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容易受伤,最后伤到的也是他。
他又怎么会管这个女人的闲事。
杜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眨巴着眼。
王爷该不会这是想要亲自送回去?
这不太合适吧!
“王爷!”
奈何君明烨下一秒抱着岁芜上了屋顶,随后没多久便到了她的院子,更是小心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岁芜看着这一幕,眨巴着眸子,被惊到了。
她倒是完全没料到,君明烨竟然就这么抱她进来了?
而且还知道她住在哪里。
他盯着她?
所以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没有用。
他怀疑她是那日的女人,却没确定,所以才会……
而在她注视着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君明烨沉着脸说道:“洛公子的夫人,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这一次,是脚踝,下一次谁知道是什么?”
岁芜看着君明烨点点头。
杜峰见他们家王爷沉着脸走了出来,微微笑着,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到了王爷让他盯紧了岁芜,有任何问题,立刻禀报。
杜峰微微抽搐了起来,低声说道:“王爷,您对洛公子的夫人,是不是太上心了点!”
“不仅亲自送她回来,如今甚至还抱着她回房间,现在还要属下盯着她!”
“……”
君明烨沉着脸说道:“想多了,本王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本王身上的伤口都是因她而起,她若是伤着了,本王也会伤着!”
杜峰听到这话,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因为王爷说的的确没错。
前些日子,王爷的身上出现的伤口就是和这岁芜一样。
现在王爷的脚踝也肿了,所以也因为那岁芜。
难怪了!
他们家王爷,只有他能伤到别人,还没有人能伤到他还安然无恙的,这岁芜是第一个。
君明烨离开了,岁芜坐在床榻上,拿着金疮药擦拭着肿起来的位置。
婢女西禾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立刻赶了过来。
她满脸担心的说道:“小姐,您怎么受伤了?”
“您这是去了哪里?”
岁芜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刚刚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
“伤得不严重!”
西禾眉头拧起,拿过了岁芜手上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
她低着头说道:“小姐,您嫁给洛公子才没几天,这个男人不仅将别的女人带了回来,还让您来给她道歉!”
“她怎么能这样!”
“若不是如此,小姐又怎么会跑出去呢?”
“都怪奴婢不在场,不然的话,小姐您也不会跑出去,还崴到了脚!”
岁芜看着身旁帮她擦拭着药膏的女人,脑海中闪过了之前的画面。
她和西禾,算得上是主仆,但更多的是姐妹。
她嫁进将军府后,西禾也进了将军府中。
记忆中,在她死后,西禾为了保护她尸体完整而死。
她对她的感情,她也是知道的。
见她如此担心,她抬起手揉了揉西禾的发丝,“放心吧,我这脚又不是断了,会好的!”
西禾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口气,“小姐,若是不喜欢洛公子,不嫁他好多!”
岁芜:“是啊,若是不嫁给他多好!”
西禾原以为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姐一定会生气,没想到小姐竟然也附和了。
岁芜见西禾这般震惊,笑了笑:“西禾,我已经想明白了,所以不会因为洛南谨而难受!”
“包括今日,我跑出去,也并非洛南谨的原因!”
“我是自己想出去走走,透透气的!”
西禾见岁芜这么说有些意外:“所以,小姐,您前些日子,给洛公子的和离书,也是真的!”
岁芜点头:“可惜,他不愿意!”
西禾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了。
小姐不要因为洛公子难受,神伤,就够了。
翌日一早,西禾也因为想着自家小姐,如今好不容易想明白,便早早的出去给她买她之前最喜欢的河坊斋的酥烙!
岁芜也是起床之后,没发现西禾,倒是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见她写着说是去买酥烙的时候,勾唇笑着。
这丫头是想让她高兴吧。
只是岁芜等了许久,也没等来西禾回来。
她有些急了。
这丫头出去这么久,该回来了才对,这是去哪了?
却在此时,一个下人突然走上了,恭敬的看着岁芜说道:“夫人!”
“我们小姐,傍晚想约您去上京酒楼吃顿饭!”
岁芜眉尖上挑了几分,“林清欢?”
那婢女微微点头。
岁芜眉头拧紧了几分。
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不去!”
说罢她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去。
婢女继续说道:“小姐说,她想要和您说的事情和西禾婢女有关系!”
岁芜的确在听到了这话后,顿了顿足,她回头看向了婢女,“好,我去!”
晚些时候,岁芜倒是去了上京酒楼,进了包厢。
包厢里,林清欢早就已经坐在了里面,桌子上摆满了菜肴。
她在看到了岁芜时,唇角弯起,浅浅的笑了笑:“岁芜姐姐!不知道这些菜肴,你可喜欢?”
岁芜沉着脸坐在了林清欢的面前,冷声说道:“林清欢,不必这般麻烦了!”
“我今日过来,就是为了你说的西禾而来!”
“她怎么了?”
林清欢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女人,“岁芜姐姐,你先别急,不如吃点东西再谈这件事情?”
“如何?”
岁芜沉着脸,双手收紧了些许,周身寒气森然,她看了一眼面前的菜肴没动手。
林清欢也知道岁芜的意思,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岁芜冷着脸,才放心。
只是在吃了一会之后,她冷声说道:“林清欢,如今我吃也吃了,是不是该告诉我,西禾到底怎么了?”
西禾从早上离开将军府后,就没有再回来,恐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说不定就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这也是为何,她会在听到了那婢女所说的话之后,来了这酒楼。
西禾陪伴了她这么久,算是她的妹妹,她不可能当这件事情不存在。
林清欢见岁芜急了,浅浅的笑着,“岁芜姐姐别急吗?我又不是不和你说!”
岁芜倏地沉了脸,小手一把抓过了林清欢的衣襟,逼得她靠近了她:“说,西禾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