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护法?怎么会是你?”
灵婴宁眉头紧蹙看着眼前一直面带面具,保持笑容的男人,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抵触。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总是升起不了一丝好感,甚至是无比地……反感!
戒望着灵婴宁扬眉厉色的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深。看样子,她对他的敌意可不小啊。
要是如此,她要取信于他,恐怕要费点时间了。
微笑始终不变,戒护法抬脚而来却不料被瑟祈王子一手拦住
“有什么话直接当面说即可,不用套什么近乎。”
戒眉眼眯了眯,嘴角笑意更深。
“瑟祈王子何必如此警惕,在下并没有什么恶意。”
瑟祈王子却是一声冷笑,不为苟同。
“你说好人便是好人,那么我说坏人即是坏人了。更何况,像你这般鬼鬼祟祟一脸坏笑又见不得的人,凭什么相信你。”
“………………”
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戒护法眉骨狠狠地突了突,一时犹豫之际,他真要怀疑自己难道真是一脸猥琐得模样?
可是,很快他的疑虑瞬间消失不见,眸色沉了沉,菲薄的嘴唇微微一抿,神秘的面具上微微泛着阴冷的光线。
“本人真是诚心来帮助王后的,就算你们不信要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
“哦?”
瑟祈王子冷冽的目光闪烁不已,嘴角抿而低垂,显然一脸犹疑。思考诺久,一直拿不下主意,便转头看向身边眉头扭成结的女人,声音低沉而磁性。
“你看呢?婴宁。”
婴宁眸色未动,久久望着那个让她讨厌的男人,久久不语。过了许久,红唇募然一动。
“你不是祈王冷涯和国师大人身边的红人吗?为何要帮我?还是说,所谓的帮助只不过是前来抓我回去的借口罢了。”
戒护法乍然一听,立马露出十分委屈的模样,语气十分的哀怨。
“哎呀呀,王后误会我了,戒绝对不是这种人。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给自己留点后路罢了。”
“后路?什么意思?”
瑟祈王子面带正色,显然对他如此说法想不明白,眉毛微挑。
“意思是虽然妖王与婴宁王后一直迟迟未和好,但妖王心中挚爱的永远是婴宁王后,而可颜王后不愿争强好胜。待百年后妖王去世,那么王宫做主的必然是婴宁王后。”
海尔斯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堂而皇之的说出百年之事的想法,一时愣了愣,不过后来想到了什么,嘴角嗜着轻蔑的笑意。
“渍,看样子你对妖王的忠心不过如此。”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少一个敌人,不是更好吗?”
戒护法耸了耸肩,满脸地无可奈何。
灵婴宁见二人之对话,其实都听在心里,不管他有何目的,她不得不对他有所防备。深邃的眼神倒印着眼前森然的面具,在二人交流间募然插嘴而入。
“戒护法所说的可是真的?”
“…………!”
“…………?”
一声清脆之音乍现,让瑟祈和戒护法着实惊愕和惊讶。
“婴宁,你不要相信他,他说不定是骗你的!”
瑟祈心猛地一沉以为她要反悔,一脸的急色。
“你不能跟他走!”
“瑟祈大哥,你想多了。”
婴宁噗嗤一笑,狠狠点了一下他的脑门,露出一脸娇俏的笑意。看着他还是一副摸不着的头脑的样子,慢慢转头看向对面之人。
“如果真要表示一点真心,就请你留给我们整个妖界的地图,以此助我们逃脱妖界,我们必是感激不尽。”
“地图?看样子,王后是打算靠自己离开妖界是吧。”
戒护法没想到灵婴宁警惕之心如此深沉,脸色姹时突变,但脸上笑意仍然保持不变。
“那当然可以,在下这就取来。”
侧身取出地图羊皮时,晦暗的光线下,眸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悠悠转过身来便屈身奉之地图。
灵婴宁和瑟祈王子面面相觑后,瑟祈王子下定决心欲上前拿来地图,却被婴宁一把拽住袖子。
“要不,我来吧。”
“呵,这可绝对不行,乖乖在这呆着。”
瑟祈王子一脸轻松地咧嘴一笑,在婴宁的目光下步步前进。
看着远方挺拔的身影逐渐走远,婴宁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是只是她的错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