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燕见周母没说自己还同意给小九儿解包被,高兴的拉着儿子小手,“高兴吧!奶奶说满半月就不裹包被了,到时候就自在了……”
小九儿看着妈妈,小嘴一翘一翘的,像是在回应她。
周母也看笑了,“这就想说话了啊!还早着呢!”她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慢下来,给他把下巴腋窝都洗干净后,又擦了些爽身粉,才给他裹好。
杨春燕抱起不停打哈欠的儿子,亲了他小脸一下,“嗯!香喷喷的!乖乖的睡觉觉,妈妈去教你老汉儿做石斛去。”
“细沙还没筛出来,你先看着他,等他睡着了再来就差不多了。”周母把换下来的尿片放盆里,拿起换下来的小衣服走了。
周怀安和老爷子还在堂屋门口收拾那些石斛,两只萝篼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去掉叶片和须根的石斛,竹篓里装着满满的一篓石斛花。
老爷子想想说道:“春燕说用细沙炒拌,我觉得跟咱们朝红苕干差不多。”
周怀安:“我觉得也是,红苕干炒一会儿就鼓起来了。”
“那我们这次就不卖湿货了啊?”
“王医生说过,卖湿货划不来,让我们把能制成干货的都制成干货送过去,省得他们请人做。”
周怀安说着提起背篼,里面装的全是摘下来的叶片和石斛根须,“爷爷,你说这东西拿去喂猪咋样?”
老爷子笑道:“人吃了好,猪吃了当然也好咯!今晚不要给它们,我明天早上起来才喂。”
“嗯!”周怀安把背篼给老爷子背着,他挑着石斛提着竹篓跟着去了后院。
周母见他过来,指着萝篼里的细沙,“沙子已经筛干净了,放锅里炒热了再下石斛是么?”
“嗯!”周怀安放下萝篼上前和周母抬着半框细沙去了灶房,将细沙全都倒进里面那口大铁锅里面,“妈,你把火点燃,烧大火把细沙炒热了,再下石斛。”
“晓得!”周母走到灶膛前,见灶膛里面还有余火,塞了一把松针在里面,又放了几块木柴进去,拿起吹火筒凑上前吹了几下,火就燃了起来。
木柴燃起来后,她去了灶台前把碗柜上面的木铲去下来,开始翻炒细沙。
炒红苕干用的是粗沙子,但也要让它们均匀受热后炒出来的红苕干口感才好,她觉得都是沙炒应该是同样的道理。
杨春燕来到灶房周母已经把沙子炒热了,“你来看看行了么?”
“哎!”她上前铲了几下,试了一下温度,“好了,可以炒了。”
周母听后就把筲箕里的石斛倒下了锅,“就炒这些啊?”
“嗯!别的用开水烫1、2分钟捞起来晾楼顶,晒到半干把上面的薄膜和叶鞘搓掉就行了。”
“好,你去灶膛前看着火,这里我来就先行。”
“每一节都鼓起了,就可以铲起来,把沙子筛干净,晒干了切断就行了。”
“晓得了!”周母用力翻炒起来,等锅里的石斛都鼓起来了,铲起来装米筛里面,将细沙全都筛干净,装簸箕里晾晒起来。
一锅就四五斤的样子,一共炒了两锅,晒干后最多能得两斤干货。
杨春燕打算送一些去宁安,剩下的就留下泡水炖汤吃。
周母把锅里的沙子铲起来装萝篼里,见杨春燕还在灶膛前帮忙摘石斛花,“咋还不睡?赶紧去睡了,省得以后自己受罪!”
“白天睡多了,晚上也睡不着!”杨春燕笑嘻嘻的看着她,“这里没风,等我把这点摘完,就可以送楼上晾起来了。”
“这段时间天气干燥,湿毛巾挂竹竿上一晚上就干了,石斛花装大簸箕里面摊开放楼上最多一晚就晒干。”
周母听后想了一下,“这几天晚上时不时吹大风,晒楼上的话得用纱布盖着才行。”
“嗯!这种花很难得,晒干了放着泡水喝,炒鸡蛋吃,对肠胃也好。”
“好东西留家里做啥?让老幺送宁安卖钱去。”
“今年的我们留下来自己吃,明年大坑那又会发不少出来,到时候摘了晒干送去卖就是!”
