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看着在这里快憋疯了的哥哥,不太乐观的讲:“你就算杀了龙晏,抢回一二区,也不可能代替他现在的身份,成为反政权运动的领导。”
朱洪虎反问:“为什么不可以?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连老板也准许我这么做!”
朱蒂上下打量他一眼,插刀的讲:“你太丑了,没龙晏帅,还没他年轻,会失去民众的拥戴。”
朱洪虎爆怒。“我是他们的老大,是要去掀翻当今不公的政权,不是去选秀的!”
“我知道,你先别生气。”朱蒂耐心的跟他分析。“哥,这不是选秀,但是已经有龙晏这个年轻帅气的珠玉在前,何况这珠玉还是南城少见的A级精神力者,他符合公民对新领导人的全部幻想。而你呢?”
你只不过是个失势的,又老又胖又丑的失败者,所以即使杀了龙晏,也不可能成为他。
朱蒂没有将这些说出来,一是不想刺激他,二是要让他自己看清现实。
他看清现实了,她才好进行下一步。
果然,
朱洪虎听了朱蒂的话,怒瞪的眼睛从凌厉到不甘,最后暗淡下来,连精神也萎靡了不少。
确实如她所说,一个新的领导人,实力重要,形象也同样重要。
要是以前,朱洪虎虽是胖了些,却也不丑,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丑陋到吓哭小朋友。有权有势有钱还有人心的他,稍一运作,也能让民众接受他。
现在……他确实不适合出现大众眼前。
朱蒂在朱洪虎不想认命,又迫于现实萎靡不振的时候,给他沏了杯茶。“哥,你要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甚至龙晏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朱洪虎唰得抬头看她。“你有主意?”
朱蒂盈盈的笑着讲:“你知道的,我向来主意多。”
“说来听听。”
“哥,你毁容了,我没有啊。”朱蒂扶着胸口,凹了个造型。“你看看我,天生丽质,美艳动人,美貌、身材、实力,样样都有,不比你更合适抛头露面吗?”
朱洪虎望着搔首弄姿的亲妹妹,要换以前,他绝对一巴掌呼过去了。
现在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能够救他并为他提供庇护所,且野心勃勃的蜂后。
她想借自己,成为南城的老大,甚至是这凤凰星的新首领。
朱蒂靠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看她纠结万分的丑哥哥。“对比龙晏或全仕龙他们,我们好歹是亲兄妹。我要是成为了反政权运动的领导人,不就相当于是你统治了南城?以前他们都只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只不过是反过来罢了。”
朱洪虎望着朱蒂,低声质问:“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当然了,不然她费这么大劲救他干嘛?
她跟他的亲情,早在十年前,他把自己送给这蜂巢区的老头时,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十年。
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杀了老头,将他的一切权势为自己所用,可不是为了来修复这所谓的亲情的。
她要把她哥最看重的东西踩在脚下,她要成为这南城的王!
朱蒂掩下眼里的野心,无所谓的耸肩。“我只是提议,你要觉得不行就算了。反正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比你那一二区差。”
朱洪虎瞧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女人,沉默了阵。“——可以。只要你这次帮我清理了龙晏,我就帮你在南城站稳脚跟!”
朱蒂笑了笑,学着他们谈成生意的方式,举起茶杯示意了下。
她喝了茶,起身讲:“我去安排下,保证让你的仇人有来无回。”
朱洪虎望着离开的朱蒂,压下眼底的戾意。
现龙晏的呼声极高,一二区的人已多数被他征服,更有三区在后,他这个时候即使出去,也很难将失去的东西抢回来,甚至连站脚的地都没有。
他必须借助朱蒂在蜂巢区的势力,将龙晏杀了,才有再起的机会。
因此朱洪虎明知朱蒂不是善桩,也要先稳住她。
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接替得了龙晏的位置?即使自己同意,全仕龙他们也不会被一个技女压一头的。
等杀了龙晏,他便让外面的手下处理掉她,将这人人嫌弃的蜂巢区收归麾下!
朱洪虎一口喝完面前的茶,面露凶狠的进去仓库。
这些女人就是麻烦,都得处理,即使是孩子也不能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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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司岐身体里还残留着迷药,经刚才的打斗,药物与剧烈撞击的双重作用下,她又坚持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但这次她没有昏迷多久,在那个阿汀来绑自己时,就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清醒。
凤司岐明白自己这种情形下打不过他,没做无畏的挣扎。
阿汀把她绑好便跟着出去了,仓库里仅剩下她一个人。
被反手绑着的凤司岐暂时松了口气,躺在地上,半昏半醒间,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对话声,才知道这女人跟朱洪虎的关系。
南城这破地方,怎么人人都想争抢几口。
凤司岐躺了会儿,缓解了眩晕。
恢复一点体力的她,撑着地吃力的坐起来,再次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
龙晏肯定会来,因为朱洪虎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但他不一定会救自己。
她得尽快离开这里去找十一。
凤司岐巡视了遍仓库,没找到其它出口,倒看到了放在货物框上的苗刀。
发现自己的刀,凤司岐立即用力挣着被绑起来的双手,想摆脱束缚去拿它。
要是有武器,她相信自己对付得了朱洪虎。
可手腕上的绳子绑得太紧了,她怎么也抽不出手。
凤司岐不停的扭动着手,用力将绳子一点点拉松,一边注意着仓库外的动静,一边看货物框上的刀。
在她磨破皮,紧收的手掌,终于快抽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进来了。
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凤司岐瞬间停下动作,警惕的望着进来的朱洪虎。
朱洪虎见她醒了,阴冷的讲:“醒了也好,省得麻烦。”
朱洪虎说着拉了张椅子,坐到女孩面前,对满脸是血的人讲:“借用你的话。现在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谈话了吧?”
凤司岐抬起被血糊住的眼皮,直定定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