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师,不知道这个闫富贵老师有木有给你说什么事情啊?比如说相亲?”
“闫老师?”
冉秋叶有些纳闷,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提起闫富贵来,
“没有啊,闫老师只是说帮了一个人忙的,白赚了五块钱。
至于说相亲,别提了,不知道那个家伙说我要和一个傻子相亲,简直是气死人!
我就是孤寡一辈子,也不会和傻子相亲的。”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冉秋叶没注意傻柱皲裂的表情,
直接道:“这位同志,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再见?估计是再也不见了!傻柱此时内心被愤怒填满,
对于冉秋叶的反应,他并不生气,相亲嘛,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愿意就算了。
但是闫富贵,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竟然给我玩这一套。
真是老子不发威,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瞧着气鼓着个大鼻孔的傻柱转身就走,猫在一旁的两名警卫才钻了出来,
这瓜吃起来真带劲啊!
而就在傻柱心里算计着怎么和闫富贵算账的时候,听着郝平川汇报的林启明也是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零件被偷了!还持续了快两年,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刚批示完办公室上报今年劳模名单,同意进行公示,
他还因为今年有个全国劳模,而来得及高兴,就被郝平川带来的消息雷的晴天霹雳。
那个不要命的敢来我的厂子里偷东西,不想活了。
“这个也确实是我疏忽了,每天晚上会有马车来运白天工厂产的煤渣,他们就把机械零件藏进煤渣运出去,玩了好一出灯下黑。”
说着,郝平川也红温了起来,没想到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竟然阴沟里翻了船。
“那听你这么说,还是惯犯了!连你都瞒过去了,
这次是谁发现的,厂里得给份嘉奖。”
“咳咳,是虎子那小子!”
郝平川吭哧着给出了答案,“你不是说让孩子们都来厂里上班么?
虎子就在劳务科,他晚上值班的时候,看见运输队伍,走过去看看,就看见有工人主动去帮忙临时工的忙,
他就意识到不对,然后就看见了那些人扒拉出好几十斤零件。”
“好啊,没给咱们几个丢脸。”
林启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子弟那就不用多说了,
他想了想,拨通了桌上的电话,“李副厂长,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厂长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刚进门,李德生就发现了不对劲,原因无它,林启明和郝平川都耷拉着脸,这是很少一起出现的。
“李副厂长,这个煤渣运输队是后勤负责的吧!”
没时间多废话,林启明开篇点题,不过也成功让李德生面色一变,
对于权利把握他要一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
煤渣运输队偷零件那些猫腻他也是了解的,但挖社会主义墙角,大家都在干,谁也不比谁高尚,但前提是你不能惹出乱子,
惹出乱子,李德生是不会给他背锅。
“是的,厂长,运输队的老郭可是工厂的老人,之前杨副厂长在的时候,他就负责这一块了。”
很好,这一推二五六的你以为板子就打不到你身上了吗?
就当林启明准备开始说两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只见齐啦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这模样看的林启明心里一咯噔,不会还是有坏消息吧!
“林大哥,郝大哥,出事了!”
齐啦啦一句话印证了林启明的猜想,无力的摆了摆手,林启明无力道:“天塌不下来,慢慢说。”
“嗯!”
瞧见林启明淡定的模样,齐啦啦心里那叫一个佩服,不愧是林大哥,这养气功夫就是牛,
“知道有人偷零件后,我就带人开始自查,但普通车间和流水车间零件并没有丢失,于是…”
“你不要告诉我是保密车间的零件被偷了!”
林启明麻了,他原本以为只是丢了点破铜烂铁,等会逮到人罚点款就行了,现在看来得枪毙一批啊!
要知道现在轧钢厂保密车间里正生产的零件的零件是供应给909潜艇的,
原本潜艇这种级别的军工生产是不应该由轧钢厂生产的,但奈何我国潜艇部门还处于初始阶段,图纸都是二战期间的老古董,
所以保密性还真不高!
但这也不意味着炉灰渣和零件不重要,有心人完全可以通过这些了解潜艇的研发进度。
等等,有心人,这里面特么的不会有特务掺和进去了吧!
似是有所感觉,林启明和郝平川默契的对视一眼,
并肩作战的感觉又来了。
“郝平川,去联系相关部门,这事不是我们能关起门来处理的了。
齐啦啦,你去把昨晚那个工人给我控制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对了,注意别闹出太大动静,要是打草惊蛇了,没法给上边交代。”
“是!”
等到两人离开,林启明才有心情和李德生说上两句,
“老李,做好心里准备,后勤处得整顿一下,这次不会轻易过关呐。
要是被上边看在眼里,对以后你的发展也不利。”
李德生面色黝黑的点了点头,端起林启明给他倒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看得出,后勤处往后一段日子的估计不会太还过!
保卫处动作是迅速的,林启明喝完杯茶水的功夫,工人安晋三就被带了过来,
嘶~这个名字,看来这个子弹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啊!
“厂长,我真就弄点锅炉里废钢渣去卖啊!我没想害厂子!”
“别废话,我问你答,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表现了。”
“啊,能不能活?”
安晋三麻了,他不就偷点钢渣,怎么就到生死的地步了,
“我说,我一定实话实说,厂长你一定救救我。”
“东西送到哪里了?”
“红梅旅馆。”
“对方是哪里的人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听起来有点南方口音,厂长里湖建的,我觉得他们很像。”
“有没有说要钢渣干什么?”
“没有。”
“送了几次?”
“三次!”
“一次多少钱?”
“八十!”
“那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这点废渣能值八十?!”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