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商不够,不会拐弯,听话只浮于表面。
就像翟元礼说的话,到她耳朵里头,永远会镀上层滤镜。
现场有崔赫熏这一根筋的先河当教材,他不得不尝试转个路数。
至少在胡芸这儿试试,这套好不好用。
他悄悄在心里对单纯可爱的小胡芸告了罪,才开口道:“胡芸,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能听进去。”
胡芸点点头,“元礼哥哥你说。”
翟元礼少有的收敛笑意,认真道:“我一直只当你是个小朋友,对你也是友谊方向的关心和爱护。”
他终究是没舍得,对小姑娘打太直的直球。
翟元礼怕太过直白,会伤小姑娘的心,耽误她以后追求真正爱情时的心态。
但崔赫熏就不是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翟元礼总圆滑来去,不懂得直白对胡芸来说才是好事儿。
他当即“补刀”:“胡芸,小礼的意思是,他不会接受你的爱意,只能做朋友。”
胡芸正随着他们向住处行去,脚步这下迈不动了,面上带着要哭的架势。
翟元礼责怪地瞪了崔赫熏一眼。
崔赫熏被他嗔怪的目光一扫,心里头冒出点舒爽来。
真心觉得一个人哪里都好的时候,就连被瞪一眼,都觉得是种情趣。
翟元礼背着胡芸视线,确保小姑娘看不到的情况下,补充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儿给崔赫熏。
崔赫熏这个人,总是有能耐让出口的话直白到把人按倒在地摩擦,毫不留情。
这脾气也只有自己能受得了!!!
他轻轻拍了两下胡芸的肩,安抚道:“是这个意思,不过并非是说你不好,是我的问题。”
翟元礼顿了下,因为他正要说那些以往拿来安抚人的话。
脑袋里却突然冒出来,崔赫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释然笑着,不知是为着方才崔赫熏那点儿直白,还是别的地方得以疏通。
翟元礼换了个说法:“那些我的怪癖,相必你有所耳闻,过多赘述,难免有借口之嫌。”
“实际上,我已经答应了要同一个人尝试,无论结果好坏,都不会再继续接受下一个人了。”
这情景的始作俑者就在身边,自己也算不得清白。
这样半清不楚的说出这些话来,翟元礼也是存了点,这关头还能逞上作祟的坏心思。
崔赫熏并不吃他这计。
在人前暴露心思,正中翟元礼下怀,他指不定会找出什么由头来继续推脱。
毕竟崔赫熏不在人前“为难”他,是二人虽然不提,却有十足默契,且“顺理成章”的底线规定。
崔赫熏能恰到好处的,踩着翟元礼的雷区门口,把控住这个底线,便有了称呼这个便宜占。
这会儿翟元礼果然一脸难受。
因为他想叫崔赫熏。
但是方才约定,他还记着。
以他们的智商,绝不可能忘这么简单,且发生时间如此之近的事儿。
自己应了的事儿不履行约定,崔赫熏定是要借机讨价还价,愈发过分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