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将从身边跑过的黑影,放大脸部仔细一看,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此人,眼见着那人离埋伏越来越近。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出声警示。
毕竟自己夜半三更出现在这里,肯定经不起询问,随便一个名头就能将她下大狱。
庄静可不想去吃那个苦头,现在的牢狱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无论谁进去都得脱一层皮才能出来,这还是有关系有钱的前提下。
就她家里的那些人,一个都经不起查,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娘,你还记得那个旗袍女不。”圆圆忽然抬头道。
“你看,就是你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女人,你还帮她躲过一次便衣的追踪。”
经圆圆这么一提醒,庄静立马想起偶然遇上的那个旗袍女。
看一眼照片中年轻的脸庞,没想到两人的缘分还挺深,到冰城都能遇上。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怎么也得出手帮她一次。
“挺能跑的嘛,那我得去看看。”
话落,庄静闪出空间快步跟上前面的黑影。
眼见离埋伏越来越近,庄静只得扔出两块土坎垃。
…
“啪~啪~”
黑影脚步一顿,摸一把被打中的后脑勺。
紧张地四处张望时,手背又受到一击。
黑影忽感不妙,转身拐入右手胡同。
粗重的呼吸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巷子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忽然,从一间小门里伸出一只手,将黑影一把拽进去,一手紧捂着她的嘴。
“不想死就别出声。”
暗哑的声音带着冷厉,却安抚了黑影快蹦到嗓子眼儿的心。
她咬唇连连点头,又觉得身后的人看不到,赶紧屏息贴墙站好。
黑暗中忽见一双发亮的蓝眼睛出现在眼前,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庄静顿时无语了,一只猫而已有那么吓人吗!
就这胆量还敢夜间出来活动,真不怕被大仙儿给勾魂了。
她可是听说北方有什么大仙儿出没,这人真要碰上只有送菜的份儿。
算了,她还是好人做到底,先将这人带离这里。
这下都不用她自己动手将人敲晕了,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给这人闻一下迷药。
这下是彻底的睡死过去了。
跑步声和电筒灯光越来越近时,庄静将人扔进空间。
拍拍小白的脑袋让它进去守着,这才不留下一片云彩地悄然离去。
搜查的人前后几条街都追了个遍,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只得悻悻离去。
独留下那间屋子里的一滩血迹,在告诉所有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
经过教堂时,庄静看一眼周围,利落地翻进去。
将还昏迷着的旗袍女从空间放出来,倚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想了想,又浇半杯冷水在旗袍女脸上,见她眼皮颤动忙离开。
庄静是心无负担的离开了,可应秀慧醒来却傻眼了。
她明明记得昏迷前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还被人给救了。
可这又是哪里?
应秀慧想到还有任务没完成,她得赶紧去通知老郭转移,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
应秀慧在暗处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这是一个教堂,心下大惊。
这与她要去的的地方是两个方向不说,她是被什么人带到这里来的。
那人有什么企图,难道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应秀慧细想着昏迷前的种种,脑中立即拧紧了发条。
她不敢直接去找老郭,更不能与组织上联系。
她悄悄地摸进教堂,在角落的一排椅子上蜷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
庄静一路顺利地摸回28号后院,在小白的牵线帮助下,悄无声息地翻上二楼阳台,小八匍匐过来使劲摇尾巴。
庄静揉小八一把狗头,脱下鞋子提在手。
蹑手蹑脚地上三楼,两只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地各回岗位。
庄静一进卧室,便闪进空间洗去所有的证据,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她还好心情地将鞋子刷洗干净,晾在空间内。
这些衣服和鞋子都不会在人前见光,后花园每天清晨都会有人专门打扫。
那点足迹不出半夜功夫,就会被大风刮干净。
收拾好自己,庄静抱一下圆圆,便闪出空间睡觉。
她必须制造出在家睡觉的现象来,想来明天上午会有好消息传出。
…
周末不用上课,庄静因心中有事儿,刚一天亮便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滚两圈了,听到楼下有动静传出,干脆爬起来推开窗户在屋中练拳。
‘沙沙沙~’
听到后花园传出扫地的声音,庄静这才彻底安心下来,站到窗边往外一看。
原来是小顺子在扫地,只见他好象发现了什么。
往墙上吐几口口水后,扯起袖子用力地擦拭几下。
想了想,又扛来梯子搭在墙头,爬上去往外面看。
匆匆下梯子往杂物房跑,拿出一根绑着布条的长棍。
往洒水桶里沾点水,再次爬上梯子用力地擦拭几下。
这才满意地快速下梯子,将东西都收进杂物房。
重新扫地时也格外的仔细,还用墩布将后院的石板地面全部拖一遍。
庄静满意地点头,没想到小顺子不爱说话,却是个非常细心的人。
这点儿值得表扬。
最后的一点痕迹被抹掉,庄静是彻底的放心了。
…
【娘,小顺子在跟柳管家汇报,后院发现痕迹的事儿。】
【没事,让柳管家知道也无妨,这是他们的任务。】
庄静知道,柳管家他们心里对她是不服的。
仅她表现出来的吃喝玩乐,就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换谁都会产生怀疑。
柳管家虽对她留了一手,但对她布置下的任务能积极地完成,这已经很好了。
庄静对上面安排的五人,并没有什么高要求,也不会让他们参与自己行动。
最多就是让他们打打擦边球,当然事关很多人生死的事儿除外。
毕竟,她一个人力量有限,不能承担所有人的生死。
若是这点儿都做不到的话,那就没留下的必要了。
大不了洗劫一番再乱炸一通,拍屁股走人。
庄静想得很光棍,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散伙。
没得说,让她委屈求全,活要干还得被人说三道四。
…
庄静看一眼时间,七点钟正是早餐时间。
换上新订做的羊绒毛衣和夹克,还骚包地在领口系一条丝巾,西裤马靴下楼。
“少爷早!”
柳管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位周末不睡到十点钟,是从不会出门。
“早,爷爷呢!
刘嫂,给我上两份牛排,一份蛋糕。
一杯红酒,再来两个煎蛋。”庄静心情很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