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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埋头苦写了好几天,终于完成了他的大作。

从老爹的衣服堆里找出来一件白色的长里衣,胡乱扯了几把,破破烂烂,随风摇荡。

“明天就演出。”二狗子信誓旦旦,觉得以圆梵的天赋,根本不需要练习。

只是一直放任他动作的李皓却叫停了二狗子的计划:“今天晚上先看看。”

二狗子不解:“要看什么?”

天气吗,看起来明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李皓却没有再说,只是嘱咐阿爷和阿奶紧闭门窗,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阿爷和阿奶也以为他说的是天气不好,要刮大风,于是早早便回屋睡觉去了。

二狗子发现老爹在翻看《天下水路行程图》,才觉得有些不对:“该不会有人要打劫吧?”

这本书是一种“防盗手册”,出行的人拿着它是为了避开危险的。

不过用处也没有那么大,多少年都没更新了,各地的情况都有变化的。

李皓把书收起来:“再看看。”

这下二狗子也不着急折腾他的那些玩意儿了,一心想等着晚上和老爹一起守着,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他们这艘船虽然是运货的商船,但主家一路上和各个关卡的官府小吏都是有交情的,看得出来,应该是家中有人在官场上做官,不然只是散钱,一路上不可能走得那么顺利。

况且船还载客,能上船的,要不如他爹一样有功名,要不就大把大把撒银子,主要是求一个安稳。

这么大一艘船,又行驶在正常的漕运航道里,几乎不会被大规模的水匪盯上。

若是前朝倒还是有点可能,但在本朝漕运利益牵扯众多,大家在这里可没少使力气。

“爹爹,你看见什么了?”

李皓无奈,看他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连带着圆梵也睁着眼睛听他讲话。

只能吹熄了蜡烛:“我这些天去钓鱼,前日和昨日的收获明显少了很多。”

当然了,还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景象,但不想吓到小孩,他就没说。

二狗子却摇头:“说不定是爹爹运气不好。”

谁家钓鱼佬每天都能钓到鱼啊,不科学的知道吧。

李皓点了一下他的小脑瓜:“船上总有人在急匆匆来去,还是前几天没见过的生面孔,我问了这里管事的,并没有什么情况需要。”

二狗子这才相信,不过他这几天光顾着完成自己的大作,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情况,于是问圆梵:“小圆,你每天都在甲板上唱曲,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或者什么奇怪的景象?”

圆梵想了一下,摸着脑袋:“没看见,我不知道谁是不是陌生人,大家看着都挺不熟悉的。”

他又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记住别人的脸,况且他那个时候正在专心唱曲呢,谁会关注周围的人有什么动作啊?

二狗子猜想:“是不是因为小圆在甲板上唱曲,大家都去听了,反而会忽略掉周围的情况。”

有事情做的时候,谁会盯着别人瞧啊。

他老爹除外,估计是太闲了。

李皓不置可否,掀开窗户的一条缝隙,带着水气的风从缝隙处穿过来,二狗子嗅了嗅鼻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有一种腥气被放大了的感觉。

他们三个都静悄悄的,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夜晚的大船上不是彻底的静谧,但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们听了一会儿,二狗子才发现,水声好像在变化。

船破开水流的声音里,好像夹杂着什么,但时有时无,若隐若现。

李皓关上窗户:“先睡吧,明日我再去找一下管事的。”

船上应该有护卫,有备无患。

二狗子看了圆梵一眼,点点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第二日一早,有一家人尖叫着冲出房门:“我,救命!”

李皓一手抱着二狗子,一手拉着圆梵,快步走到甲板处。

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老嬷嬷状若疯癫,衣冠不整,头发散成了一团乱麻,正在甲板上蹦着跳着转圈。

一边转圈,一边大喊救命,可又没人要伤害她。

“这是怎么了?”

“失心疯了吗,怪吓人的。”

“谁家的老嬷嬷啊,怎么突然就疯了?”

大家都冲出来看热闹,吵吵嚷嚷的,全都围在一起。

船上管事的看到这番情形,忙出来维持秩序:“大家先别挤,我们这儿有大夫,先让大夫给她瞧瞧,大家先去吃早饭吧。”

虽然好奇,但管事的都这么说了,又在人家的船上,陆陆续续很多人就离开了甲板。

但大家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嘀嘀咕咕,都在猜测。

二狗子也很好奇,可惜李皓有事要做,只能把他交给阿爷看管。

阿奶把二狗子带回屋就问他:“怎么了,外头这么吵?”

二狗子把早上的事和她说了:“可能是生病了吧。”

阿奶却坐不住了:“我去外面找人说说话,你们三个在屋里好好待着啊。”

说完,火急火燎往外冲。

阿爷探头探脑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进屋里来和二狗子说:“你阿奶找她那两个小姐妹聊天去了。”

一直到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李皓都还没有回来。

阿奶倒是回来了,还带着一盘春笋炒腊肉回来:“快吃吧,这笋子是新鲜的。”

圆梵和二狗子拿着馒头掰开,在里面夹了菜,一边捧着一边吃,小眼神还盯着阿奶瞧。

阿奶没办法了,原本还想偷偷和阿爷分享八卦的,可惜这两个小的不放人,只能挑挑拣拣,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说了。、

“昨儿晚上,有贼人把一个小孩偷走了。”阿奶搂着二狗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吃饭:“你可小心点,晚上别乱跑,现在外面正在抓拐子呢。”

那个丢了的小孩,就是今早疯癫的老嬷嬷的小主子。

不过那孩子年纪也不算太小了,十四岁的姑娘,在这个时代都是能说亲的了。

但为着孩子的名声着想,大家也都说丢的是个小孩子, 没人提男女,更没人说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