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说。”
伊顿面无表情地道:“米兰达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这个……”苏辰一脸认真,“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法克你的真心相爱。”伊顿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花心的中国人。”
苏辰耸耸肩。
面对这么一个滚刀肉,伊顿也只能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深吸几口气后,说道:“行了,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
“老丈人,你一点都不打算透露这次来苏联的计划吗?”
苏辰转而一脸的悲痛,“我还以为你真的把我当成女婿来看待,上帝知道,就算我和米兰达没有结婚,我也已经把你当成老丈人。”
“卢布和舆论。”伊顿道,“除了万塔之外,还有很多金融专家,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果然,美国佬早就暗中设局折腾大毛熊,比如早些时候的星球大战,然后又是各种各样的套路,最后还给叶利钦出了一个休克疗法的馊主意。
“看来你们此行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苏辰笑着道,“这些也足够了。”
简单聊了之后,伊顿就离开房间。
苏辰则在心里盘算自己的计划。
……
次日,他将渣打银行在莫斯科的负责人叫来。
这人也是从香港调过来的,名叫叶家辉。
香港人取名其实相似的很多,比如梁家辉、张家辉,估计在一百个香港人中,就有一个叫家辉的。
“董事长。”
叶家辉穿着大棉袄,还带着一顶帽子,但还是冻得跟孙子似的。
可怜这个没见过雪的人,在莫斯科倒是好好赏了几年的雪。
“叶总,请坐。”
叶家辉急忙坐下来。
薛芳客串秘书,给他倒了杯水,他连声道谢。
“叶总,我想了解我们银行现在在苏联的情况。”苏辰说道,“不知道我们现在在苏联开了多少家银行?”
叶家辉想都没想就开口道:“一共210家,从莫斯科延伸出去,几乎遍布这个国家,但因为我们来的时间不长,目前正在积极拓展中。
而业务每天都有,去年的财务情况我已经提交上去,董事长现在是否需要我再汇报一遍?”
“你简单说一下数据吧。”
“好的董事长,我们去年在苏联的营业额是三千多万卢布,还没突破五千万卢布这个大关,我争取今年能够突破这个大关。”叶家辉道。
去年是苏联大量建立生产和消费合作社的一年,据苏联国家统计委员会公布,1988年全苏已有合作社社员135.9万人,这不包括集体农庄庄员。
也就是相当于全国职工1.175亿人的1.16%,相当于全苏集体农庄庄员1220万人的11.14%。
此外,这一年还有72.9万人从事个体经济活动。
合作社生产的产品和提供的服务达60.6亿卢布,合全国工业总产值9030亿卢布的0.67%,农业总产值2201亿卢布的2.76%。
尽管数据很好看,但因为各种原因,日子已经很不好过。
苏辰点点头:“慢慢来,我这次来,不是给你死命令,让你一定要突破这个大关,而是有新的任务给你。”
“董事长请吩咐。”
“我要向苏联内部人员渗透,尤其是大权在握的那种,必要的时候,能够让他们为我们的某些发展提供便利。”苏辰说道,“同时,你想办法和苏联银行借贷一百亿卢布。”
“一百亿卢布?”叶家辉瞬间沉默,不过片刻后,就道:“我尽力去做。”
事实上,不管是叶家辉还是苏辰,都不知道这个数目能不能借到,但总归是能谈下来的。
这笔账其实很好算,假设现在卢布兑美元是一比一,借一百亿,等卢布下跌到3235卢布才能兑换一美元时候,再还他一百亿卢布。
但谁都知道卢布已经不值钱,可也只能收下,因为没有谁规定一定要按照现在的市值还钱。
就算使用美元还钱,那一百亿卢布也才多少美元?
所以这场残酷的洗劫是完全合法!
借你的钱,买你的国!
“好,你多密切关注,尤其是那些接下来可能要上岗的重要人员,尽可能接近他们。”苏辰吩咐道,“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该请保镖的就请保镖。”
“请董事长放心,我会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
计划已经部署下去,但还得等几年才能见效。
不过他这可比不了美国人的心机,因为美国人不管哪位领导人,都想要干掉大毛熊。
先是发起星球大战计划,吸引苏联将资源投入军事竞赛。
然后又联合沙特增加石油生产,1985年把油价从35美元一桶打到10美元以下,导致苏联外汇收入直接减少100亿美金。
以至于1986年爆发的粮食危机直接升级成食品供给危机!
老里和老戈在一起沐足的时候来了一次对话。
尽管当时老里正头疼产业外移到日本、财政赤字攀升,但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地表示:再竞赛十年我也不怕,但我怕你撑不住,不如我帮你搞经济,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
老戈也正愁没钱搞军备、买粮食,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然后又安排“休克疗法”的创始者、哈佛教授杰弗里·萨克斯等一众美国专家成为苏联改革的顾问。
所以说,美国佬的心机深着呢。
叶家辉沉默了下,然后问道:“董事长,您知道日本的尾上缝吗?”
这个苏辰还真知道。
这本来就是个大阪的酒吧女老板,但因为股市的原因登上历史舞台,成为带领日本投资者集体发疯的“股神”。
传说,尾上缝的酒吧里摆着一只蟾蜍雕像,她每天参拜获得指引决定买哪只股票。许多富豪、证券公司和银行高管每天光临,只为聆听神灵启示。
此时的日本,金融知识已经没用,投资逻辑也归零,尾上缝成了唯一的“神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时兴业银行东京总行的部长、课长们甚至特地坐车前往大阪,参加蟾蜍的供奉仪式。
然后与一帮证券界精英一起,参加尾上缝宅邸里的深夜参拜诵经仪式。
按照仪式程序,首先轻抚蟾蜍的头,接着到摆放在庭院里的各种佛像前念诵祈愿,最后,尾上缝坐在蟾蜍的前面,入定,然后晓谕买进哪只股票,卖出哪只股票。
这个蛤蟆真尼玛神奇。
“知道,怎么了?”苏辰有些好奇,“你在苏联还关注日本的事情?”
叶家辉急忙摇头:“不,只是我一个同学在日本传来的消息,说东京的股票市场随着尾上缝的那只蟾蜍而波动,所以,我就想问问,尾上缝那只蟾蜍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信这个你还不如信我。”苏辰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日本股市要崩了,你要是砸钱去日本股市,最好尽快脱手。”
送走叶家辉后,苏辰又在莫斯科溜达几天。
时间来到去慰问留学生的这天。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