周母听后也不好多说,坐到灶膛前帮着把那些石斛择好,就赶她去睡了。
三代人把那些石斛择干净,用开水烫过后全都晒到楼上。
翌日一早,周怀山和李秋月就动身走了,周母也去了隔壁帮着照看周小茹和周小琳。
送走了李秋月,她心里松快了不少,就等着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
周怀安在家忙了两天总算把大坑里的石斛割完,他在里面又发现了不少山药藤,三叶青和一些草药。
灌木丛下面的那些首乌找到主藤后见茎干还没小指粗,便没挖起来,但那些首乌藤就割了好几十斤。
天气干燥,炒制的石斛和烫过后晒起来的石斛,晒干后颜色金黄,看着品质就不错。
……
一晃就到了三月十八,第二天就是周一丁办喜酒的日子,一早周怀安就去了他家门口接他一起去宁安送货,顺带采购办酒席需要的东西。
周一丁开了院门,就看到他递了一个篮子过来,“啥东西?”
“铁皮石斛的花和石斛!”周怀安笑道,“你嫂子说这东西泡水、炖汤吃了好。”
周一丁接过篮子跑回家放好出来,“你啥时候上山去的,我咋不晓得?”
周怀安一脸嘚瑟,“运气来了真的是门板都挡不住,前些天去挖白蒿,才发现原本打算包来养牛的那大坑里面,长了一大片石斛还有首乌、山药、三叶青……”
“卧槽!”周一丁看着他,“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那大坑简直就是天然的药田!”
“嘿嘿!老子倒楣了十几年,也该时来运转了撒!”
“这就叫否极泰来!”
“明天就是新郎官儿了!”周怀安冲他挤挤眼,“需不需要请王医生帮忙抓贴药补补?”
“爬远点!”周一丁白了他一眼,“老子的身体好得很!”
“好心没好报!”
“切!”周一丁想起一事,“下午杀猪,把大哥他们都叫上一起来。”
“嗯嗯!今天在宁安要买哪些菜?”
“黄花,银耳、木耳……还有一些大料。今晚杀猪用不到多少,明天的菜厨子已经把单子开出来了,干货我们在宁安买齐,鸡鸭村里就能买齐,蹄髈、鱼那些得明天去镇上买新鲜的。”
“这个还不简单啊,黄哥的饭馆里经常都要买这些东西,到宁安把单子交给他,请他帮忙找买干货的配齐就行了。”
“对头!”周一丁高兴的说,“还是你脑壳好用,我一点都没想起来。”
“谦虚了哈!”周怀安打着哈哈,“听说熊老幺那龟孙二十二办喜酒哈!”
“嗯!跟我家一样请的方田的方厨子!”周一丁掰着指头,“要砌土灶,还要借桌椅板凳,最烦的还是我舅家的那几个,昨下午就来了说是来帮忙,坐那就晓得吃。我家那大舅娘,悄悄把买回来招待客人的干果、糖拿了不少。”
“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亲戚,你家大舅娘算得上是极品了。”周怀安想起自家那三个娘娘,觉得还没周一丁家大舅娘不要脸。
说话间拖拉机就到了方田,周一丁忽然想起一事,“六姑婆家出事了你晓得么?”
“我哪晓得,这几天都在大坑里忙乎!”周怀安看了他一眼,“出啥事了?”
“她家那滥赌鬼大前天偷了他们村方老二家的黄牛去卖,刚跟买主交接就被找过去的方老二家发现了,当场就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六姑婆跑到方老二家闹的时候,一下就晕过去了,现在还住在方老二家呢!”
“卧槽!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周怀安想起上次六姑婆来家借钱的事,庆幸不已,“我妈在我们面前提都没提一下,这方老二家也太倒霉了吧!”
周一丁撇嘴道:“二娘当然不提咯,本家就没一个愿意提这事。偷了人家的牛还要去人家里撒泼,还故意晕倒在那让人家养着。老太太还让她孙子来这边喊人过去帮忙,大伙儿都没脸去。”
“也是哈!”
两人扯着嗓门吼了半天也说累了,周一丁靠着后背眯上了眼。
七点半两人到了招待所,把菜交了后,又去了豆花庄,周怀安也给黄永才准备了一包石斛花和铁皮石斛。
黄永才高兴的接过,“等着哈,我也有样好东西给你们带回去吃。”
这一年来,周老幺只要弄到野味都不忘给他送一些来,他早就想弄点啥稀罕的吃食送点给他还点人情了。
还有周一丁也帮了自己大忙,自家把隔壁的院子买下来翻修的时候,多亏他们帮忙搞到木料指标,不然到现在还拖着没动呢!
自己虽说也帮了他们一些,但兄弟伙就得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周怀安见他高兴的样子,乐道:“啥好东西啊黄哥?”
“大虾!”黄永才从冰箱里提了两个塑料袋子出来,“我妹夫从春城带回来的,比咱们河里的小河虾好吃多了。”
周怀安两人看着透明塑料袋里的大虾都有自己指头粗了,“他们那边的虾咋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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