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岐没有回答龙晏的问题。
龙晏冷冷的讲:“垚子要是不小心把你的事说出去,我想你爷爷活不到第二天。”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凤司岐镇定的讲:“我今天来,是来处理这件事的。”
龙晏看她以及她身边的男人。“想把你爷爷接走?”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在你打伤我这么多人的前提下?”
“对,在打伤你这么多人的前提下。”
龙晏轻笑了声。“我没有任何事情需要跟你做交易,也不会跟你做交易。”
凤司岐自信的讲:“听我说完后你会改变想法的。”
“我不会跟北城的人做交易,即使是你也绝不可能!”
“虎哥就比你聪明,他愿意跟北城人做生意。”
凤司岐这话一出,龙晏脸色更冷了分。
龙晏对北城人深恶痛绝,可他们这些人当中,偏生有些人跟他们关系非浅,这朱洪虎就是其中之一。
龙晏不喜欢,但以他的资历,显然不能左右朱洪虎的决定。
凤司岐讲:“前不久一区的大火,你还记得吧?那就是虎哥跟北城人的交易。”
龙晏沉着脸不说话。
凤司岐继续讲:“他能为了这个交易,不惜烧毁自己管理的地盘,烧死南城的居民。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做个交易,代价却仅仅是照顾好我爷爷?”
她的爷爷,也是龙晏的爷爷。
这就是凤司岐,为什么想要把爷爷留在南城,还不怎么担心的原因。
当然,凤司岐这次回来,并不是想要龙晏一个亲口承诺。
龙晏望着黑了些,但看着还是人畜无害的女孩,迟疑一阵问:“什么交易,说说看。”
这便是有得谈了。
凤司岐垂帘,瞧一地哀嚎的打手。
龙晏低声讲:“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打手们刚丢了脸,满地打滚的装重伤。
现在得到老大的放行,立即一瘸一拐的爬起来,骑着摩托车走了。
凤司岐确认四周没人,求证的问:“据我所知,大使抵达凤凰星的当天,你们三区的人,只去了顾垚和小胖,对吗?”
龙晏不想谈这些,直接讲:“少跟我扯这些,说重点。”
没有谁在自己的手下全被放倒后,还有好心情跟她拉扯的。
凤司岐舔了舔虎牙,如他所愿的讲:“我想让你来当这南城的老大。”
我想让你来当这南城的老大?
她以为这老大是门口服务员,说当就当的?
龙晏嗤之以鼻。“山山,你要脑子不好就去医院看看,别在这里异想天开。”
凤司岐耸肩。“是你让我直接说的,所以我便忽略过程,直接告诉你结果。”
“不管你忽略什么过程,你的结果都是不切实际的。”
“怎么会呢?”凤司岐心平气和的讲:“我之所以敢抓了顾垚,再把他和小胖放了,就是料定你们不敢把这事说出去,以及,你们不会向我与爷爷多加报复。”
龙晏黑着脸讲:“你错了。顾垚和小胖没把这事说出去,完全是因为我。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所以我必须亲自跟你谈谈。”
凤司岐笑了下。“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其它几区的人都被抓了,你的手下却安然无事。你们即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我这个不起眼的废物,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只会以为你有什么问题。”
凤司岐接着讲:“至于为什么我肯定你不会伤害我爷爷,则是,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龙晏沉默阵,没否认,反问:“这跟你说的交易,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你即没有造反,也不想参与刺杀大使的行动。我想,上次的大火,也仅仅是虎哥一个人的行为。”
凤司岐这番话是说给龙晏听的,更是说给白琙听的。
她想要白琙了解龙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龙晏不屑的讲:“我对伤害自己同胞没有一点兴趣。”
凤司岐点头。“所以啊。你为什么不趁机把一二区收编了?”
“我看你是没被虎哥教训过,才敢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他这辈子都别想教训我了。”凤司岐说完,瞧着龙晏笑得很神秘。“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失踪,不是跑路,而是死了。”
龙晏脸色严肃了分。“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凤司岐挑眉。“顾垚应该跟你说过,我穿军装的时候有多拉风吧?所以你们在南城搞事情,我们来处理,不是很正常吗?”
龙晏忽略她不要脸的自夸,确认的追问:“虎哥真的死了?”
凤司岐点头:“死得怕是连骨灰都找不到。”
龙晏沉下眉色,没再说话。
凤司岐讲:“你趁着一二区没有老大的时候,把它们吞并,这样你就不用在三区做小。我想以你的能力,用不了几年,你能成为南城的老板。”
南城共十四区,每个区都有个老大,但这些老大的上面还有个人,这个人几乎不露面,他们也不知道真实姓名,只知道跟着叫老板。
他们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想取而代之,谈何容易?
甚至,要吞下一二区也不是简单的事。
龙晏问说得极为轻松的女孩。“你告诉我这些的要求,是想让我照顾你爷爷?”
凤司岐点头。“你知道的,我只有他这一个亲人。”
“你——你就打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凤司岐说完,不同他多话的讲:“我要去看爷爷了,祝你早日拿下一二区。”
龙晏想了想,对要走的人讲:“跟虎哥做交易的北城人,曾在二区的情人酒店入住。”
他说完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司岐看走掉的龙晏,转向白琙,扬了扬眉。“白少将,我想这个信息,你们还没有查到吧?”
白琙垂帘瞧洋洋得意的女孩。“是没有查到。不过很快会有结果。”
凤司岐连忙讲:“别交给你的那些人。这里是南城,鼻子跟狗一样,你的人一来他们就能闻出味来。”
白琙想了下,收起手机。
凤司岐再次抓住他的手,皱着眉讲:“扶我一把,脚疼。”
操他大爷的,痛死了!
白琙看忍了这么久,这会疼得面目扭曲的女孩。“装的挺好。”
差点以为她感受不到痛苦。
凤司岐嘶哈的吸着气。“对他们这些人,我必须比他们更狠才行。”
确实,在南城这种地方,只有不怕死的,才不至于被欺负得太惨。
白琙看把人狠狠的打一顿,还要对方照顾亲人的女孩。“你相信他吗?”
凤司岐讲:“他有他的原则,答应了会做到的。”
她边说边试着用伤的脚受力,结果刚把左腿的重量转移一点过去,就疼得冷汗直冒。
凤司岐看旁边的白琙,犹豫的讲:“能借你的后背用一下吗?”
骨头没断,她还是能下楼的,只是需要多花些时间。
白琙她水汪汪充满希冀的眼睛,转身背对她。
凤司岐看白琙宽阔的背,在他要蹲下时,用没受伤的脚跳着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