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跟在后头,脖子上戴着choker。
choker中间的铃铛环被牵引绳上的活动扣勾住,随着翟元礼的走动和绳子产生的拉动,带着铃铛不停响着。
他这样真的像条狗一样了!
这个人好恶劣!
崔赫熏快走几步,揪着翟元礼的外套袖子,“都,遛弯,不是……都遛这么久了……好了吧……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翟元礼一扯绳子,“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看,全新的哦。”
“那又……你到底要怎么样……”
崔赫熏快哭出来了,这种样子万一被别人看到,他还怎么见人啊!
翟元礼看他这样子,觉得这趟出来的收获也差不多够得上颇丰这个词,最起码他那点小心思已经得到满足,再逗下去就不好了。
“那我们先回去吧,再收尾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崔赫熏顾不上思考收尾到底是什么,只拼命点头。
只要能脱离这种羞耻的情况就行!
回到家以后崔赫熏倒是走得快起来,三两步窜上楼梯,翟元礼笑着追他,“哈哈哈,别生气嘛。”
结果就是崔赫熏又非常羞耻地被对方戏弄且吃干抹净。
他们到底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啊!
翟元礼倒是没崔赫熏这么多心思,他已经把崔赫熏当成了家人般的存在。
若真要剖析一番,他脑子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奇怪的东西。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自知是喜欢崔赫熏的,崔赫熏会一边大叫“不要把我当成狗”一边服从他的命令,非常好拿捏。
被欺负的时候会炸毛,还会像小妻子似的忙碌得团团转打点前后。
偶尔会骂人,但是也会撒娇。
总是能让他不知不觉想做更多开发项目。
想让对方更加依恋他,可以更久地陪伴着他。
今天没什么好忙的,外头的事情崔赫熏一个人就能处理好,翟元礼趴在电脑前头,正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新闻。
新闻上的字翟元礼每个都认识,但是没有任何一组句子他现在能读懂其中意思。
翟元礼脑子像是锈住了,但却留下了一部分畅通无阻的地方,那里只会想有关崔赫熏的事情。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崔赫熏的事情他了解了七七八八。
如果说是特殊情绪部分,要让他总结的话就是心疼。
心疼崔赫熏的过往,会怪自己没能早点遇到他。
崔赫熏是单亲家庭,并非他早前猜测的那种是被驱逐出狼群的样子。
他的母亲是个普通女人,跟一个会变成狼的男人恋爱一段日子,分手后发现中奖,就生下了他。
原本崔赫熏的生活还算平静幸福,母亲也对他很好。
说不上多么关怀热切,但也算得上合格。
但这一切在他十六岁那年彻底变了,他一早起来,长出了尾巴和耳朵,把他的母亲吓得语无伦次。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她向崔赫熏和盘托出他的身世……
原来他的父亲,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母亲第二天就人间蒸发,连房子都找中介卖了,连句话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