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球继承人的事,如果一定公开,理应由父亲跟他说明。
尼古拉·罗兹看把他父亲搬出来的白琙,无奈的讲:“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们的关系。即然你这么护着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尼古拉·罗兹说着,打开桌上的光脑,调出一则文章。“南城有人指控她在蜂巢区杀害无辜民众。这女孩一直跟着你,新闻中心的人拿不定主意,便把它交到了我手里。”
白琙看着文章讲:“人不是她杀的。”
尼古拉·罗兹点头。“嗯,去解决好。不能因为她,给你们白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好。”
尼古拉·罗兹疲惫的摆手。“你走吧,我这把老骨头得去休息了。”
白琙起身,向他低头告辞。
离开首相府。
黑穹看到白琙出来,打开车门,等他坐上车,坐到驾驶位问:“长官,去哪?”
白琙坐在车后,沉思了片刻。“回部队。”
黑穹得到指令,立即开车出发。
车子飞上高空,进到拥挤的飞行道。
外面是喧嚣的车水马龙,车内却极为安静。
白琙看着手机上关于女孩杀人的文章,想这个人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女孩现不过是南城不起眼的普通公民,顶多是跟龙晏的关系复杂了些,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她?
那些人绑架她,是想引龙晏入瓮,还是请他入局?
白琙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黑穹等了会儿,便讲:“长官,那个叫辻弌的女孩,已经顺利进入机械部。”
白琙“嗯”了声。
黑穹见他并未多关心,犹豫的讲:“负责人一开始对她的突然加入不是很高兴,直到看到她组装的东西才接收她。”
“她不同常人,让饶亭少校多照顾点。”
“她证明了自己,饶亭少校很喜欢她。”
辻弌证明了自己的过人之处,但你带在身边的这玩意呢?
她除了天天闯祸,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黑穹犹豫了会儿,大胆的讲:“长官,这次蜂巢区的事,你真的相信她吗?”
白琙闻言看他,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首相的消息封锁不够严,现在已经有关于她杀害无辜民众,甚至残杀小孩的小道消息流出。”
“你信吗?”
白琙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平静淡漠,甚至是不以为意。
黑穹不敢轻易回答。
他之前怀疑女孩是南城人派来的卧底,可长官根本不信。
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官对她特别优待,偏心偏到银河系的尽头了。
即使黑穹不说,白琙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等到回到部队。
白琙在他停好车的时候讲:“黑穹,生存之战,不能以年纪大小来区分善恶。”
他去首相府之前去了趟南城,就为了亲自审讯小胖。
不管女孩是误杀还是杀人上瘾,他都会站在她这边,替她处理好危及公关,但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他也需要了解真实情况。
小胖把当时的情形都交待了,还再三替她说话,说是小男孩自己扑上去的,女孩只是自卫。
当时小胖是唯一的亲证者,那他说的便是事实。
白琙相信女孩,所以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要的是维护她的声誉,不能让她第一次出现大众眼前,便是一个邪恶的杀人犯身份。
现在看来,这些人有备而来,而自己处理得还不够好。
白琙下了车,对黑穹讲:“明天早上七点到综合部。”
黑穹正声应下。
-
凤司岐被白琙送回部队,一晚上没睡好,不知道是脑袋上抽痛的伤,还是白天几次面临死亡,最后却失手杀人的原因。
她躺在床上翻天覆地,折腾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会儿。
睡着的凤司岐不停的做梦,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镜,她梦到那个小男孩一直拖着她腿,她怎么甩也甩不开。
后面她猛得一抽抽,醒来了。
越睡越累的凤司岐,一睁眼看到坐在床边的白琙,又是一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大清早不声不响的出现床头,再帅也会吓人啊!
凤司岐看西装革履衣冠整洁,仿佛要去写字楼上班的白大管家,再看大开的宿舍门,大声又底气不足的讲:“这是女生宿舍。”
白琙望着眼里泛着血丝的女孩。“做恶梦了吗?”
“——嗯。”
“你要尽快习惯这种事。”
凤司岐疑惑的问:“习惯杀人吗?”
白琙讲:“你是士兵。这是部队。”
我是不是士兵,你还不知道啊?她要习惯个鬼的习惯!
凤司岐不好置疑,迟疑的点头。
白琙把放在桌上的刀给她。“保管好,不要再被你的敌人拿到它。”
凤司岐突然看到他递来的苗刀,一下瞳孔震动,心理上想往后退,身体却僵硬的无法动弹。
白琙对顿住的女孩讲:“它现在是你的了,拿着它。”
凤司岐被他一呵,回神看他深邃冷冽的视线,再看他手里的长刀,惶恐不安,迟迟不决。
白琙沉声讲:“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拿着它,它以后便属于你,你可以带它去任何地方。二,它被放回武器库,等待下一个主人。”
凤司岐生无可恋的瞧他。“一定要现在选吗?”
“给你十秒的时间考虑。”
凤司岐咬牙挣扎,捏着眉,强迫自己伸出手抓住它。
对她百般艰难的选择,白琙却未将这当回事。
白琙等她接过刀,看时间讲:“你还有十五分钟。去收拾一下。”
凤司岐闻言迅速把刀放回桌上,麻遛的起床。
谢天谢地,她终于不用面对这把刀了。
凤司岐努力让自己暂时遗忘长刀的存在,在洗漱的时候想,她现在无法训练,白琙要么是带自己去学习,要么是带她去南城接受凌局长的审讯。
希望是后者,这样她可以反向了解南城现在的情形,以及看看小胖。
凤司岐想到受伤严重的小胖,跟白琙下楼的时候问:“当时跟我一起的人,他还好吗?现在怎么样了?”
白琙讲:“他得到了救治,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他会怎么样,这是凌局的事。”
“那我们现在是去见凌局?”
“不是。”
白琙走出电梯,对女孩讲:“南城的事你不需要再管。从今天起,你唯一的任务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