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哥哥的原话儿可是让我配合哥哥,说什么叫我知晓让哥哥做情人的好处!”
那粉红的耳廓撞进崔赫熏眼里,惹得他爱怜不已,想伸出手去摸摸那温度。
崔赫熏随心而动,真就这般做了。
目所能及四下无人,这是他们的独处时光,做些亲密的小动作无伤大雅。
且能很好照顾到他认为实际上很薄的,翟元礼的面皮。
崔赫熏的指腹轻捻他耳廓,沿弧度,动作如水过河道般自然地顺流而下。
食指和拇指隔着肉皮耳骨感受着那些韧性柔软和彼此,最后分而轻轻摩挲耳甲腔和耳垂。
翟元礼身子在被触到耳朵的一瞬便软了。
脑袋宕机。
又像是有什么奇怪的酥麻痒意,顺着耳廓瞬间进入了大脑,顺着那些讯号发出流窜四肢百骸。
如一瞬触电,亦或是放空时的茫然感。
很奇怪,但并不讨厌。
他没有逃开,也没有表示抗拒,只表情怔愣,身躯发软似是要站不住了。
崔赫熏微眯眼睛,另一只手顺势环抱翟元礼的腰。
他瞧着翟元礼绵软茫然,手足无措又转而有些紧绷的模样,唇角轻勾,心道发现了好地方。
翟元礼像是陷入了黑洞,思绪意识只剩了那些让人浑身发软,提不起劲儿来,从血肉骨头中溜来窜去的软化和舒服。
跟只从未被人搔过下巴,感受过爱意的猫儿似的。
一时间不知道,要对善意爱怜的提供者带来的舒适作何反应,呆呆地木怔。
好一会儿,翟元礼才反应过来。
他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却,一手推着崔赫熏的胸膛,无力推拒。
一手反过去,手腕儿翻转,撑住墙壁。
他心脏跳得欢实,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但没有随着逃离后,手的主人离开偃旗息鼓。
反而无孔不入的入侵着其余的,为数不多的正常部分。
崔赫熏耐心一如既往的充沛,候了他半晌。
待翟元礼神清志明,才肯定道:“是好处。”
翟元礼这会儿也不用崔赫熏伺候了,自己逃也似的跌撞拉开门,率先大步走到了电梯前头,平复那些敏感余韵。
【这人进化成暴龙兽了……】
崔赫熏好整以暇尾随他而来,“小礼这是应了?”
翟元礼面带薄薄绛色,挣扎半晌,进了电梯才声若蚊呐应了个“嗯”。
电梯运行。
从扩音器播报出来的冰冷机械人声,唤回了他更多清明。
翟元礼深吸一口气,看崔赫熏从电梯的数字面板前收回那只作为这一串儿连锁反应的,始作俑者的手。
崔赫熏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肉皮匀称,颜色健康。
带着力道的美感,如美学加持下的极致产物。
翟元礼想到这儿,突然脑子里冒出柏拉图来。
他从未受过这种似断电,又似触电的奇怪感触所缠扰。
电梯下行这短短时间里,他找到了原因所在——
他的耳朵,除了自己,谁都碰不得。
这并非那种亲密接触的排外,而是沾不得碰不了的逆鳞。
他不知道别人来碰上会是何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