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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要想起那是邀月,就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过了许久,再次见到邀月,那日早了些。

她站在甬道上,跟身边的宫人女官打打闹闹。

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着,她手里还拿着一只风筝。

以前,自己也陪邀月放过风筝的,可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他站在高台之上,只能借着城楼掩体,瞧这下面欢脱的人儿。

无射最是凄凉,百花散尽,唯有芙蓉娇艳。

今日是邀月的生日,周生辰从几天前起就在犹豫到底该给邀月什么礼物。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就算想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送给她。

金邀月今年终于没忘记自己生日,可惜还是一个人过。

金贞儿去年是在外公办,所以没回来,今年倒是想和妹妹一起。

可邀月不想大操大办,两个人吃了午膳,便让姐姐出宫。

晌午日头正好,明明早晨还是昏暗的。

不过,到了下午要继续昏暗起来。

准确来说今天是万寿节,毕竟现在的皇上是她。

她给大臣们放了一天假,宫里的宫人也都领了赏钱。

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宫殿,总觉得太慌了,要改一改。

她把南院那边的改成了个庭院,类似清朝的圆明园。

各种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等她走出这一段阴霾,她要娶一屋子后宫,男人天天在那寻欢作乐。

想想一定很有趣,她每天宠幸一个,一年365天不重样。

傍晚她没带人,就想一个人走走。

她这辈子看起来有人陪的,有人一起玩儿,实则说到底还是一个人。

周生辰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处风景,她也一样是周生辰路上的一处风景。

那也别说谁好谁不好的,反正都一样。

她不知自己还要穿越几世?不知自己还能活上多久?

她只知人活着总是得清醒的,哪怕那一刻荷尔蒙上脑,也应该,将话,留足了,出口。

终于她二十二了,二十二了!

周生辰上辈子那个时候也应该魂归故里了吧?

成了两副尸体,一副皮子,一副骨头。

她想自己仁至义尽了,至少没要他的命。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怎么曹操未到,周生辰到是到了。

“邀月”周生辰的声音很是清冷温润。

清风抚明月,星光照还生。

金邀月咽了下喉咙,只觉干得很。

月光照耀下,风华绝代的儿郎一身白衣,惊鸿一瞥,公子世无双。

直至那身影走近,金邀月才缓过神儿来。

她心里摇了摇头,终于晃出了点神智。

她尽量公事公办说“周生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邀月”周生辰被她冷漠刺了一下,下意识呢喃了声名字。

周生辰回了回神“生辰快乐,邀…邀月。”

他不知如今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喊她名字,但他还是想这样唤她。

这样叫她,他心里邀月还是那个自己养大的孩子少女,是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心上人。

金邀月心头一紧,鼻子有点酸,但脸上还是一幅平静冷淡

“多谢,郎君还有事儿?”

周生辰先是被话一噎,原本准备好的话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本想着就趁着今儿个,邀月生辰和她和好。

可真看见邀月,他竟一句都说不出来。

“没”周生辰半晌吐出一个字儿。

“嗯,那我还有事先行离开,周生公子自便。”

金邀月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与周生辰擦肩而过。

周生辰想伸手去拉她,可慢了半拍,邀月已经从他身边滑走。

金邀月离开后,周生辰站在那里许久,直至天黑他才往自己的寝殿走。

金邀月回去后,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她以为自己是该被人珍惜的,可她也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奢求每个人都珍惜自己。

可周生辰不同,她付出了那么多精力时间金钱,为什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什么周生辰那么冷漠,为什么非要自己一股脑的付出。

她又不是那冤家,她委屈极了。

她承认对周生辰的感情并不纯粹,哪怕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这里面掺了不少占有欲,胜负欲和成败感。

她就是觉得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制造了一个如此符合心意的玩偶,到最后竟然冠以别人名字。

明明我是原创,怎么到头来我竟然就成了那无名小卒?

这才是令人崩溃难过的。

所以,她才会不择手段的囚禁周生辰,会不停磋磨周生辰的精神,会和周生辰大吵大闹。

会故意扩大自己的狠辣,就算自己明明是这样的人,但还是会故意感兴趣自己毒辣的一面,吓唬他。

可又说回去了,若是不在意,怎么着都不在意。

周生辰怎么就那么冷漠呢,什么就只说一句:生辰快乐。

他就那么不想和自己见面吗?所以为了礼节,为了所谓的君子风度,才会捏着鼻子匆匆忙忙来上这一句?

还记得金邀月并不熟悉自己空间里的东西,才会有她经常get一些新用法。

她从其中起了一坛酒,这酒上贴着无忧二字。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她鬼使神差拆开喝起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声调起伏明显,带着些醉意,倒别有一番滋味。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一人独饮,她又不是不知愁更愁啊,人生在世不称意,她也知。

只是谁人不想“明朝散发弄扁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她小幅度抬头,瞧着举在半空里的酒。

讲到江枫渔火时,多了些温柔缱绻,对愁眠又多了一丝绰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似剪刀。”她斟酌呢喃,二月的风倒是真的像剪刀。

转眼间就剪碎了两人的情谊,剪破了她自己个儿的伪善。

她端起酒杯给自己猛灌了一口,这一口到让她想起了草原上的马奶酒。

仿佛间,看见了个红发寸头潇洒儿郎打马而来。

‘姐姐’好像是自己在叫她姐姐,她的脸仔细看确实是女子的轮廓,可那刚毅的神态和身上的风霜感不想女子。

仔细瞧,什么都瞧不清,那人是谁啊?

她为什么要入我的记忆?她是男是女啊?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金邀月急忙给自己又灌了一杯,这会儿再抬头什么都看不到了。

“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 。”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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