要六月份。像省城那种十天半月阴雨天气从来没有过。”
驾驶员转身指着周怀安兄弟几个的院子,“这家人应该是村里混的最好的人家了吧?”
王桢微笑道:“算不上最好的人家,但应该是最勤劳和睦的人家。”
驾驶员:“这年头只要勤劳肯干,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发家只是早晚的事!”
王桢想到自家的情况,暗道:“人心复杂善变,想要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说着简单,要做到真的太难、太难。”
这时,周母泡好茶水出来,把两人请进院子喝茶。
驾驶员看到杯里泡的是金线莲,羡慕的冲王桢说:“还说山里人穷,你看这么贵的东西,他们就这样随随便便泡茶喝。”
王桢:“山里好东西多,但送不出去,他们自己都说,山里人是守着宝山不得宝,抱着金碗银筷子去要饭。”
驾驶员想到自己拉出去的那一车车块菌,“会越来越好的。”
黄昏时分,周家人总算把灌装好的酒全部装上了车,准备的草糠也用了几麻袋。
王桢把协议给周怀安签下后,让他明天去宁安拿货款,两人出来杨春燕给他和驾驶员煮的面也好了,两人吃过就开车离开了。
送走了王桢,周怀安几人都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想到又赚钱了,心里又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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