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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吃只有盐味儿的肉,谁也受不了啊!

庄静见几人找得热闹,她也进去碰碰运气。

密集的杂草叶子已枯黄,但根部却没怎么受影响,仍屹立在地里坚定地站着地盘儿。

她一点儿点儿的划拉开杂草,却没找到一颗地瓜或萝卜。

突然,两株顶部开着白花的长圆形叶子,撞入眼帘。

庄静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植物。

“娘,是土豆啦!”圆圆捂脸提醒道。

“娘, 你的左前方还有两颗土豆,正前方有一颗发黄的地瓜苗。”

“哦,原来是土豆啊!”

庄静恍然大悟,土豆她认识啊!

只是对它的茎、叶、花不怎么熟悉罢了,又没谁规定她什么植物都要认识嘛!

再说,这干瘪瘪的叶子,与空间里的土豆长得又不咋相同。

她当然就认不出来了。

庄静抓着藤想一把拔出来,却拔了个寂寞,因为她手上只有一根断掉的藤。

还得用唐刀一点点地撬,‘咔嚓’一声,土豆光荣地被一分为二,一个鸡蛋大的土豆被刨成两半。

全部刨完只得到一大三小土豆,小的只有鸟蛋大。

“哎,不容易啊!好歹是一口正儿八经的菜。”

庄静将土豆装进衣服口袋,继续在杂草里刨。

在圆圆的指引下,一会儿就找到十几颗土豆和地瓜。

虽一颗结得不多,但架不住基数大啊!

衣服的两个口袋都装得满满的,省着点吃都够两天的伙食了。

等她直起腰时,才发现队员们都闻着味儿来了。

一个个的劲头十足,不时就会找到一颗可食用的地瓜、土豆或菜。

田地里之所以会有这些东西留下,大多是以前遗漏下来的根、茎。

它们以顽强的生命力,在杂草中艰难求生,这才成全了一众人。

天黑时,一众人都各自捧着刚出锅的水煮地瓜、土豆,大口大口的连皮吃下。

此刻,连庄静都觉得水煮地瓜、土豆是无上的美味儿。

因为下雪的原因,地瓜和土豆更加绵软,且地瓜的甜度很足,连煮过的汤都被瓜分干净。

这两样食物一下肚饱腹感十足,又有遮风挡雨的屋子住,幸福感倍增。

纷纷往干草堆上一躺,很快便响起了呼噜声。

连日来的高强度训练,让一众人都深感疲惫。

如今有了明确的目标,自是吃饱便倒头睡觉来迎接明天的行动。

庄静躺在角落的草堆上,为了不让人睡着时滚过来,她将背包和大刀放在中间。

狙击枪则枕着睡,方便有突发情况时随手可以摸到枪。

呼噜声、咂吧嘴声、放屁声,和翻动时干草的唰唰声不断,吵得庄静没一点儿睡意。

跟这一帮人天天混在一起,男人的所有陋习都体现出来,庄静也是跟他们待得够够的。

她只能用思考来转移注意力,想不明白被灭的那支小分队,为啥要在山里拐一个弯。

难道说鬼子不知道根据地的重心,已转移到安市。

庄静摇头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这年月间谍和汉奸无处不在,敌对双方不可能连最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

112师在安市一带搞得风声水起,革命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且势力也越来越大。

加上独特的地形和她这个外挂,112师扩编成加强师将指日可待。

两位首长只要活到战争结束,妥妥的军长级别没跑了。

实在想不通别动队从山中拐弯儿的原因,为了明天的行动,庄静只能强迫自己入睡。

忽然,一条胳膊朝她压过来。

“啪~”

庄静没好气地一巴掌拍过去,将那只多余的胳膊给甩过界去,咬牙道。

“再乱放,砍了喂狼。”

睡梦中的柱子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咋忘了边上的人是老大。

老大最不喜有人靠近他,这不是找揍吗!

为了不让老大知道他醒了,柱子屏气躺着一动不敢动,直到又睡着。

但这次学乖了,他将手压在身下睡,免得胳膊不听话半夜出走。

他只想全须全尾地回家抱媳妇儿,老大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砍人。

即使不是真砍,刀背砍在身上也很痛的,好不好。

柱子想到不是他一个被砍,心情立马好了很多,他只要不拖尾巴就阿弥陀佛了。

庄静裹着行军毯连头一块蒙住,说实在的她很不喜欢与一帮男人睡在一个屋。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就不能独特。

这两年在男人堆中摸滚打爬,庄静开始觉得身份不便了,因为这具身体慢慢开始发育。

夏天衣服穿得单薄时,很容易暴露身份,她不得不考虑这一点儿。

可再不方便,也得咬牙忍到战争结束,再换个身份示人。

所以,她现在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半夜,外面值夜的人换完岗。

庄静在被子里塞一个大抱枕,闪进空间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寒意。

吹干头发后,穿上脏得不能看的外套。

收回被子里的大抱枕,抱着一个电暖手宝闪出空间,蜷缩着慢慢睡着。

冬日的夜晚没有炕没有火炉,躺在草堆上的一众人睡到半夜时都缩成一团。

当然,也有滚在一堆互相取暖的人,清晨醒来时都会互相嫌弃的恨不得避而远之。

那一脸的嫌恶,表现得不要太明显,更有人连连干呕。

庄静收起没啥温度的暖手宝,探出乱成鸡窝的脑袋,呼出一口浊气。

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快速地翻身爬起。

“下雪了,动作快点儿。”

她三两下折好行军毯,收拾好自己的枪支和唐刀背上,一手毛巾一手饭盒去外面洗漱。

出门在外,一个饭盒既能装饭,又能当喝水的杯子,还能当漱口用的杯子。

功能齐全,三不误。

远山近树皆一片白茫茫,院中的积雪一脚下去能没过脚背。

屋檐下,晶莹的冰棱子一条条垂下,让庄静突然想起老冰棍儿来。

她拿着毛巾和饭盒站在屋檐下,一时看得呆了。

“老大,热水好了。”柱子的声音很不合适宜地响起。

这家伙全然将昨晚的事儿,忘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