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个人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脸颊。
翟元礼像是被电了一下,蹭地一下坐起,见到身边的人,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什么奇怪的噩梦。
他赶紧放松身体,一个自由落体躺好,闭上眼睛默数“1,2,3”。
再次睁开眼,他扭头看过去。
完了,还真是祁行易。
他怎么会在完全陌生的房间?!
而且还和甲方爸爸同床共枕?!
昨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翟元礼重新坐起来,拘谨地打招呼:“祁先生……”
祁行易一直在看着他,见他再次起身,有些忍俊不禁,“嗯,醒了?”
翟元礼咽了口唾沫,想着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主动出击询问一下,总比满脑子天马行空强些。
“嗯,打扰您了……我昨天,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翟元礼内心非常抗拒问这些让他羞耻的问题,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圆润地滚开,不要在甲方爸爸面前继续丢人。
他刚才稍微感受了一下,身体并未出现什么异常,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自己昨天,可能只是断片了,被他偶然捡到。
不过自己身为beta,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危险。
“你发情期快到了,昨天浑浑噩噩地四处逛,也不知道你都去了哪,但是我是在公司大楼下捡到你的。昨天你除了话多点,其余时候都还挺乖的。我带你去医院打了一针,也不知道你家在哪,有没有药,所以顺便给你开了点药。”
翟元礼顺着祁行易的手指看过去,他指的是桌子上的印有医院名字的袋子,里面装着几盒药。
翟元礼像是突然患了失魂症,愣愣地不说话。
他脑子里填满了“发情期”三个字。
虽然在极力否认,但他确实,不知何时变成了omega。
在面对关系并不亲近的人时,翟元礼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狼狈。
“多谢您的照顾,那我就先告辞了,那个,医疗费我会打给您,请问您的卡号是?”
“不必了,加我个私人联系方式吧,就当是交个朋友。”
甲方爸爸这么说,翟元礼也不好回绝。
毕竟人家非亲非故的带自己去医院不说,还收留了自己一晚。
“好。”
祁行易扶着他站起来,原本翟元礼挪到床边时,是想拒绝的,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残疾人。
但奈何他发现自己突然成了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在脚掌接触地面的瞬间,他像是半个瘫痪病人,清晰发觉到两条腿软绵绵的。
这个世界的omega有发情期,他们的发情期就像病情进程似的,来临之前会不自主地散发出信息素,像是拉着横幅告诉所有Alpha,他们的发情期这就来光顾,请快来抱我。
Alpha们虽也有易感期,但所受影响并不是很大,如果不想被欲望支配,只需要远离发情的omega。
除了极稀有受命定之番影响的Alpha会和自己的omega一起感受难以自抑的欲望,其他的Alpha们会表现得相对更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