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长舒了口气，喃喃道：“那就是真的了。”
崔赫熏默不作声，听翟元礼说出猜测：“你利用游戏仓，对我进行了精神暗示。”
“对，还是不对？”
崔赫熏咬着后槽牙，从齿缝儿里挤出了个“对”字。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了这种心思的？”
崔赫熏坦然道：“一开始。”
翟元礼叹了口气，语气似是感慨，面上瞧着是无奈：“崔赫熏，你啊你……”
“穿开裆裤咱就认识了，说是中间没什么过深交集，咱们也差不多都是那点儿面子活儿……”
“但我不得不夸哥哥一句，藏得可真好。”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啧，没想到啊！哥哥开窍儿那么早！我那会儿最多跟孟意然玩过过家家演爸爸。”
“是你太无情了。”崔赫熏倒是一点情面没留。
翟元礼正要发作，他却立刻替翟元礼圆满粉饰了一番：“抱歉，小礼，我失言了。”
“只是你以为没人爱你，但那是家庭因素影响的，也不算你无情，只是你不会接受人。”
“况且这么做也不算龌龊，我只是打开了你的防线，仅此而已。”
“可是你没问我的意见，崔赫熏。”翟元礼语气淡淡，面容平和，很好地掩了那些脾气。
崔赫熏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辩解。
错过了当场开口的机会，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之间，却丁点暧昧未曾能萌芽。
还是翟元礼玩味地笑着抬手去摸他的脸，打破了这僵硬气氛。
“崔赫熏，让我试试看，你都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如同冲突无法解决选择决斗收场的古代贵族，在开始前的最后行礼通牒，只打了信号的功夫，翟元礼不待他反应，迫不及待似的将唇送贴上去。
头一次实践，还是憋着股气，他动作温柔不到哪儿去，更像是在啃猪蹄似的，上去毫无章法地乱啃一通。
还是最后崔赫熏忍不住了，探出舌来与他交缠嬉戏，气氛才不那么像他要吃人似的。
末了，翟元礼撇开头，气喘吁吁地笑着总结：“看来别人那些貌似是啃的东西不能尽信，实践起来原来是这样的。”
他舔着唇，飞快道：“等我会儿。”
只见翟元礼把外套随手扔到崔赫熏身上，就往楼梯那边儿去了。
崔赫熏保持侧躺在那儿没动，听着“噔噔”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从上之下，逐渐远去。
没隔多会儿，那声音又由远及近，搅散了一片空寂。
翟元礼一屁股坐回刚才的位置，低头挡上点儿风，“哒”地一声点了根儿烟。
翟元礼长长舒了口气。
他一手抓着个罐头瓶子，一手夹着烟，看烟雾被海风吞噬卷走。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崔赫熏听懂他意思了。
他坐起身，就着还在躺椅上，挪动屁股跟腿坐到了翟元礼身边，“给我来一根儿。”
“你不是不喜欢吗？”
嘴里这么说着，翟元礼仍是把罐头瓶随手放到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