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杯子,转向崔赫熏的方向,稍稍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要喝什么酒?”
“你都那样准备了,还问我吗?”崔赫熏朝他做了个鬼脸,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翟元礼只是习惯了这么做,毕竟崔赫熏最爱喝威士忌,尤其是钟爱美国和加拿大威士忌的口味,若是二者都没有的话,爱尔兰威士忌他也能将就。
美国威士忌大多具有独特的橡树芳香,崔赫熏很喜欢这种余韵在舌尖缠绕,像漂亮的蝴蝶般翩翩起舞的感觉。
而加拿大威士忌则是气味清爽,口感轻盈舒适,在保障酒精度带来的感官刺激上,让他有一种似乎身处在夏日清风拂面的场景下喝啤酒的错觉。
爱尔兰威士忌则以其绵柔长润的味道和口感成为心情舒缓时的最佳伴侣。
尽管崔赫熏过去并未常品尝,但最近它已悄然跻身于他的酒柜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翟元礼给崔赫熏倒了半杯威士忌,手持酒杯和酒瓶,步伐优雅地返回泳池边,款款坐下。
他双腿悠然垂入水中,带着一股诗意青年的味道。
崔赫熏从水中站起,脚寻到池底,身子向上轻盈一跳。
这点水的阻力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没费什么劲儿就从水中探出上半身,趴在翟元礼身边的地面上。
崔赫熏接过他递来的杯子,豪迈地痛饮了一口。
崔赫熏举起杯子,送到翟元礼身前,轻轻舔舐着嘴角,邀请道:“礼,不来点吗?”
崔赫熏这样邀请翟元礼共饮并非随性草率行事,而是他们不过上任一月,就因为铁腕制裁远近闻名。
那些有能力野心犯事儿的早就离开这座城市,另寻他处落脚开拓新天地去了。
除了那些不识时务的刺头,或者像是今日赌场这群视法律如无物的狂徒会闹事儿,他们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原本崔赫熏还抱怨自己变成了“正义使者”或是“城市保安”这样的定位。
但最近闲了下来,他觉得这种任职转变拿来当做生活的调剂也不错——至少不用每天闲在公司里无聊地数腿毛。
还记得他们刚上任那天,一整天从早到晚,分开行动都忙得连觉也没得睡,简直是噩梦。
哪能像现在这样,工作之余一起出去用餐,还可以享受威士忌,欣赏泳池在或人造或天然的光线下波光粼粼。
翟元礼视线越过缀满棱花装饰的酒杯,遥望着崔赫熏发间滑落的水滴经由脖颈,在锁骨上窝停驻,一种拨弄那晶莹水珠的冲动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垂下眼帘,将视线定在酒杯上,低头将唇贴在杯沿儿,崔赫熏恰到好处地抬了下胳膊,送佳酿入他口。
崔赫熏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杯子,却巧妙地转变了方向,循着翟元礼刚才的唇印继续品尝。
翟元礼留意到了这个微妙的举动,他喉结微动,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此刻的气氛宁静而唯美,水波荡漾,掠过崔赫熏紧致的蜜色胸肌和翟元礼浸入水中的白皙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