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匪浅的灵婴宁带着身受重伤的海尔斯?瑟祈一路上急急而奔,并时刻注意身后那个人是否追上。
刚才为了找出退路,婴宁使出了奇门遁甲暂时困住了戒护法,但以他的能力很快就会挣脱出来。所以,婴宁自己心知肚明必须趁他出来之际,逃的越远越好!
然而,瑟祈伤势沉重又加上长途跋涉,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并且还加重了伤势,霎时一口鲜血喷出,让婴宁惊愕万分。
“瑟祈大哥!快坐下!我先帮你疗伤。”
“咳咳……不,婴宁!”
海尔斯?瑟祈心急火燎的一把抓住婴宁的手腕,原本苍白的脸庞更加虚弱,好似一张即将透明的白纸般,让人心感不安。
婴宁眉毛一蹙,抬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试图要说服他。
“瑟祈大哥,你的伤势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了。”
瑟祈听闻惨白一笑,“对我来说,我的命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是否安全。他……马上就要来了,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你——!”
灵婴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开口。
“谁说你的命没有人在意,我就在意啊!”
此话一出,二人募然一愣,瑟祈王子睁大了双眼似惊似喜的看着她,而她确是一脸怔愣的张了张嘴。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原本紧张的气氛霎时凝固下来,二人感觉不自在纷纷别开眼睛显的自己尽量不那么窘迫。
婴宁觉得此刻不是二人害羞的时机,所以故作镇定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呃,瑟祈大哥,我还是先帮你疗伤吧。”
“可是…………”
“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稳住你的伤势不再恶化就行。”
瑟祈王子欲言又止还想劝说婴宁,可是见她毫不犹豫的来到其身后,便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二人同时盘腿打坐,丹气运行,婴宁之功源源不断的传至瑟祈王子身后。莫名的功体在瑟祈王子体内游走,使得瑟祈王子满头大汗,眉目紧锁,显的十分痛苦。
“瑟祈大哥,你挺住,马上就好了。”
担忧其伤势,怕其承受不住,婴宁薄唇微泯,神情之间忧心忡忡。
瑟祈微微睁开双眼,轻轻一笑。
“你继续你的,不用管我。”
“说什么傻话!”
这是她第二次听他说不用管他,这个男人怎么老是不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性命对他来说就那么不值得吗?
额头青筋狠狠一跳,怒眉呲牙的呵斥道。
“你在这么说,信不信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
满地找牙?瑟祈听闻立马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但他能想象得到此时的她是怎样的愤怒。
“好,好!我不这么说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
婴宁气鼓鼓的撇了撇嘴,然后敛了敛眸,聚精会神地继续施法。
由于时间紧迫,婴宁抓紧时间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只要不出任何差错,瑟祈王子的伤势就会稳定,那么她就放心了。
眼神一凛,婴宁眨眼间点上瑟祈王子各个大穴,一鼓作气,传至最后一把,缕缕白烟从瑟祈王子头顶溢出,手势一收,便大功告成。
见他脸色微微好转,婴宁莞尔一笑,就要站起来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眉头一皱,不禁抚了抚额。
久久不语,让瑟祈王子心感不安,起身回头刹那,见她脸上毫无血色,瞳孔骤然一缩,大惊之间立马扶住了她。
“你……太勉强了!”
他怎么忘了,她也是伤患,怎么可以为他疗伤呢?瑟祈王子眼睑低垂间,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你不用摆出这副模样,我说没事就没事,再怎么说,我的伤势比你微微好些,理应我关照你。”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被抽空一般,那种软绵绵的感觉让她感到厌恶。
现实告诉她,此刻她不能倒下。婴宁咬了咬牙,紧紧抓着瑟祈王子的手臂。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