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翟元礼救他时做的一样。
只不过翟元礼是单纯的想要救崔赫熏,当时理智回笼的他以为是自己造成的崔赫熏濒死的局面,被内疚和恐慌折磨得发疯,满脑子都是补救。
而崔赫熏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这个男人的爱意和占有欲。
翟元礼在这种时刻脆弱且绵软,除了可能会随时失去理智咬断崔赫熏的脖子外,很好拿捏。
崔赫熏知道,就算失去理智,翟元礼也能控制住自己不杀死他。
当初素不相识时,他还能克制住欲望,不为了血液更快地喷涌而出而咬断自己的脖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意志力随着年岁增长以及戒血带来的锻炼,只会越来越强。
但现在,崔赫熏才是主导者。
唇与唇紧密相贴之下,崔赫熏借着喂血追逐着翟元礼的舌。
平时他是没有这种机会的,但每当此时,他就可以尽情享受与所爱之人亲密相拥,唇舌交缠的甜蜜滋味。
就像是偷来的幸福,这让他格外珍惜,同时心里又生出罪恶和快感的果实来。
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翟元礼被血液刺激得光是克制自己的痛饮欲望就很难了,他完全无法关注到崔赫熏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崔赫熏满脸欲色,把翟元礼放倒在床上,“我爱你,翟元礼。并非家人的爱,而是情人的爱。”
翟元礼只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你并不知道,甚至迟钝得六年都察觉不出端倪。不过没关系,我早晚会让你知道。”
崔赫熏早料到了会是这种情况。
翟元礼在对抗嗜血欲望时,总是这种失神的状态,对外界几乎完全没有感知。
但只有此刻,他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崔赫熏煞是迷恋他这副模样。
崔赫熏帮翟元礼把鞋子脱掉,把他的身体摆正躺好。
他跪在崔赫熏身侧,正够着床内侧的薄被,想为翟元礼盖上,可翟元礼却不肯老实下来。
他戒血时间太久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乍一下被稍微满足了一番,身体又在叫嚣着渴求更多的血液来灌溉滋养。
这点根本不够,他还需要更多,更多的血液。
翟元礼挽留道:“赫熏,我还要……请给我……”
崔赫熏身体一僵。
他这话说的太有歧义,让心思不纯的崔赫熏难受得要命。
崔赫熏知道他并非那种意思,但仍是忍不住去想。
翟元礼得不到回应,有些急迫地抓住崔赫熏的衣服,撕扯着衬衫的衣领。
扣子颗颗崩开,弹飞到床上、地板上。
噼噼啪啪的扣子滚落弹动声,像直接敲打在崔赫熏的心脏上似的,挑得他心跳如擂。
“赫熏,求你了——”
“帮帮我——”
“啊?赫熏——”
身下的男人发出像是撒娇,又似哀求般的声音。
崔赫熏跪坐回翟元礼身侧背过手,将衬衫扯落,露出结实的肌肉,“来吧。”
终于征得崔赫熏的同意,翟元礼如释重负般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