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婴宁看着眼前荒凉的屋子,神情莫辨,几经犹豫之下,还是拔腿而进。
推门刹那,发出一阵吱哑的声音,伴随着零稀的灰尘从空中坠落,婴宁不经眯了眯眼。待眼睛适应之后,屋内的情况顿时看的清清楚楚。
屋里只有一张杂草堆成的床铺和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的唯一一个瓷碗还破了一角。由于光线长时间不曾照射到这里,地上潮湿不已,或许因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欲言的馊味。
见此,婴宁不自觉地微微眉头一皱。看到屋内并没有她要找的人,脸露失望地欲转身。
转身刹那,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粗沉喑哑地声音。
“妖后,既来这寒舍,何必着急就离开呢?”
婴宁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慢慢转过身,看到那个人突然站在她身后,瞳孔倏然放大。
黑衣女子看着她惊讶地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发出阵阵令人诡异地笑声。
“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女人太过于神秘,她不得不提防她。婴宁便身形未动,跟她保持着距离,一脸地警惕。
“我如何进来,我自有办法。只是,不知为何妖后的对我如此警惕?”
“呵,我为何如此,你心知肚明!”婴宁眉毛微挑,寥寥笑了几声,一脸地冷漠。
“原来如此……”黑衣女子喃喃出声,再其反应不及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来到其身边。婴宁一惊,想要离开她身边奈何被她牢牢抓住,厉色斥道。
“你好大的胆子!本后岂是你能拦着的!”
“呵呵,妖后且稍安勿躁。只因,贱婢有话与妖后说,所以不得不这般为之。”
“那还不放手!”
黑衣女人见此一笑而之,不以为意地慢慢松开了手。
她松手刹那,婴宁立马闪身到一边,冷冷开口。
“我们就这般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妖后这么说真是冤枉贱婢,贱婢这么做都是为了妖后啊。”
婴宁嗤笑一声,“为了我?真是笑话!我与你并无来往,你为何对我做出如此地步,简直无法说通。”
“或许现在的妖后不明白,但是以前的妖后就会明白。”黑衣女子紧紧盯着她的神情,试图从她神情中看到什么。果然,再她听到以前的自己时,坚定地眼神一时错乱了。便趁机向前一步,干涸破裂地嘴唇微微一扬,唇瓣动了动。
“贱婢这么做是妖王指使的。”
婴宁:“…………!”
身体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脸色褪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好似失去魂魄一般毫无生机。
这怎么可能呢?她不信!冷涯明明那么爱她,怎么会杀了她?那个女人一定在挑拨离间!思此,婴宁不再慌乱,恢复正常后盯着眼前之人。
“你果真奸诈!本后差点上了你的当。”
黑衣女子募然仰头掩唇哈哈大笑,笑声歇后,淡淡开口。
“灵婴宁你果真变聪明了,不像以前那般蠢笨如猪。可惜你再怎么改变,你的一生终究被一个男人骗了,骗得彻彻底底毫不保留!”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的妖王当真问心无愧地爱着你吗?要是这般,他就不会吩咐我去破坏你施法,让你永远恢复不了记忆!”
黑衣女人咬牙切齿说出地一字一句就像践踏在婴宁地心口上般,把她心中搭起坚硬地城池击毁的摇摇欲坠。
强按心底地不安,婴宁立马开口。
“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笑笑是他的爱女,他怎么可能不想她恢复正常!”
“确实如此,但那只不过是障眼法。反正古岳派已经前去寻找配方,笑笑也并无生命危险,苏醒只是早晚而已。但你不同,妖王想要你安全,想要让你快乐,就不得不让你放心,让你真正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即使被骗也甘愿!”
黑衣女人慢慢地在灵婴宁周围走着,她知道婴宁已经听进去了,如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邪魅一笑,慢慢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妖后,你能明白吗?”
婴宁沉思之间,立马上前把她的手一把打掉。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黑衣女人见此,立马从怀中淘出一物。
“妖后可识得此物!”
婴宁脚步一顿,转眸刹那,瞳孔骤然一缩。像是见到恐怖东西一般,立刻回答。
“我不认识此物!此事就到此为止。”
见她还不承认,还想离开。黑衣女人冷眸一眯,闪身之间立马来到她面前,拦手阻挡。
“妖后难道不想恢复记忆了吗?”
婴宁看她如此,脸上冷怒不已。
“你这是何为,想逼迫本后吗?”
“如若妖后执意如此,莫怪贱婢冒昧了!”
婴宁一听,见她脸上露出阴森笑容,大惊失色间欲夺门而出,谁知对方更快,一把把她抓了回来。
没想到她用如此强硬态度对她,婴宁随即挣扎起来,黑衣女人轻笑一声,反手之间只见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她掌心而出朝向对面之人的额头上,同时婴宁身体竟然动弹不得!
“你还想怎么逃?灵婴宁你竟然敢面对未来,为何不敢面对过去的自己呢?”
婴宁呼吸一滞,睁开眼瞬间,一段段陌生地记忆在她眼前展现!
她看到自己曾经是古岳派最小的弟子,也是资质最差的弟子。因为身材肥胖闹出不少地笑话。可是,掌门师兄们并没有因此嫌弃她。反而,处处宠溺她,把她养成了一副天真无邪地性格。
并且她有一位很疼爱她的师傅,她是那么地美丽,犹如梦里的美人般,让人无法触摸。虽然对外人是一副冷冰冰地模样,但是对她格外温柔。从她记事起,她就记得她的一切都是她一手悉心照顾的。
她在一旁习武,而她总是面色温和的坐在一旁为她做衣服,她手势不对的时候,也很耐烦地给她纠正。甚至她会为她扎头饰,为她做膳食。每次满头大汗回来,她也会为她擦拭汗水。
还有在她犯错,被挨了板子,闻声过来为她上药,虽然她不说,但她看到了她眼底流溢的心疼,以及为她涂抹伤口时,她那双手在时不时地颤抖着!
眼前地一幅幅画面让婴宁喉咙溢出点点声音,一行泪水瞬间从脸庞不自觉滑落。
她突然想起,想起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怪她……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