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长相只精不女,阳光俊秀,真心实意笑起来,却带着难言的惑人意味。
大抵是他的眼睛给了几分勾魂。
翟元礼细眉跟着笑搭配起来,显得弧度更甚,“全凭哥哥安排。”
方才翟元礼心思不在崔赫熏装束上。
这会儿说开了有心思细细观瞧,发现崔赫熏说的去换衣服,是换了骑马装。
一身棕色为主色调的骑士衫加上马裤和长马靴,衬得崔赫熏干练精神。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不知是因为此前变化,还是因为当下豁然开朗的局势,表情温柔得快能挤出水儿来地盯他。
翟元礼轻咳一声,“我去换衣服。”
他头都不回,逃也似的往卧室去了。
正在衣柜前头拿衣服,崔赫熏提着个大包,放到了他脚边。
“这是什么?这么大个包,你要把我也装进去?”
翟元礼笑吟吟地打趣崔赫熏这巨型包裹,从衣柜里拿出套和崔赫熏同款衣装。
他刚准备换上衣,就见崔赫熏拉开大包拉链,里头都是衣服。
崔赫熏扫了他一眼,挂着笑意过来搂他。
翟元礼没躲,顺着他的意,侧身落到了他怀里头。
他还以为崔赫熏是要抱抱,结果崔赫熏一手从腋下环过去,弯腰另一手顺势去抄他腿弯儿。
他意识到崔赫熏动作后,当即把衣服夹在了二人身子中间,堆叠在怀里头,搂上崔赫熏脖子,将重心转移些。
崔赫熏把他打横抱起,安置在了床边,只留了句“在这儿换吧”,就去鼓捣他那个大包了。
翟元礼发觉是自己自作多情,又好气又好笑,端着手臂坐在那儿眯眼瞧崔赫熏动作。
只见崔赫熏把自己的衣服掏出来,件件挂进了空间富裕的衣柜里,将原本因为空间太过宽敞,显得空荡的衣柜渐渐填满另一半。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是崔赫熏执拗地将真心递上来,想填满他的空白,并且在为之努力似的。
原本翟元礼还想多嘴两句,招猫逗狗一番。
此刻见此情此景,那种奇怪的满足感逞上风,他竟忘了自己要说点什么。
他手臂不知不觉便放下,后移到身后,平行着撑住身子,看崔赫熏看得出神。
他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只是那种要保障潇洒自在的执念,像连通他未来人生的独木桥似的,苦苦独立支撑。
翟元礼弃不掉。
弃了那独木桥,意味着要踏上崔赫熏的康庄大道。
万一哪天路的主人不愿继续让他行在上头,那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股市每天都是在赌,但他手里掌握一手信息,跟那些基础的,脚踏实地的“做多”不同。
有了信息差的先决条件,后续的发展十拿九稳,任变化多端,皆在股掌之间。
所以在他这儿,股市这点东西根本不算赌。
只要不发病出这个圈儿,那这就是生意,是绝对收入的保障。
无需太过费力的经营和讨好他人,只需翻手云雨,指点江山,便可尽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