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趁着季泽楷手里的惊天视频尚未问世,股市此前因着事情进展胶着而僵持不下,又出现一些“小道消息”悄然间有所回暖时分,去祝衡手里“借”。
再在祝衡本人被爆之前,将股抛掉。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似简单,实则精准掌控了每一个时机且利用得当。
如同一个优雅自信的舞者,信步闲庭间便是翩翩起舞。
但前前后后的精打细算加起来,最后的战利品也就是那一百八十多亿。
还匀出去给孟意然和两个手下八十亿,他不过拿了一百亿带了些许零头。
经过这两日沉淀,祝衡和季泽楷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随斯人已逝,差不多可算同局势一般尘埃落定。
他脑子里轻轻摆弄着自己那把算盘——繁琐手续让陈朗去鼓捣完,再纳税,手里还能剩五百多亿流动资金。
就算这次玩脱缰了,也能保障未来无忧,手里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他不是会乱挥霍的性子,喜欢留有余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买更好更豪华的房、车和船只,却只随意选中规中矩,只合眼缘便入手的因果。
那些已经定死了的资产部分,都是他一早计算好,要留给翟元绮的。
再怎么折腾,他也不会去动,且它们的主人早已经被翟元礼改头换面。
虽然还是姓翟,却不再属于他。
一场裹挟了五个人的爱恨情仇,带着官场、股市起伏,翟元礼掺和其中直至结束时,并不以为然那些情爱带来的各色各味果实。
真到尘归尘,土归土,被迫陷入了崔赫熏和自己的感情旋涡,不过短短一个半白日加又是一个半的夜晚。
他经历了被欺骗的愤怒、理不通透的情感、故作放荡的犯浑、难舍的依赖、逃避的懦弱、妥协的协定等等一系列,由内至外大小不一的变化。
猛然惊觉,自己好像懂了点。
但,仅仅是一点。
还是从崔赫熏身上学门来的。
若真让他形容或者是将真情实感一一论述,他恐怕得再来犯一次病。
翟元礼想到过,其实他大可以为了税率问题开个公司。
想过后又懒得麻烦,就当是多纳税报效国家了。
任何事他都不喜欢牵扯,最好自己就能全做完。
但他又想着潇洒自在,其结果就是只能折个中。
不支起太大的麻烦摊子,两个手下足矣。
都精炼到这种程度,即便孙子柔和陈朗干练麻利,他三五不时也会觉得要两个人太多。
他掺和进去崔泰明的摊子,本来会造成的结果是以后就更不好跟崔赫熏划清界限。
但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一早答应的人是他,崔赫熏是在这之后对他下手的。
于长辈有所交际,不好出尔反尔,且会损害声誉。
没有踩进陷阱之前及时止损的套路,现下这种情况中并不适用。
是以虽发现端倪,却因为各种外力不得抽身。
之前本来他还想着用点办法,让崔泰明自己提出终止,省得大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