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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晚饭吃到了他的红烧泥鳅,满意极了,准备第二天继续去干大事。

褚老头却拦住他:“别乱跑, 昨天好些小孩都病了。”

二狗子这个玩得很疯的,却一点事都没有,健康的不行。

“那他们都不出来玩了吗?”二狗子有点遗憾,他的小伙伴们竟然这么快就倒下了。

褚老头的脸色有点古怪,那些病了的,是倒下了,但是那些没生病的,也挨了顿揍,倒下了。

“那我自己去玩好了。”

强大的内心,可以自己和自己相处愉快,二狗子不自觉地点点头,这话说的就是他。

褚老头抓着他:“反正你也没事,给我讲讲你种大葱的事吧。”

二狗子听到有人想知道他种大葱的光辉事迹,也不再闹着要出去玩,跟着褚老头找了个暖和的厨房,一边吃点心一边吹嘘:“等你去了我们那里,做葱油饼给你尝尝。”

这可是他最近最高规格的待客手段了,褚老头点头:“你种出来的葱确实好,真奇怪,也没见你用什么特别的法子啊。”

二狗子感慨:“有些事,就是天赋。”

显然他的天赋点在了非常实用的种植上,以后说不定也能靠着种地发家。

到时候他爹做官,他种田,他们家就是名副其实的耕读人家!

褚老头感慨:“你去江南玩,也可以看看那边的肥料,这些天咱们的肥料坊越干越大,周围愿意来换肥料的,比愿意自己沤肥的人家多多了。”

那些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人,也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扎了根。

但褚老头还是有钻研精神的,对于现在的状况,只觉得是走到了半途,想继续发展,肯定要多了解其他地方的农业情况。

看着二狗子有点懵懂的小模样,褚老头问他:“你爹以后会不会被外放做官啊?”

二狗子摇头:“这怎么知道,要是我爹真的被外放做官了,先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啊。”

褚老头跃跃欲试,要是李皓真的做了一方父母官,他的很多想法,说不定真能通过二狗子的关系实现出来:“我肯定要去。”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不论去哪,都要束手束脚的,说不定跟着李皓,真的能有一番作为。

虽然褚老头不慕名利,但他心里却一直割舍不下年少时的壮志。

原本还对他的表哥有点期待,可惜两人终是殊途,虽然表哥做了阁老,他也再也没有去见过徐程。

李皓这个还在考场上奋斗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背负了这么多人的期待了。

九日后,是乡试结束的日子。

阿爷和阿奶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东西,趁着二狗子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把孩子裹吧裹吧团起来放到牛车上,披星戴月地往府城赶。

即使他们是最早一批进城的,也排了一会儿的队。

投墨在府学外面等得焦躁不安,来回踱步,时不时踮着脚张望远方。

“怎么还不来啊。”等会儿他家少爷出来了,没人接怎么办?

秦僻的小厮劝他:“咱们先走吧,我租了一辆马车,正好把他们都带回来。”

投墨有点心动,但又想到他和二狗子说好了的,只能拒绝了他:“你先去吧,等会儿要是我家少爷出来了,你帮助照看一下。”

秦僻的小厮看他实在坚持,只能先驾着马车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二狗子他们也到了。

投墨一看见人,眼泪差点掉下来,一个跃身跳上马车:“走吧,马上人就多起来了。”

二狗子听见他的声音,有点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冷风一吹,他的头发四散开来,分成几缕,歪七扭八地独立于头皮。

“哪里呀?”他打着哈欠,往被子里缩了缩,怎么屋子里突然这么冷了?

投墨看他的样子,突然放松了一点,用手帮着捋毛:“这是去接你爹爹的路上,还困不困了?”

“哦。”二狗子还有点呆,他好久没有起过这么早了。

从前都是太阳晒屁股了,他才悠哉悠哉地爬起来吃早饭,现在太阳才刚刚开始上班,完全没有加热到二狗子适应的温度。

“困了就继续睡吧。”阿奶从身后掏出个小棉帽,往二狗子脑袋上一套,瞬间四仰八叉的头发就乖顺地被帽子遮住了。

二狗子又打了个哈欠:“不困了,我要第一个接爹爹出来。”

“那吃点东西?”投墨带的东西很全,连参汤都带了三碗,放在食盒里,被阿奶用绳子绑在后面了。

就怕他们几个出来的时候撑不住,一碗参汤灌下去,再回来找大夫还来得及。

二狗子温着油饼的香气,动了动鼻子,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想喝粥。”

“带了,带了。”投墨拿出一碗白粥,分出来一小份给他:“等会儿这些见了少爷们,给他们喝一碗,暖暖身子。”

他甚至把二狗子贡献出来的大葱都带来了, 就怕他家少爷因为没考好的事情撑不住,好吃的大葱能给他一点心理安慰。

阿奶感叹:“你也太细心了。”

他们准备的都没有这么齐全,只是带着些简单的吃食和李皓他先生,徐程送来的一支老参。

圆梵也饿了,二狗子分他半块油饼:“肯定没事的,我爹身体好的很。”

“人出来了。”投墨耳听四路,眼观八方,老远就看见有人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马上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投墨吓了一跳:“那是我家少爷吗?”

二狗子帮着看了一下:“不是,不是,这个人不认识。”

应该也不是府学的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果然,片刻功夫就有两个人冲了过去,一边喊着爹,一边把人抬走了。

投墨松了口气:“估计是年纪大了。”

孩子看起来都十来岁了,肯定是年纪大了身体才没撑住的。

围观的人咋舌:“这还是好的呢,能撑到最后,那些个身体差的,前几天都抬出来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