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带铅坠的渔网,庄静又追着乱蹦的小野兔跑,半个小时下来收获五只小野兔。
而这五只小野兔,自然成了农庄的一员,进去与野鸡家族作伴儿。
庄静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就有吃不完的野鸡、野兔,而且还有名正言顺的野鸡蛋吃。
想想就美得喜笑颜开!
…
突然!
不远处的草丛两边分开,朝这边快速游来,庄静诧异地看一眼只到小腿高的草丛。
脑中咻地想到什么,手中的渔网唰地换成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儿。
腿永远比脑子反应快地跑出一条‘S’线来,心中哀嚎不已。
【她这是什么鬼运气,来者绝对是一条大蟒,就那动静不知有多大。】
【这一天真是够刺激,野猪、狼、蟒都让她碰上了,几百公里长的大形山,还有什么是没遇见的。】
曾垂涎龙凤斗的人,此时哪敢与来者正面交锋,估计一个照面就得被大蟒缠成粽子。
…
一条头顶黑纹‘王’字的大蟒,粗壮的体形上覆盖着厚实的铠甲。
黄黑相间的大体格,一路气势汹汹地追着前面的人游动,那速度像射出的箭一样快。
对于闯入地盘的外来者,大蟒从不留情,也会不蛇软地将入侵者绞杀。
它只是一个打盹的空档,就有入侵者敢抢夺属于它的食物,简直是对王的蔑视。
‘S’形跑还不忘扭头往后看的庄静,见到那大家伙的真面目时,吓得汗毛根根竖立。
‘嗖’一声往山上飙去,但哪里是游行大蟒的对手,眼见地形对自方不利。
跑到山顶的庄静,很干脆地往一棵大树上蹿。
明知大蟒会爬树的人,此举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在地面与之对上的话,她完全没有胜算。
站在高处,还能借助地形发挥一下刺刀的作用。
…
来不及喘口气的庄静,眼见大蟒已到树根,仰着那王头阴森森地看着她。
冰冷的蛇眼带着蔑视,仰头绕着树干蜿蜒向上。
“操,腹锦王蛇!”
低骂一句的庄静,为了小命儿着想,双手紧握着三八大盖儿,刺刀尖对着越来越近的大蟒出击。
蟒头虚晃一招,想借机来个打蛇随棍上,却没想到刺刀也刁钻地虚晃一下。
直取蛇眼的同时,一把雄黄粉朝那张大的蛇头撒下。
“咝咝!”
受到双重打击的大蟒痛苦地翻滚,嗵地砸向地面,用力地甩着蛇头转头要跑。
一股鼹鼠臭味,更是一路释放,差点儿将庄静熏晕。
她飞速地带上一医用口罩,坚信趁它病,要它命。
主动跳下大树追击,这里可谓是风水宝地,怎能让一条大蟒占据。
已将这片地界儿划为自己地盘儿的庄静,在山林中追着大蟒跑,两者立马调转主次。
掌握了主动权的庄静,心知雄黄的作用只是暂时,等大蟒缓过来必将展开疯狂报复。
…
蛇中有着王者称号的腹锦王蛇,素来以性子凶猛着称,有着绞死一头成年野猪的力道。
真让腹锦王蛇缠上的话,以她这小身板儿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这片小溪附近,明显被腹锦王蛇圈为它的地盘儿,以后更别想来此。
难怪她在溪边扑腾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一只大型动物,更是连狼都没有。
她早该知道这明显不正常,说白了一贯生活在城市中的她,还是 缺乏丛林经验。
…
追杀的人,不时给大蟒身上补一刀,最终长约三米的大家伙,不甘地倒在溪边。
一身坚硬的铠甲,终抵不过刺刀的攻击,被刺出无数个洞。
蛇头,滚落在身体前半米处,嘴一张一合地做垂死挣扎,恨得鼓起的蛇眼阴冷地瞪着。
追得有些脱力的庄静,后怕地用刺刀挑起大蟒,估摸着有五十斤重的样子。
打个冷颤的人,甩出一张毯子将蛇身裹成一团,不然真不敢背回去。
蛇头,则被挖坑埋下。
…
庄静借着大蟒血的威压,将要带回去的东西用毯子裹好。
三个大包袱,包含了衣服鞋袜、锅碗刀铲、油盐调料、粮食、被子等物品。
有了这些东西足够两人过冬,平日里再悄悄补充一些粮食,吃饱完全没问题。
她就着溪水洗干净手,谨慎地戴上一次性手套,狼吞虎咽地干掉六个大肉包子,肚中才有饱意。
这一天的经历,让庄静对大形山生起两分敬畏感,不敢再继续深入。
收起一次性手套的庄静,并没有清洗靴子上的蛇血。
她收起地上的四个包袱,起身离开小溪,一路上的小型动物是唯恐避之不及。
一时找不到固辉村方位的人,爬上高处了望确定方向。
眼看山中的光线渐暗,不敢大意的庄静,锋利的柴刀在手急速赶路。
…
熬好小米粥,久等不见人回的庄老头儿,有些着急地站在院中往山上瞅。
下方干活的人,已收工回村子,就是想找人帮忙也一时没办法。
庄老头儿暗气臭丫头一出去就放归山林,以后还怎么让他放心。
不放心的老头儿,拿上家中唯一的手电筒。
电量已明显不足的手电筒,发出橘黄的光晕。
对着山坡上晃了又晃,没得到一点儿回应,老头儿这下是真有些着急了。
想上山去寻人,又怕错过,在院中急得直打转。
…
“啪…啪…啪!”
三颗石子接连落在院中,庄老头儿用手电筒晃向山顶,无奈光线不足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小静,是你吗?”
“爷,是我回来了,东西有点儿多。
我用藤条放下来,你在下面接着点儿,怕摔坏了。”
趴在山顶的庄静,见老头儿急得在院中打转,既温暖又想笑。
“哦哦哦,回来就好,小心点儿别摔了。
天黑,山坡上危险,你小心着点儿。”
庄老儿忙不迭声地应着,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是既骄傲又欣慰。
…
当院中摆着三大一小包袱,一头小野猪,两头狼时。
庄老头儿所有的骄傲和欣慰都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后怕和自责。
他闻到一股浓浓的土腥味儿,打开那最小且湿漉漉的包袱,油灯下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一颗老心差点儿跳出来。
进院的庄静,看到老头儿怒瞪她的目光,不自在地摸一下鼻子。
“过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为啥你进山会碰到这些东西。”老头儿低喝一声,磨着一口老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