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简直了,茶里茶气的。
“呜呜呜,你太欺负人了。”要不是那像中毒一样的五官提醒着苏禾,苏禾都想反思了,以为真的是自己欺鬼太甚。
苏禾懒的看这嘤嘤鬼哭哭啼啼,准备下手,哪知道对方双手抹泪,抹着抹着就恢复成了原样。
这小飘简直不按套路出牌,她要是凶恶狠辣,五官恐怖,苏禾指定不带犹疑的给她薅了下去。
可她偏偏不,瞧瞧,这精致的小脸委屈巴巴,梨花带雨的,让苏禾高举的手慢慢放下屠刀,不忍再动手。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只阿飘。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司马文此时很想过去给苏禾一个大比兜。让她清醒清醒。
阿飘见苏禾把刀放下,然后又继续可怜巴巴的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哼!本仙女就原谅你了。”
……
行吧,这小阿飘脑子有点不正常,而且这性格估计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讨人嫌的。
苏禾想了想,拿出铁锁链,把这讨人嫌的小阿飘捆住拖着跟在她身后。
铁链有一部分拖在地上,走路的时候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哗啦啦声。
苏禾这是故意的,故意弄出声响,想把黑暗处的那些东西吸引出来。
然而人都到了教室,也没见个鬼影,苏禾把小飘又绕了几圈,确保她不方便移动之后,把她丢在教室角落。
然后朝窗户外面看去,由于吃了解毒药,所以此时看到窗外的景象已经不再恐怖,而是如正常校园般该有的那种正常布局。
咚咚咚,身后传来脚步声,苏禾转身直接作出防御姿态。
“是我。”对方发出好听的、熟悉的声音。
“你才来?”苏禾发问。
“没,我早就来了,刚刚处理了点事。”司马文回道。
三更半夜,他说他处理点事?看来这事估计不是什么正经之事。
苏禾也不想追问,直入主题:“说吧,你想说的真相是什么?”
司马文找了张桌子坐下,一只没有礼貌的脚为了舒服、完全不理会不会把凳子弄脏直接踩在上方。
开口说道:“这里其实不是学校,准确的来说,他表面是学校,实则是病院。
但这里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真的有病,而是被人为有病。”
听到这,苏禾突然想起来,难怪总觉得宿舍里的白色床被让人觉得别扭,感觉就像病床一样。
所以,食堂那些菜味道之所以奇怪,应该是下了药,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呢,直接一人发一片药不是简单点吗?
短短时间,苏禾脑子里想了一大堆东西。
司马文继续说道:“事实上,你和我看到的窗外都不是真的,要说真,白天那个说外面有很多医生的同学他看见的才是真实。”
“这种情况我也是偶然发现,通常看见外面有医生的时候,说明这批药物刚好对自己无效,运气好这种情况可以延续一段时间。
当我们看窗外又呈恐怖样的时候,说明他们换了新药。”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些真相,只不过这段时间我总是断断续续看到窗外的景象时常变化,渐渐地,我才分析出其中的原因。”
“那为什么我和你看到的景象会一样呢?”苏禾有些不解。
“这很正常,之前我也会和别人看到的景象一样,只能说,这些景象一直都是在重复,刚好我俩重复到同一类。
“幻象在学校会被压制,在外会无限放大,一旦把这些人放出去,对社会带的危害是相当大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从窗外会看到幻象,而在室内就会很少发生这种情况,但并不是绝对,有时候在室内偶尔也会产生幻觉。”
“总之你记住,白天窗外有医生的时候是真,是恐怖幻像的时候是假。”
“如果是假的的话那名同学从窗外“滑”下去为什么没死?苏禾眉头微蹙,轻声问道。
司马文指了指被捆着丢在角落的小飘:“你觉得,像她这样的东西,从窗户跳下去会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