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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耳惊耳张地从停尸房前经过,一只野猫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双闪着悠悠绿光的眼睛看着她。

“喵~喵~”

欲破喉而出的尖叫,被庄静死死地压在喉间,看野猫的眼神带上凶光。

‘唰’地亮出匕首,恨不得将这个冒死鬼斩于刀下。

一颗心扑嗵扑嗵狂跳,额上一层冷汗浸出。

庄静咬牙切齿地压着心中的火气,从空间中拿出一只鸡腿,慢慢靠近。

“喵~哇~呜!”

饿急的野猫,大胆地上前一口叼着鸡腿不松口,宁死也要做个饱死猫地大口大口啃着鸡肉。

庄静的手小心地落在野猫头顶,咻地将之收进空间。

庄静的后脊还有些发凉,眼见时间不早,她来不及追究野猫,悄声向药房摸去。

走廊上的灯泡闪烁时,发出‘呲呲’的声音,更加增添了阴森感,鼻间是医院特有的味道。

药房的门缝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庄静贴在门上听到里面发出细微的动静。

【娘,有同行在里面偷药,是个护士。】

【那我们先去库房。】

为了不打草惊蛇,庄静决定暂时放弃药房,等从库房出来有时间再说。

【库房在前面一栋楼的三楼,有大铁门把守。】

大铁门紧闭的库房,挂着一把大铁锁。

庄静见锁虽大,却是古老的三簧锁。

别看这种锁块头大、结实,却是很好开的锁头。

她拿出一根金属片和一根细铁丝,金属片一端九十度折叠,伸进去绊住锁孔旋转发力。

“啪!”锁扣弹出,庄静面色一喜将锁收进空间。

她可不敢将锁挂在门上,万一有人过来发现将她锁在里面怎么办。

此时的楼道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正是她捞偏门儿的好机会。

寂静的大楼,连一个值班的医生都没有,看来是被抽调出来跟着大部队离开一部分。

推铁门前,庄静在门轴上滴几滴油润着,一股淡淡的橄榄油香飘出。

“呜~”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庄静一闪而入。

她来不及细看库房里有什么药品,一阵儿风似地闪过,连带架子一起收走。

看似不大的库房却内有乾坤,连在一起的三间屋子,中间各有一个小通道。

小通道上只挂着一道白色帘子,连个门儿都没有,庄静暗喜之下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收走。

连梯子和椅子都没放过,她所过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留,垃圾桶也被卷走。

三间屋子的药品,对外人来说很多,但对庄静而言只是冰山一角。

再怎么说,她曾收取的物资也是用火车拉。

心有不甘之下,庄静离开库房后又将这一层楼的医生办公室洗劫一空。

路过手术室时,闪进去将里面的器械一扫而光。

那狂风卷过的性子,只差没将门一起收走,里面的桌子、凳子、病床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全都静静地躺在购物中心一楼的大厅内。

【娘,快去地下室,那个人要被剖肚子了。】圆圆急风扯火地道。

庄静正准备去二楼洗劫,见圆圆心心念念那个好看的男人,只得勉为其难地走一趟了。

毕竟 ,圆圆很少提要求,得满足她一次。

而她也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好看得让圆圆念念不忘。

庄静按照圆圆的提示,一路摸到地下室,探头见一鬼子兵背着步枪守在地下室门口。

她拿出弩箭,搭上圆圆浸了麻醉药的箭矢。

“咻~”

黑夜中传出轻微的破空声,直冲鬼子兵咽喉而去。

等鬼子兵发觉有异时,已来不及反应,箭矢从他喉间穿透。

鬼子兵捂着喉咙想张嘴示警,奈何喉咙漏风又中了麻醉药,依靠着地下室的铁门直直地站着。

一双死不瞑目的王八眼,直直地瞪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肩上挎着的步枪眼看着就要落下。

庄静‘呲’一下滑过去,将将好地接下即将落地的步枪。

她手一触碰到鬼子兵,便消失不见。

“吱~”

地下室门裂开一条缝,庄静心下一紧闪到侧边紧贴着墙,屏息凝神。

“小野,给我送壶酒进来。”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却并没见人出来,庄静捏着嗓子应下。

“嗨~”

眼见进地下室不用强攻,庄静忙闪进空间换上一身鬼子军服。

她已看过那个死去的鬼子兵,高度与她不相上下,冒充一下还是问题不大。

庄静用餐厅的白瓷小酒瓶,装半瓶超市里卖的清酒,用复古店的木托盘装上酒和酒杯。

推开地下室门,低垂着压低帽檐的头,走路时不忘带点儿罗圈腿。

“小鬼子,老子操你祖宗!

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敢动爷爷一下,黑虎帮绝对饶不了你。”

被绑在病床上的男人,听着雪亮的手术刀划在皮肤上‘呲呲’响,大声叫骂着转移身上的痛楚。

“哈哈哈,你哥就是下一个解剖对象,骂吧骂得越大声越好。

每骂一句,我便割一片肉下来烤着吃,此乃大补之物滋阴壮阳,你来两片不。

皇军的地盘上,怎会容许你们这对黑白双煞,以前没人动你们,那是有用处。

黑虎帮早该换当家人了,大夏国有句古话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送酒过来的庄静,听到那瘆人的划肉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被绑着的人竟然是黑虎帮的二当家。

对于此人,她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有着‘白面书生’称号的二当家姚元飞,据说长得貌比潘安,其实是只狡猾的狐狸。

黑虎帮大半儿的事情,都是由他在背后做主。

这些信息在庄静脑中,只是电光火石般地闪过,她恭敬地端着托盘站到白大褂身后一步。

瞟一眼被绑着的男人,一张惨白的脸扭曲得五官变形,身材倒是不错却与好看完全不搭边儿。

鲜血顺着被划开的皮肤,呲呲往外冒,像漏水的水管一样飞溅。

【真搞不懂圆圆是什么审美!】

恶心巴拉的白大褂,根本不介意身上溅满了鲜血,那红色好像对他有着莫大的刺激。

庄静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托盘,往白大褂脑袋上狠狠地砸去。

锋利的匕首从袖中滑出,趁白大褂晕乎时上前一把捞过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