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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置办产业,他们两家齐心协力,花小钱办大事嘛。

谁知这老婆婆的儿子一到男人的家里,就听见院中一片哭喊之声,他姐姐歇斯底里地在门口喊了一声:“要逼死我了!”

他心里猛地一跳抓紧推开门,就喊:“姐!怎么了?”

说到这儿,老婆婆的眼泪顺着脸上崎岖的皱纹肆意流了下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她抽了一下鼻涕,在小吏的威胁下继续说:“这个短命的丧良心的、就是该死的,有了钱他就要把我好好的闺女休掉,要娶豆腐邱家的闺女啊!”

老婆婆指着地上的男人,满目狠戾:“你说说,我闺女有哪一点对不住你!”

男人缩在地上,肩膀不住地抖动,满脸泪痕地抬起头:“我,我冤啊!”

谁也没想到,一直都没说话的男人,竟然突然开始喊冤。

原本听得义愤填膺的人,都恨不能冲破防线,一人上来给他一脚。

“真不要脸!”

“我呸,他还敢喊冤,我看那小媳妇上吊,就是因为他要休妻!”

“这不是要把人往死路里逼嘛!”

“肃静!肃静!”

几个小吏走到外围,一边维持秩序,一边皱眉。

知府有些懒洋洋地抬起眼睛:“你有什么冤屈啊?”

“我。”男人用膝盖在地上滑行了几步,离那老婆婆远了点:“青天大老爷,小的是邱家村的,小的家里的事儿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有了钱才要休妻啊,是实在没办法了,要被他们家逼死了!”

围观的人群哗然:“怎么了,从来没听说男人被女人逼死的。”

“这可是开了眼了,难不成这是个上门的女婿?”

“上门的女婿就是人家的人了,那也不能有了钱就反悔吧。”

“那可难说了。”

众人突然被男人的话带偏了,精力不再全都集中在那可怜的女子身上,还分散了好多,准备听一听隐情。

反而是坐在上面,等着断案的知府,并没有对他说的话有一丁一点的动容,反而轻笑了一声:“仔细说来。”

那男人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一样,先是对着知府哐哐哐磕了三个头,脑袋正中央肿起来一块大包。

鼻涕眼泪一起流,也丝毫阻止不了男人开口说话:“就是他们家,嫁进来一个闺女,两年了,连个儿子都没给我生出来,青天大老爷!我们家三代单传啊,我不能让邱家在我这儿断了根啊!”

此话一出,简直就像是绝杀。

刚才还在质疑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府衙前安静了下来。

知府摇摇头,这些把戏,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了,只是,这次倒是不太一样。

想着,他没有去关注跪在地上的人,反而把目光转向在一旁看热闹的全清云。

那男人还在扯着嗓子吼:“我想要个儿子,有错吗?是那女人自己想不开,她回家了,我能拦着她再嫁?”

这倒是,看热闹的人,特别是男人,很快就转变了立场。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再嫁一回就是了。”

他旁边的女人小声嘀咕:“哪有这么容易,沾上了这个名声,女人还想再嫁?那要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

不过女人也只敢小声嘀咕,毕竟这事儿,真没地说理去。

那婆婆跪在男人身后,低着头,半晌没有反应。

小吏不耐烦地问她:“还有没有要说的啊,没有就赶紧走,这事在你们村里闹闹就算了,还闹到这儿来?”

他也没心思为难一个老婆子,这事怪恶心的,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说破天,要生儿子,谁也没法反驳他。

二狗子也被恶心地够呛:“真是坏人!”

他还想着不知道那老婆婆的女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没办法嫁一个更好的姻缘,不如让她去褚老头那里帮忙养鸡鸭鹅。

现在没有太多虫子和虫卵给它们吃了,只靠褚老头一个人喂食,还要打扫卫生,根本干不过来。

倏地!一道黑影闪过,二狗子只觉得眼花,眨了眨眼睛,就看见那老婆婆从地上直接跳起,双手用力,狠狠地掐住男人的脖子,瘦弱的手背上青筋迸起,整张脸都扭曲了,牙齿咬得死紧,有点点鲜血从嘴角滴落。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间没有人反应过来,距离最近的几个小吏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

“呃呃呃。”男人脖子被钳住,整张脸涨得紫红,无法呼吸,指甲不住地往脖子上的手背上乱抓。

老婆婆死死勒住,手掌的血肉被指甲刮掉也不松手,誓死要把男人结果在公堂上。

还是知府最先反应过来,在公堂上死人,他可担不起这个名声!

“赶紧救人!”

一声大喝,直接把众人吓掉的魂儿给喊了回来。

小吏也不发呆了,几个人一齐上,把老婆婆制住,压在地上,好不容易把男人从她手掌里救出来,扔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了。

知府大人这才放下心来,不管这个男人离开之后会怎么样,在堂前的时候还活着就行。

老婆婆恨不能冲上去生撕了那男人,生啖血肉!

“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要在这儿杀人啊?”小吏也不敢再对这老婆婆怎么样了,谁知道她啥时候会突然发疯?

老婆婆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冲着男人喊:“你把我外孙女还回来,你个狗**!”

“外孙女?”小吏都忍不住问道,这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刚才不还是这男人的婆娘生不出孩子吗?

“你有外孙女,谁生的?”小吏没注意到,问出了个蠢问题。

老婆婆歪着脑袋,斜看着男人:“谁生的,当然是我闺女生的!”

她冷笑:“我闺女嫁到你家才两年,生了一个闺女,你就说我闺女不能生?”

小吏张了张嘴,无助地看向知府,他觉得自己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阿爷抱着二狗子的手臂缩紧了些,嘞地他有点疼。

二狗子张了张嘴巴,难道这里真的有一条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