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虽不会做,但知道妈妈的喜好啊!”圆圆摇头晃脑地道。
得意的双眼弯弯,声音里满是她对妈妈最了解的味道。
“嘿,你个小家伙光知道有什么样,得学会做才行。
过来给太爷爷说说,那些东西该怎么用。
咱们得把你娘养得胖胖的才可爱,现在都瘦成光骨头了。
风一大把人都能吹跑,剩下咱俩只有哭的份儿。”
“太爷爷,娘是什么啊!”
“啊,娘就是娘啊!
你连这都不懂,可真够笨的,以后跟太爷爷多学着点儿。”
……
一步三摇的庄静,来回走动地听着一老一小幼稚到极点的对话。
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她啥时候被风吹跑过。
看看这两人都说的是什么话,就不能盼着她一点儿好吗!
...
“爷,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哦!
还是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哈!
穿新衣服的感觉怎么样,喜欢不!”
庄静跳出来打断两人的谈话,见一老一小已将厨房弄得一团糟。
庄老头儿在圆圆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炉火‘呼呼’地燃烧着。
庄老头儿的胡子和头发,有被烧糊的痕迹,围裙和袖子溅起无数油点儿。
“小静,快来帮把手。
火太大了,要怎么才能调小一点儿。
菜一放下去,还没熟就炒糊了,快快!”
此时,庄老头儿是又忙又急,火大得快上房了。
他有些招架不住啊!
庄老头儿现在才知道,圆圆那个小家伙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小东西。
可害苦他了!
…
庄静一见锅里的油溅得飞起,吓得差点跑出厨房。
主要的是,她也没遇上过这么大的阵仗啊!
那溅出的油花,落到蹿出的火苗上,更加重了火势。
庄静习惯性地要去打火警电话,迈出的脚步一顿,这时候哪来的火警电话。
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采取自救,万一将购物大楼烧了咋办。
大楼内承载着她今后的生活安逸与否,绝不能出一点儿岔子。
庄静一时急得额头冒汗,在厨房内团团转。
突然,看到挂在墙上的一排锅盖时,眼睛咻地发亮。
三步并着两步上前,为了稳妥起见取下一大一小锅盖,大吼道。
“爷,快闪开!”
庄静像无畏生死的勇士一样,拿着两锅盖蹿过去。
离着熊熊燃烧的炉子两步远,先往锅里扔出小锅盖。
再‘哐’的一声将大锅盖压下,锅里的火势终于熄灭,她这才敢关火。
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
“爷啊!你这是做饭还是烧房子啊!”
庄静一脑门儿汗,拿过来的马夹早已不知去向。
她赶紧将一老一小赶出厨房,里面的乱摊子也不收拾了。
“爷,这边的厨房与你相冲,以后去庄园的厨房烧柴火或碳。
再让你们这么整下去,我们只有沿街乞讨了。”
庄静本以为老头儿一把年纪,怎么也要靠谱些,没想到一样是个不稳妥的。
她双眼发黑,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三个厨房杀手凑在一起,简直是暗无天日。
…
“庄园有土灶,你咋不早说,害得我忙活一早上啥也没弄出来。
等着,老头子今天还就不信了,不露两手绝不罢休。”
庄老头儿为了挽回面子,信誓旦旦地朝庄园跑去。
圆圆自知做错了事儿,磨蹭过来期期艾艾地道。
“妈妈,我去给太爷爷帮忙。
若是太爷爷再不会用厨房,等我给你做面条来哈!
我会晚点收拾楼上厨房,保证明天又是一个新厨房。”
“圆圆啊!做菜并不全是讲究火大,有时还是需要小火的。
这里是咱们的家得爱惜,懂不!”
庄静对于厨艺,是真说不出个道道来,再多的就只能靠两人去摸索。
好在一时半会儿,还不用试毒!
有着小山般物资的人,只能默默地忍受两人的黑科技。
因为,换她上的话水平也不相上下。
…
庄静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不再对早饭有期望,而是上楼吃饭、换衣闪出空间。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固辉村还比较近,得继续赶路离开。
深秋的大形山,远山近水斑斓迷离,山岗丛林红黄似锦,美不胜收。
飘渺的雾气环绕在山间,似天宫开放日,众仙人踏云而来。
仙云变换着各种形状,霞光万丈间清脆的仙鸟鸣叫开道。
庄静站在山头,看着被白雾堆砌的山坳,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三山五岳的云海也不过如此,独特的地理环境加上干旱的原因。
金黄色、橙色、红色的树叶,随着秋风在白雾中上下飞舞,或散落在溪水中流入谷底。
庄静一步步下山,怡人的秋景令她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踩着厚厚的落叶沙沙响,愉悦得像一只精灵在林中飞舞。
那种放松与快乐,是庄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干下几件大事儿,她也得歇歇手给鬼子喘息的机会。
这次外出,鬼子损失惨重。
无论是兵力还是物资,鬼子短时间内都不可能缓过气来。
这也正好给被围困的根据地喘息的机会,对周围战局有着怎样的影响,不用想也知道。
在这消息闭塞的大形山,终不是长久之计。
庄静打着小算盘,行走在静谧的山间,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雀的鸣唱。
她悠闲像一个游山玩水的登山者,爬高下低遇上好看的树叶,还捡起来对着阳光看。
光怪陆离的光束穿过树缝洒下,与林中飘渺的雾气交叉在一起,妥妥的仙境中漫步。
…
固辉村尾。
一长队八路往后山跑去,许志业和袁宏明向半坡一拐。
两人小跑着到没有任何动静的院门前,穿着的单衣手肘处都打着补丁。
许志业轻拍在院门上,门随着那股力道吱哑一声打开。
许志业和袁宏明站在院门口,见两个窑洞的门没开,上前齐齐敲在第一间木门上。
“有人在家吗?我们口渴想讨碗水喝!”
许志业连敲带问,屋里却没有一丝动静。
“老袁,好像不对劲儿,走!”
许志业觉得这个院子静得出奇,完全不像普通农家该有的清静。
农家人每天一睁眼,便有忙不完的事儿。
况且,他们所过之处的农家,都有发出窸窣的动,而庄家却静得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