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再一次觉得，自己一开始没有过多反抗。
否则，自己现在肯定也变成一枚5级晶核了。
空间穿梭行路很快，但每次折叠空间都需要很大的精神力，连姜灵也不能连续使用。
师父说，空间穿梭，用来逃跑最迅速。
但没人能打的过她，使用时耗费精神力又太大，她就从来没怎么用过。
现在也是就骑着毛毛，跟着天仪罗盘指引的方向，一路往西走。
从去年洪涝后的冬天冰封开始，到现在，快一年了，大地上的冰川都没消失，只气温维持在零下20度左右。
如今，又进入冬天，气温开始下降。
但丧尸和变异动植物，在这样低温的冰川世界里仿佛感受不到冷，没被冰冻，反而在飞速复苏进化。
照这样的进度，若要进入冰雪融化期，这个世界，恐怕就会变成丧尸和异变动植物的天下。
季时鄞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历练去了。
他应该不会死吧？
若真死了，也只能说，他也不是那个真正的气运之子。
第四天，姜灵骑着毛毛进入一座城市。
世界被冰封前，城市里的洪水并没有退，连带着水下的建筑一起被冰封。
站在冰层上往下看，可以从浑浊的水里，看到水下建筑，以及乱七八糟东西。
车，树，垃圾桶，各种城市街头原有的垃圾，还有尸体，都被冰封在下边。
这会天已经黑了。
姜灵正准备找个地方，带着毛毛回空间休息，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嘈杂。
“嗬嗬……”
“啊呜！”
姜灵精神力扫过，发现是几只丧尸。
其中等级最高的一只，是4级。
丧尸体内的晶核和动植物体内的晶核相比，丧尸晶核更适合人类异能者吸收。
因为它没有分派系，只不过因为丧尸体内诞生，沾染了丧尸本身的污浊，还带着一些狂暴因子。
不过，如果有察觉这一点的异能者，察觉后，可以在吸收的时候，利用己身进化排除污浊的时候排出去。
但这样的话，每颗晶核至少会流失一半能量。
如果没察觉到这点的人，完全的吸收晶核后，吸的多了，就会被那种狂暴因子给污染，异能修炼会出问题。
但如果有净化异能，把晶核完全净化后，这些问题，就全都不是问题了。
可净化异能稀缺，一万个人里也不一定有一个。
而丧尸和变异动植物，吞噬其他晶核或者同类人类的能量进行进化时，就没有任何的阻碍问题。
也因此，在进化升级方面，丧尸和变异的动植物，比人类要迅速的多。
这是下山后，姜灵一路走来看着那些丧尸，人类，和变异的动植物，得出的结论。
姜灵带着毛毛走过去。
这群丧尸，本来是在围攻建筑里幸存者的，全部挤在一扇从大楼墙壁上开出的门上，闻到有其他新鲜气味从身后来，纷纷转头。
这些丧尸的身体都腐烂到了极致，血肉翻滚，口歪眼斜，青紫污浊。
因天气寒冷，腐肉里没有蛆虫，流出的血肉冻成一团，闻不见腥臭味，也够恶心。
那个4级丧尸，似乎产生了意识，站在其他丧尸后方，半掉不掉的眼珠看着出现的人类，和那只熊猫。
这个人类，他感受不到一点危险气息。
可那只熊猫，是5级！
4级丧尸嘴里发出“嗬嗬”声，让其他丧尸小弟先上。
毛毛呲牙咧嘴，也想冲上去打，被姜灵拦住。
毛毛打架，都是在地上打滚乱撞乱咬的。
脏了，洗了也有味，就不好再骑了。
姜灵不让它上，取了一根竹子，走过去，隔空一划，前边丧尸就被震飞。
躲在后边的4级丧尸脸上腐肉抖了抖，转身就跑。
姜灵速度比他更快，闪身拦住他去路，竹子换刀，把他脑袋整个砍下，从身体里挖出一枚4级晶核。
绿色的。
姜灵洗干净收起来，其他几具丧尸也都剖了，收获两颗1级晶核，1颗两级。
当下的情况，各大基地都是用晶核和粮食当货币交易，粮食跟高级晶核都不划算，基本都是1级。
姜灵这一路杀了不少，不是很缺。
她把这几枚晶核的污渍清洗了一下，扔给毛毛。
比起晶核，毛毛更想吃竹子吃空间里的那些东西，但吃晶核会变强。
别人用来吸收的晶核，它直接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几口嚼碎咽了下去。
小白本身比较特殊，她不屑吃这种东西。
姜灵没给它吃过，偶尔喂几颗给小黑。
多数是给毛毛吃了，反正这种东西在上古时代叫食铁兽，顾名思义铁在它嘴里都如纸，什么都能吃。
“你……你是人吗……”
就在姜灵处理完这些丧尸准备往下一处时，旁边和地面平齐用厚重铁皮堵起来的窗户，从里边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脸色干瘦发黄的光头男人，一双倒三角眼，从缝里往外看她。
“你是人吗？”
姜灵点头，“是。”
光头男人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扫到脚上，又看向她身后的那只大到惊人的熊猫，舔着干裂的唇，吞咽喉咙。
“你……你可以……救救我们吗？”
姜灵歪头，疑惑不解，“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男人一噎，“我们这里有很多幸存者，已经断粮了，你能把那些丧尸杀死，肯定很厉害，救救我们……”
“这样啊。”姜灵微偏了下脑袋，“断粮你们可以自己出去找吃的，求救的话，出门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五公里，有个幸存者基地。”
“你这……”光头男人又是一噎。
姜灵没再管他，招呼着毛毛就要走。
男人又叫住她，“哎！你那么厉害，我们没有异能，你能保护我们过去吗？”
“不能哦。”姜灵翻身骑到毛毛背上。
看她竟然真的要走，男人连忙把铁皮门打破，从里头推出两个小孩跟一个女人。
“你等等！”光头男人又喊着她，抓住俩小孩和女人跪到外边的冰层上，“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吃的了，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可怜的份上，给我们点吃的吧……”
姜灵回过头。
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看起来年龄差不多，七八岁左右，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里，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还破破烂烂，露出的肌肤上都冻的溃烂，干瘦的几乎皮贴骨头。
那个女人，身上衣服也破烂的单薄，有溃烂伤口溢出的血水都被冻成冰贴在脸上，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怎样，脖子往下露出的皮肤都乌紫一片。
好像还是个残废，左边那半截破烂裤腿空荡荡的，被男人拉住跪在地上的时候，不平衡还歪了一下。
头发像枯草一样干乱，两只眼睛失神涣散，嘴唇干裂的几乎翻了过来，几乎不成人形。
破烂的衣服上，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污渍，凝成冰块黏在身上和衣服上，满身狼藉模样看起来很恶心。
这种极冷的温度下，隔着五六米的距离，都能闻见寒风里飘来的异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