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皱了皱眉,一巴掌就把某个动手动脚的男人给打飞。
“胆子野了?都敢打人了?”
话虽然如此,但那声音酥麻酥麻的洒在耳骨上,说不出来的醇厚好听。
指尖从那高开叉中滑进去,摸到了她腰间的一块软肉,肤如暖玉这个词儿大抵就是用来形容她的入手的肌肤白皙滑嫩,越摸越让人上瘾。
楚律维的指尖带着薄薄的茧子,摸的青黛腰间一痒,她连忙攥住那只手,想要避开:
“你干嘛?堂堂督军都学会耍流氓了……你把我关在这几天了,还不允许我打你一巴掌吗?”
见她连连躲闪,眉宇之间还有一抹未消除的媚态,不过几天的滋润,那抹风情越发的动人心魄,连尾音都有压不住的绮丽,跟妖精勾魂一样。
楚律维微一挑眉,就这么抱着人坐在沙发上。
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也有种内敛的痞气,那是从军队里面出来的,握着手中的芊芊玉指把玩,明明是耍流氓的动作,偏生他做出一股斯文的气质。
但,这也掩盖不住他是个痞子的事实!
“手铐不是已经取下来了吗?我什么时候拘着你了?”
瞧瞧,哪个流氓说话的时候还往女人衣服里钻,还说不是痞子!
“谁说这个了,我是让你放了我爹……你别……痒……”
青黛连忙躲开。
“青先生不一直好好的,我从来都没关着他,何来‘放’一说?”
老狐狸连笑都是蔫儿坏的,腹黑的。
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跟从别的人嘴里说出来意思不一样。
青黛磨磨牙,狠狠的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楚律维向来知道张弛有度的道理,不能把这小狐狸惹狠了,不然她也是会咬人的。
“留在爷身边不好吗……没拘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揉捏着她柔软的指根,那些藏着真实情绪的话往往就是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的。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而且你不会一直留在宣城。”
青黛的眼神很清醒,张口就揭穿了他们之间秘而不宣的那层隔阂。
楚律维眼神很深,晦暗如深井,“那就一起走,这里也不值得待。”
吴战旗对她虎视眈眈。
青家在宣城声名狼藉。
他很少说这种肯定的话,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他就脱口而出。
青黛手边还放着份报纸,她想都没想就把报纸甩到男人的头上,那上面鲜红的一个标题就是青家出了叛徒。
“我父亲蒙冤,现在奸佞当道,我走了难道让我们青家一辈子就顶着这个名声?”
“那你的意思是——”
楚律维接下报纸,指尖不由的攥紧。
“你有你该做的事情。”
青黛点到为止,眼神中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冷静。
没有军防图的无妄之灾,楚律维本来就应该尽早赶回江北,去救他病重的父亲。
在原本的世界走向中,因为他在江南耽误太长时间,江北被镇压的内乱再次爆发,而楚啸天也在内乱中因为明枪暗箭而死。
而她还必须要留在江南,跟吴战旗唐如宣做一个了断。
“那你把我们那天晚上当做什么?”
楚律维声音中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冰冷,浓眉皱起。
“一夜露水情缘,以后有缘再见。”
青黛只用一句话让男人的眼神彻底冷下来,指骨攥的发白,握着她手腕有些疼。
她的动作到眼神无一不诠释着她的态度就是无所谓,他们两个人过的这一夜在她这里就是这样一个无所谓的随意的态度。
明明缠绵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她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一点放在以前是让楚律维觉得最玩味的,但是现在却让他心脏骤然一紧。
他应该觉得无所谓的。
他是一方军阀,想上他楚大公子的床的女人大有人在,漂亮的,聪明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现在有这样一个不缠人的,他应该觉得省心才对。
但现在他只想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扔到床上去,狠狠的贯*她,**她身体里,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是属于谁的,而不是在这里听她冷静的撇开关系,嘴里吐不出一句他想听的话。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很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青黛一时还判断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态度,但是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责任在身,而且暂时楚律维感情应该还没那么深,她觉得像他这么精明算计的人,应该很能分清其中的利弊才对。
“对,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青黛说完,手腕就被放开了。
楚律维站起身来,只留给她一个离开的背影,“既然要两不相干,那就别再纠缠。”
青黛听他的话,听出了其中的警告。
也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不知足的女人缠着他。
心里这么想着,青黛觉得计划又推进了一步,所以她没注意到离开的男人眼中寒冰一片,也就没发现楚律维起身的时候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把她绑在身边。
他站起来停顿了两秒,却发现这个女人既没有想说什么,也没想做什么,更别说有挽留的意图。
背对着青黛,楚律维不由冷笑。
说招惹就招惹他,说结束就结束,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只养不透的狐狸就应该绑在身边,好让她知道,她到底是属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