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芜停下了脚步,回头恭敬的行了个礼,微微笑着说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要不是为了借闻璟的手复仇,改变原主的结局,让哥哥他们能够安稳一生。
就凭他之前因为巫蛊之术,就怀疑她,要处置她,她早就暴打他一顿了。
怎么可能那么的平静。
还不是等着到时候孩子出生,成为太子,而她也能因此坐稳位置!
要什么男人!
要地位不香吗?
不过,撩一撩这男人也还行,毕竟的确在她的审美上,而且……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了,她立刻收回了情绪,看向了闻璟。
闻璟见女人一脸疏远的样子,眉头拧紧了几分。
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恐怕是因为之前巫蛊之术的事情,他要处置她不高兴了。
他眉头拧着,双眸灼灼的看着岁芜,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女人的发丝。
可话到嘴边,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没什么!”
岁芜看着闻璟唇角微微抽搐了起来。
这个男人!
她都以为,他还会哄哄她,结果……
她嘟起了小嘴,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转身就走,只是这走的时候,她边走还边在那里骂骂咧咧,而且还带着哭腔。
“过分太过分了!”
“又不是臣妾行的巫蛊之术,结果陛下差点处置臣妾!”
“前些日子,还搂着臣妾不放手,如今却差点要将臣妾打入冷宫!”
“好,不就是冷宫吗?”
“臣妾去就是了!”
说话间,她直接调转方向,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站在一旁赵南,在看到了这一幕时有些担心的说道:“陛下!淑妃娘娘,这是要自己去冷宫了!”
闻璟双拳紧握,明明想哄她,结果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如今见这女人气呼呼的往冷宫走去,他沉着脸不悦的说道:“她要去冷宫,就去冷宫!”
“朕又没有给她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还不高兴,还管她这么多做什么!”
说罢他转身就往正德殿里走去。
岁芜那张脸倏地黑了。
这个男人!
都不知道哄哄她,太嘴硬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咱不气,咱都是为了改变改变结局,除了南音和隋景初。
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她黑着脸往冷宫走去。
不过她现在的确应该去冷宫冷静冷静。
都别来烦她!
赵南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抽搐了起来,被惊到了。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真的往冷宫走了,另一个往正德殿里走去,这可咋整。
“陛下,淑妃娘娘真的往冷宫走去了。”
闻璟也只是顿了顿足,紧抿着薄唇没说话。
只是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岁芜也的确呆在了冷宫,不过翠禾跟着她。
因为她是自己来的冷宫,而不是陛下下旨。
再加上,在此之前,宫里的人也知道,岁淑妃正得盛宠,那些宫人们,当然不敢怠慢。
早就将冷宫给收拾好了。
岁芜如今正坐在八角亭里,看着话本,吃着瓜子好不快活。
倒是正在正德殿的闻璟,明显心思都不在奏折上。
看着面前的奏折,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了之前赵南所说的话,岁芜去了冷宫。
他黑着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赵南:“她现在还在那?”
赵南微微愣了愣,有些懵逼,他们家陛下到底问的是谁。
刚刚丞相刚走。
又是为了子嗣的事情而来。
应该说的是丞相的吧。
“陛下,丞相已经离开了!”
闻璟那张脸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一般,双眸阴鸷的看着赵南:“朕问的是岁淑妃!”
赵南唇角动了动,立刻说道:“岁淑妃如今还在冷宫,陛下可要前去接岁淑妃回来!”
闻璟冰着脸道:“不必!”
赵南长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奈。
本以为,他们陛下今晚荧光剂就在这里好好地批奏折了。
可没想到,下一秒,陛下突然起身,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说好的,不去接岁淑妃回来呢?
如今到了冷宫,见里面安静的不得了,他眉头拧紧了几分,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往里走去。
在看到了岁芜坐在八角亭里,低着头看着话本,双眸噙着泪满脸伤心的样子。
他的心开始莫名的不舒服。
他眉头拧着向着岁芜的方向走去,坐在了岁芜的身边。
岁芜似乎没察觉到陛下来了。
她如今正看着这本话本入迷。
她正准备抬起手抹泪,低声说着:“这男人,真过分!”
“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坐在一旁的文静,见女人低着头在那里梨花带雨的哭泣着,还说着这一句话。
虽然也知道,她怕是在说着自己,可想起他之前的确在听到了巫蛊之术迟疑了。
她现在难受伤心,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抬起手替她抹掉了眼泪,柔声说道:“别伤心了!”
“此事是朕的错!”
岁芜一直等到男人抓过了她的手,才反应过来。
见面前的闻璟满脸温柔的看着她,还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泪水。
她双眸闪烁着。
她刚刚说的是书里的负心汉,为了假妹妹,欺负真妹妹,才气愤的说出口的。
没想到,陛下这是误会了。
该不会是以为她哭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给她擦泪水?
她也是因为之间哭的厉害,所以现在这双晶莹的眸子里,蓄着泪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发红,看起来委屈极了。
闻璟低低的说着,“所以,别再闹变扭了,可好?”
“回未央殿了!”
“这冷宫,太凄凉了,住着会不舒服的!”
岁芜皱着眉头,嘟着小嘴说道:“可陛下之前还要将臣妾打入冷宫!”
“若不是臣妾早早的找到了证据,不然的话,怕是早就……”
“所以,臣妾如今不过是按照陛下您之前所说的做!”
闻璟长叹了一口气,“朕是皇帝,在这种事情上,自然是要公正,你拿不出证据来,朕若是不处置,如何平民愤!”
“所以……”
“但朕是相信你的!”
岁芜看着闻璟没说话。
当今陛下这般处置,的确正常!
可他真的没有偏爱吗?
还是因为不够爱她?
岁芜满脸认真的问道:“陛下,若是有朝一日,臣妾怀了身孕,您可会对臣妾和臣妾的孩子有所偏爱?”
“永永远远的站在臣妾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