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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悠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言似在暗示她在关心他的举动。更让他发现她才从外头回来,就听说了他与凌氏的事。

索性不说话了。

龙奕将唇压在她的唇角:“说出来。”

他想听。

总觉着她是吃味了。

“本王与她如何?”

“我如何知道你们如何?”乔婉悠笑道,“左右不过男女那回事。”

“呵。”

龙奕冷笑一声。

乔婉悠继续道:“难道不是么?我已经生过三个孩子。”

早已不是姑娘家,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微顿下,她又道:“而你的孩子更是多,多到怕是连你自己不清楚他们每一个叫什么名罢。”

被她这么一番讥讽,龙奕再吻问了上去。

强势,带着狠劲。

嘴皮子吃痛,最关键的是男人的手身伸往她胸前,立时引得乔婉悠想吐。

她摸索着,倏然摸到床头的灯盏。

随手操起,砸向了龙奕的脑袋。

砰的一声。

龙奕脑壳立时流出血来。

血滴落至乔婉悠的脸上,她猛然一惊,伸手摸,湿热黏腻,霎时间血腥味弥漫。

她这才慌了:“王,王爷……”

龙奕坐起身,捂住痛处:“你好样的。”

乔婉悠凭着微弱的光感去按他的伤口:“对不住,我不知能砸得这般狠。”

瞧她担忧的神情不似作伪,龙奕叹了口气:“罢了,你回明珠苑罢。”

“速请府医。”乔婉悠急道,“王爷,你快喊人来医治。”

嗓音又急又慌。

慌的原因,全因她瞧不见,不知自己下手到底有多重。

龙奕抓住她的手,温声劝慰:“不必请府医。”

“怎么不请?”

她掏出帕子,摸索着去按他的脑袋上的伤。

“请了府医,母妃就会知道是你打破了本王的头,届时她又该罚你。”龙奕捏住乔婉悠的双肩。

想说本王想你念你至今,你怎么就感受不到?

话到嘴边变成了:“你回明珠苑罢,脑袋上的事,是本王自己不小心撞到。等你回了明珠苑,我再请府医也不迟。”

乔婉悠点了点头,嗓音却低了下去:“王爷,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早已把你忘了。”

“你能记着我们的三个孩子,为何就不能记着他们的爹?”

话一出口,龙奕便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急了些。

十多年都等了,又不差眼前这几日。

见她不吱声了,他温声又道:“回明珠苑,莫与旁人说起你砸了我脑袋一事。”

“哦。”乔婉悠应了。

生怕旁人看到她脸上的血起疑,龙奕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乔婉悠坐着,百般不适:“我自个来。”

“你又瞧不见,也擦不干净。”龙奕罕见柔声道,“本王来。”

“好罢。”乔婉悠应声。

待她面上的血污擦拭干净,龙奕便派心腹将她送了回去。

等她离开一刻钟后,这才喊了府医过来查看他脑壳上的伤。

府医查看了伤口,细细处理后抹了药。

“王爷的伤口在头皮上,有头发遮挡倒也无碍,只是今日好端端的,如何伤到了?”

“自个不小心撞到。”龙奕叮嘱,“小事一桩,切莫宣扬。”

“是,小的知道。”

乔婉悠回到明珠苑,谁都不敢提起。

有心想与儿子儿媳说一说,想到今日是儿媳的生辰日,她这个当婆母的丁点小事,就不去让他们操心了。

此刻的傅辞翊颜芙凝院中。

小夫妻正聚着脑袋计算金银楼的股份。

傅辞翊道:“正如你三哥所言那般,我的也记你名下罢。”

“不必了,你的便是你的,我的便是我的。”

颜芙凝坚持用入股的金额来计算占比。

见她坚持,傅辞翊也就随她去了。

待她将合约收好,他才道:“今日你收了不少生辰礼,旁的都不缺,为夫想送一份礼,不知娘子收不收?”

颜芙凝笑得俏皮:“你要送什么?”

说着探身往他身后瞧,以为他事先藏了什么,想给她惊喜。

没想到他身后什么都没有。

傅辞翊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只锦盒:“这其实不算什么礼。”

颜芙凝打开看了看,是套精美的头面:“确实不算什么礼,毕竟咱们也要开金银楼了。”

“对,所以为夫特意备了另一份,此礼只为夫能给。”

颜芙凝好奇心起来:“是什么?”

傅辞翊起身,将娇软的人儿圈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自己。”

“你本来就是我夫君,便是我的,为何还送?”她不明所以。

男子笑意温柔,眼底含着柔情:“娘子不懂?”

“我该懂什么?”颜芙凝被他一说,愈发糊涂了。

哪里想到他头一低,再度在她耳边说道:“礼物自然是要送进去的。”

颜芙凝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他怀里出来:“不行,我还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

“我会轻一些。”

颜芙凝本能地害怕,遂坦诚:“我怕疼的,你很清楚。还有一事,如今咱们搬来王府,娘之前怀南窈北墨时遭人暗算。我们若在王府居住期间怀了身孕,想害我们的人动点什么手脚……”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傅辞翊在她发顶亲了亲。

颜芙凝抬起眼眸,小脸微红:“夫君想如何,我若能办到,自然允你。只要你不……”

“当真?”男子闻言欣喜。

见她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他兴奋地将她横抱起。

“有这般高兴?”

“方式有多种,又不止那一种。”

“傅辞翊,你如何那么懂?”

惹得她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男子抱着她往净房走,语声淡淡:“十六图与十八般武艺,还有你母亲给的书,咱们翻一翻。”

他说得一本正经,面上神情严肃得像是要做学问。

“你莫不是想在浴池里翻吧?”

“先洗漱,自然是床上翻看。”

“分明是我的生辰日。”颜芙凝娇娇软软地埋怨,“怎么像是你在问我讨要生辰礼呢?”

男子却道:“夫妻一体,不分彼此。”

“啊呀,别说了。”

“为夫说错了?还是凝凝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她捂了脸。

下一瞬,她身上的衣裳就被他脱了去。

“今夜为夫得好生伺候娘子,先细细沐浴,之后好生按摩一番,如此生辰才过得尽兴。”