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们却显得很闪耀,玻璃造物却能像极未经切割打磨的钻石。
它们瓶瓶价值不菲,市面上寻不到渠道。
是柳琴凤花了大心思大价钱,从生产商手里头定制的好货,所以瓶身也是简约精致之下非常结实。
方才周正挣扎着试图躲避翟元礼灌他精油喝,也没能把瓶口咬碎。
翟元礼说是随手为之,实际上眼手脑多方配合,一拿便拿了瓶薄荷香的到手里。
周正光着个身子,像条白色蛆虫似的拖着那痛腿在地上爬,往门那边儿蛄蛹。
翟元礼绕到他前头,一脚踩在他手腕上,心满意足的又闻声声哀嚎。
接下来就是翻来覆去,让他觉得听得没新意到耳朵生茧的乞饶。
周正也不敢叫他名字了,一口一个“翟先生”。
“翟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别,别跟我一般……一般见识……”
“啊!我错了,我错……我错,呃了……”
“翟先生,我愿意给你……百分之二的,股票!”周正见翟元礼没下一步动作,赶忙提条件。
“你不是喜欢玩股票吗!?”
周正呼哧带喘,抓紧捋顺舌头,“是我爸公司的!”
“我再也不敢,不敢了!”
翟元礼是故意让他多絮絮叨叨两句的,不然等他完活儿,崔赫熏怕是还没回来。
他听得开心。
周正在那儿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开条件,他看着是没动作,脚却是越踩越结实。
他抓着那个厚实的玻璃精油瓶子,瞄准周正食指,“duang”一下应声砸断了皮肉下的骨头。
十指连心,周正本就蛄蛹出一身虚汗,这下更是汗如雨下,大张着嘴连惨叫都没了。
翟元礼等了会儿回声,见周正连个惨叫都发不出,又是一下。
这次他瞄准的是中指。
他就这样隔个几息砸断一根指头,保障疼痛能间隔唤醒周正的神志,不会让人疼昏死过去,“duang、duang”、“咣咣”地,跟敲钉子似的把除了大拇指的手指全砸趴下了。
周正跟只下了温油锅的活虾似的卷曲跳跃,一会儿抻直,一会儿弯成弓。
翟元礼正起身准备换只手收拾,门锁“滴”一声响了。
外头人却打不开门,只能咣咣敲门板。
翟元礼一听就知道这是崔赫熏。
谁家这么大劲儿敲门还搞得仪式感浓重,非得有节奏地锤?
门的隔音太好,人声离着并不算太远,但里头听不见,外头亦然。
周正进来的时候把门反锁,从外头打不开。
翟元礼拿着瓶子把周正脑袋扒拉转到一侧,将瓶子摆在他眼前,信步去开门。
周正看见方才的行刑道具,终于爆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如愿以偿昏死过去。
崔赫熏后头跟着医生,见翟元礼挂着笑意来开门,二人随着他进了内间,最后头跟着的俩保安也跟大流进来,一行人鱼贯而入。
见到地上昏死过去的周正,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拿这个白肉条怎么办。
按照常规流程,这种闹事骚扰之流的应该扭送老板面前,让老板处理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