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个动作,他似乎松泛不少,长出一口气,说:“我也不想回家。”
翟元礼软绵绵睨了他一眼,笑道:“没人在就开始了?”
他端的是眉目多情,仿佛在发出什么游戏的邀约信号。
祁行易断然不会会错意,他自诩脑袋里没长直肠也没把脑袋塞到裤子里,还不至于直上直下。
他知道翟元礼现在能与人简单接触,不会像以前一样排斥到脸都皱成腐竹——他亲身体会过,手腕到现在似乎还有翟元礼掌心的余温缠绕。
且他还很细心在旁,稍稍总结了下目前翟元礼对于友人的底线。
别看他搞清楚自己真实想法,不再对翟元礼有那方面意思。
但旁的东西,他可没丢。
他跟翟元礼都“坦诚相对”了,互相暴露暴露嘴脸,不过分吧?
他当即挑衅似的戏弄道:“元礼哥哥也看牛头人本子么?”
翟元礼眉头一紧,不知是对着那些小娱乐项目还是对着祁行易嫌弃道:“我已经三十岁了。”
笑话,本少爷看后宫番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牛头人那只是入门小玩具罢了。
“唔——不否认——”祁行易眯缝着眼,跟条狐狸似得笑,两个梨涡里像盛着精致的甜蜜毒药。
左右闲着也是无聊,就剩他们俩在这。
更何况,翟元礼也找不见熟人聊,而且祁行易跟他频道很合。
谁没事会乱串别人的包房,甭管别人在干嘛,就为了找找里头有没有熟人,揪人出来聊天的?
“啊,看过看过,行了吧。”翟元礼耸耸肩,思忖几秒:“嗯——你不是gay吗?”
祁行易登时坐直,满脸通红否认:“我!不!是!”
他这一否认,把翟元礼给听不会了。
翟元礼也坐直身,状作夸张,上下打量祁行易。
“你家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传男不传女的绝世神功?”
“然后实际上你是个女娃,为了练此神功天天穿裹胸还伪声?”
祁行易怔愣几息,随后开始狂解自己胸前衬衣扣子。
他肤色跟翟元礼是同款健康白,不会像女士们那样嫩到可以掐出水来,带了些混浊的活力色彩。
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祁行易肤质细腻,翟元礼看着衬衫开口越来越大,还有点羡慕。
天生的小白脸,比自己嫩多了,就是人高马大,中和了一半观感。
实际上翟元礼只是喝多了,再加上灯光外力,眼睛自动给祁行易磨了个皮。
祁行易“啪啪”拍了两下自己胸膛:“我是纯爷们!”
翟元礼逻辑能力还没丢,“那你不是gay,更不是妹妹,之前干嘛老逮着我不放?”
祁行易摇摇头,“那是趣味!趣味!”
他正待再说些什么,突的眼睛一亮,发现自己除了开个头,就是在被翟元礼牵着鼻子走:“翟元礼,你酒量果真一如既往的糟糕。”
祁行易方才反应过来,翟元礼是不能喝的,酒量浅到令人发指。
只不过按照从前那种模式同翟元礼相处久了,他一时间没想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