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岐走到图书馆的中央建筑,想同翁云瑶告别,但她一点上楼的意思都没有。
翁云瑶讲:“我没什么事,跟你一块走。”
凤司岐便跟她继续往外走,闲聊的问:“不等你爷爷了吗?”
“明天要开展,他还没那么快走。”
原来是这样。
凤司岐没有多想。
她走出图书馆大门,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想同翁云瑶道别,就见她越过自己,跟车里的白琙打招呼。
凤司岐看到这,诧异的挑了挑眉,明白了什么。
感情她跟自己一起走,是为了见她的大管家啊!
翁云瑶对车里的白琙讲:“白少将,你都到这了,怎么不干脆进去?这样还能跟我爷爷打声招呼。”
白琙讲:“接个人就走,就不去打忧你爷爷了。”
翁云瑶瞧了下女孩,笑盈盈的问:“看你每天都来,是闲的,还是特意为小司岐来的呢?”
凤司岐:?
你撩汉子,别把我扯上呀。
白琙平静的讲:“我现在没有正当职业,自然是闲的。”
如果说是为了她,这就显得她太重要了。
翁云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白少将你既然闲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们从小相识一场的份上,送我一程?”
搁这呢!坑搁在这呢!
凤司岐看被翁云瑶拿捏住的白琙,瞥不住想笑。
哈哈哈,看到大管家跳别人的坑里,好爽啊!
翁云瑶是翁留岁的孙女,他们还从小认识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送一程都说不过去。
白琙看合着嘴还能笑到耳后根的女孩,对翁云瑶讲:“行,上车吧。”
凤司岐听到白琙的话,立即拉开后车门。
翁云瑶见她这么懂事,笑得更开心了。
她坐到副驾驶,熟络的讲:“我回家。白少将你应该还记得怎么走吧?”
白琙讲:“应该记得。”
等车子飞向天空。
翁云瑶大大方方的打量他英俊的脸,回忆的讲:“我感觉你变了许多。”
白琙专注开车,简言道:“人是会变的。”
“但你变化太大了。我去帝星时,你还是那个年少成名,仿佛没有鞘的利刃,谁都近不了你的身。现在——”翁云瑶看了下后视镜里的女孩,把带小孩的事咽下,转而讲:“现在你却成了前国王与王后的保镖。”
凤司岐听出翁云瑶的停顿是什么意思,却不在意,竖起耳朵想听听白琙怎么说。
可白琙沉默着,没接话。
翁云瑶不放弃的问:“白少将,可以说说吗?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白琙低声简言道:“国王的指令,无法拒绝。”
这显然是借口。
没有哪个国王,会把他这把好刀收起来,放在身边生锈的。
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重大隐情。
翁云瑶也不信,还在推理着什么。
凤司岐则知道白琙不会将真实原因说出来,塌下腰靠着座位,玩弄有些陌生的手机。
现在她的手机里,只有白琙和翁云瑶及翁留岁的通讯号,以及一条陌生的信息。
凤司岐看到这条未读信息,想应该是垃圾短信,正想把它删掉,却因为不知道怎么操作,将它打开了。
信息的内容是:山山,你以为去了北城,就能彻底的抛弃过去吗?你抛弃不了的,你是这里的人,包括你的爷爷。
温柔又充满威胁的话,是他的作风。
凤司岐看着死对头的信息,想他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查到自己的通讯号了。
他也不怕把这信息发给白琙啊?
凤司岐想了想,回复他:照顾好我爷爷。
照顾?
以她背叛的罪名来判,把她爷爷煮了都不为过!
凤司岐刚发完信息,对方果然跳脚了。
死对头: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爷爷,无时无刻,全方位的。
凤司岐:改天回去亲自谢谢你。
死对头:记得提前说,我好派人去迎接你。当然,你不说,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凤司岐正要再回,就听到白琙在叫她。
凤司岐立即关掉手机,看前面的人。
白琙看慌里慌张的女孩,扫了眼她按着的手机问:“晚上想吃什么?”
凤司岐诧异。“不回部队吗?”
“带你吃点别的。”
天天吃部队里的东西是吃腻了。
凤司岐看了下周围,随手指着家烧烤摊。“撸串吧。”
一说到这,凤司岐便忍不住流口水。
她当上女王后,饮食也是白琙严格控制的,别说撸串了,就是火锅她都没吃过,美其名曰,她身子弱,医生说要少吃这种刺激性的东西。
医生说少吃,他直接不给吃,这让从小吃垃圾食品长大的人,怎么忍得了?不反他反谁?
白琙本来是不想的,但见她两眼放光的模样,把车停到旁边。“在车里等着。”
凤司岐解开安全带讲:“这个要现吃才好吃。”
白琙看她迫不及待要往外冲,没制止。“点一些,等会去餐厅吃。”
“我就要吃这个,吃到饱为止。”
“小摊上的东西不卫生。”
“没事,我的肠胃早习惯了,太干净反而对我不好。”
身体好不好她不知道,但一定对心理不好。
白琙瞧着难得反抗他的女孩,没说什么。
只是,他买了碗粉,让她吃完粉再吃串。
凤司岐:……
行吧,今天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胃口好。
凤司岐坐在烧烤摊上,干完一碗粉,看着老板端上来,香喷喷的烧烤,搓了搓手,撸起袖子。
今天她要吃到撑!
白琙吃完粉,看桌上的一堆签子,再看满嘴油,还在风卷残云的女孩,想她以前好像没这么能吃。
凤司岐扔下鸡翅骨,对面前的男人。“你吃啊,不够再点。”
白琙沉默了半秒。“如果再点,这将是你在外面吃的最后一餐。”
凤司岐当即爽快的讲:“那不点了。”
白琙看她还算听话,伸手拿她吃了很多串的烤鸡翅。
那是最后一串。
凤司岐见了,唰得一下抢过来。
白琙望着她。
凤司岐尴尬的,拿起串腰子。“你吃这个?”
白琙没说话。
凤司岐被他狭长又俊逸的眸子望着,好似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
最后她迫于长期以来的原始压迫,把手里的鸡翅递过去。“给——给你。”
白琙瞧着女孩一幅忍痛割爱的模样,拿走她另只手上的烤腰子。
凤司岐大喜,赶紧咬了口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